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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大家好，我叫沈晏温，会和大家有一周的相处时间，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沈晏温说完，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衬衫袖口翻上去的一截手腕处露出一枚小小的精致袖扣，衬得他的手骨细长。
阳光拉出恰到好处的光线，最前排的女生，盯着黑板上写字的人失了神。老天爷，那么长的睫毛符合常理吗？
“大家可以叫我沈老师，或者沈晏温，现在距离正式上课还有五分钟，大家可以抓紧时间问我一些问题。”他的声音清朗温润，不疾不徐。
新老师的样貌超出了大部分人的想象，斯文精致的脸庞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在大家的预设里清北直博的数学老师应该是书卷气很浓的学究型人物。
欧阳凯迪举手问：“老师，您多大了？”
“我应该比你们大十岁。”沈老师没回避，也没直接回答。
贺嚣看了看传说中“巨白巨帅腿巨长”的数学老师，心里想，也没见比我帅啊。
他侧着身子，正好看到方棠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板。贺嚣心里一激动，糟了，方学霸不会正好喜欢这种类型吧？
“老师，你有女朋友了吗？”贺嚣举手。
“嚣爷，你一大老爷们儿怎么还关心起咱们数学老师有没有女朋友了？”赵四海不齿贺嚣这种八卦行为。
“我代表全班，不，全校女同学问一句，不行吗？”
“行，您最行！”赵四海服了，论脸皮厚度，他这辈子只服嚣爷。
“我结婚了。”沈晏温笑着答道。
班里爆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看吧，优秀的男生都英年早婚了。
“好了，同学们上课！”
沈老师用行动证明，长得好看的人并不都是绣花枕头。
沈晏温讲授的方法非常新颖，讲解也很透彻。颜值加持下，第一节课上得非常成功。
方棠边听课，边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贺嚣全程目光飘忽不定，在方棠和巨帅的数学老师之间反复横跳。
下课铃声响起，沈晏温卡点完成讲解，多一分钟都没占用。
他收拾好教具，说道：“方棠同学，请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赵四海不懂就要问：“沈老师为什么要找方棠？”
“数学老师找数学学霸了解班级情况，很难理解吗？难道找您？”
“也对。”
对个大头鬼，贺嚣在心里嘀咕，方棠看沈晏温的眼神都不对。
沈晏温将教具放到办公桌上，笑了笑：“小师妹，好久不见。”
“师兄，你还是叫我方棠吧。”
“好的，方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晏温一开始拿到花名册时还以为只是凑巧重名，谁知道一进班就看到这个“大活人”坐在教室里。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不过，我的事应该传遍数院了吧。”
沈晏温似乎是为了安慰她，柔声说：“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师兄弟几个都还是相信你一定有苦衷的。”
相信我有苦衷，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没做过。
只是方棠不愿再纠结从前的事情，人永远无法自证清白，她转移话题：“你准备在二十二中待多久？”
沈晏温毕业时，立志从事数学教育的基础普及工作，这几年一直致力于奥数竞赛的推广。
“我会在这里待半年，或者是更久。二十二中的数理是传统优势项目，希望能在这里实现我的预想。”
“希望师兄得偿所愿。”从前，方棠佩服有梦想又敢去干的人。现在，她连梦想都没有了。
“方棠，我们一起合作吧！”沈晏温伸出橄榄枝。
方棠摇摇头：“我被数联永久性除名，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参加任何比赛。”
沈晏温太清楚方小师妹的脾气秉性，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说道：“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如果我遇到了瓶颈和难题，希望小师妹能不吝赐教。”
“一定。”
教室里，林疏影从办公室拿回来一堆校庆表演报名表。
“这次百年校庆活动主要分成四大板块：义卖募捐，开幕式表演，文艺晚会，运动会，共四大块。希望大家积极参加。班级量化就靠我们一分一分地挣回来，争取评上优秀班级。”
贺嚣对班级量化管理不感兴趣。他现在望眼欲穿，只想看到方学霸的身影。
大部分的人对校庆表演不感兴趣，跳舞哪里会有做题开心，于是一个个把头埋在书堆里当鸵鸟。
林疏影无奈，只能把表格送到商泉那里。
商泉第一个把方棠叫到办公室，方棠垂眸，看到了桌子上的校庆表演报名表，心里一下子反应过来商泉叫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会表演，唱歌跑调，跳舞顺拐。”方棠强调。
“哎呀呀，方学霸，”商泉坐好后，示意方棠坐下聊一会天。
方棠坐下，商泉先是说了一堆没事找事说的废话。
“学校这次提出要简朴办校庆，只能拿自己动手做的东西来义卖。”
“哦。”方棠应了一声，潦草又敷衍。
“咱们班女生想做一些汉服周边来义卖，切合传统文化复兴的主题，又能被你们的喜好接受。现在我们缺少一个为大家展示的模特。”
“您不会是想让我来吧？”方棠一想到在镜头前摆出那些矫揉造作的动作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站着不动，就行。”商泉无奈，“咱们班女生本来就少，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你想想还有谁能胜任这个任务。”
“您要是缺少个撑衣服的架子，我能来，可人一多我真的不会动。”
“学校每年都把校庆当成一个重大活动来操办。各班都会使出浑身解数。但咱们班每次都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排名靠后。”
“为什么？贺嚣，赵四海这群人鬼点子那么多，也不行吗？”
“那群臭小子，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就来气，不给别的班送分就算好样的了。”
方棠腹诽：我也搞不定我的脾气。
“你琵琶弹的怎么样？”
“老师，您功课做的挺足啊，”方棠无奈地笑了，“能听，但不好听。”
“能听就行。”商泉目光殷殷，语气诚恳又为难，方棠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推辞了。
“老师，我可以帮大家展示汉服，但上场表演琵琶这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