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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了。”
夏洛克带着他们翻越了兰顿森林,深入到哈灵尔顿王国的另一端。
缓缓的浪潮有规律的轻拍岸边的礁石,哗啦啦的流水声就像催人入眠的钢琴曲。
大海和夜幕都黑黢黢的,天上无星,只有一轮满月散发着清冷的白光。
此时,众人前后站在岸上,眼中是一幕荒诞而惊奇的景象。
一个大约十米长的栈道由岸边朝着大海上空斜向上延伸出去,就像是不甘的垂死之人朝天伸出的一条无力臂膀;栈道的另一头连接着一栋三层楼阁,约莫十米宽五米高的样子,墙体被粉刷成了医院的那种白色。
“它,没有地基吗?”
微微仰着头,望着那几乎悬在海面上方的楼阁,哈特面露惊奇。
借着月光,他能透过大厅一层的落地窗观察到其内部的景象——断壁残垣一样,许多东西都蒙着灰尘,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至于二三层则在外面无法看清,它们被一道深蓝色的窗帘遮住了。
“没有地基。”夏洛克摇摇头,单手提着文明棍向前遥指,说道:“不光他的存在方式不合常理,而且根据我们探查员回报的信息可以确认,我们现在看到的景象可能只是它的伪装,并非真相。”
贝塔忍不住皱眉,直感到事情变得棘手:“您的意思......它是活的吗?”
“我不知道,但它的确表现了类似的特性。”夏洛克两手一摊,很是干脆:“在外面向里看,它表现为一栋普通的废弃大楼,唯一异常的是它建在半空中;但不同的探查员向我们反馈的里面的景象却截然不同,但当你进到里面,一个探查员说里面像内脏,到处都是粘膜和蠕动的肉,另一个却说进去里面是个山洞,打开灯他看见了数不清的蝙蝠向他冲去,还有个患有轻微密集恐惧症的探查员,在里面看到了一面镜子。”
哈特轻咦了一声,“镜子里有什么?”
夏洛克双手搭在文明棍上,叹了口气,面露不忍:“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有毅力芝麻......他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正常了,身上的皮肤也被他挠的不成样了。”
“嘶”“嘶”“嘶”
哈特、贝塔、卡罗特各自倒吸一口冷气,为全球变暖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卡罗特心里有些害怕,拳头紧紧攥着,鼓足勇气问道:“他,出来的时候真的全身都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脑海中尽皆出现了一副画面,心中恶寒。
“那只是他的幻觉,但他认为那是真的,即便现在已经出来了,但他已经不敢睁开眼睛了,他怕看到自己的身体,尤其害怕镜子或者别的能反光的东西。”
夏洛克转过身,背对着那栋楼阁,面向三人,神色郑重:“据我分析,每个探查员看到的都是他们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我们的探查员有六成的人死在了里面,死因只有两个,心脏骤停和自杀,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被吓死或者难以忍受惊吓而自杀的,即便是回来的那些,也都有了极其严重的心理损伤,现在基本都安排在医院进行心理治疗了。”
“那些活下来的探查员是怎么从那里退出来的?或者说我们考核完成的条件是什么?”
哈特神态凝重,对着这样离奇的东西,他只觉得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有多了解些情况才放心。
“直面恐惧,战胜自己。我们派出了30名探查员,任务结束后有12人从那里走了出来,虽然损失惨重,但可以预见的是,幸存者们完成心理治疗恢复后,他们的心理会空前的强大,再也没什么能击垮他们的精神了。”
“这好处对你们而言尤为重要。”夏洛克挥舞了一下手臂,声音铿锵,斩钉截铁:“相对于你们而言,他们只能算普通人,只有无比勇敢无畏的特训科学员,才能直面禁闭岛那曾经的恐惧,解开当年的谜题......”
夏洛克后面的话他已经没有在听了,哈特默默垂下头,审慎地回想着自己可能恐惧的东西。
十大酷刑:车裂、灌铅、梳洗、凌迟……
不敢多想了!
他赶忙停住,使劲晃着脑袋,想将脑海中的前世酷刑彻底甩出去。
如果那栋楼真的有思想,那可千万不能让它知道这些......
“顺着栈道走到那栋楼前,推开门自己进去就好了。”
结束了情报的分享,夏洛克潇洒转身离开,背对着他们挥挥手:“等你们出来的时候会有特训科的人等在外面的。”
“这就开始了?”
哈特咽了口唾沫,尽管腿肚子有些发软,但他仍任命般向着栈道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脚步迟缓,但不曾退缩。
“快点啊。”
没心没肺的卡罗特快步向前,越过哈特踩上栈道,他的步子很大,几乎是蹦着向前的。
“喂。”
哈特赶忙叫住他,“你小子一点都不怕的吗?”
卡罗特站在斜向上的栈道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笑得开怀:“说真的,你难道不好奇自己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吗?我好奇的要死啊。”
“你小心些,别死在里面,以后我们出去喝酒吃肉可不管你。”哈特没好气地骂道。
“他说的对,我也很想知道。”
贝塔撅着嘴,面带蔑视:“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能让我恐惧的东西?我不信。”
说话间,卡罗特走到了栈道的端点,站在阁楼一层的大门前,兴高采烈地向他们挥手,就像运动会冲线拿了第一一样。
“耶!”
比划着剪刀手挥了挥,他义无反顾地推门走了进去。
“傻孩子。”
贝塔冲着哈特努努嘴,笑容中透着一丝无奈:“自作聪明的傻子。”
“谁说不是呢?”
哈特也笑着摇头,所有的恐惧都被一腔热血压了下去,步伐不自觉加快,紧跟在贝塔后面走向阁楼。
卡罗特的心理二人都能清晰地把握到,无非是他那一贯的大男子主义和团队认同感在‘作祟’,有危险非要自己上,让兄弟们待在安全的地方,哪怕是三人都得前去的险地,也得自己先去趟雷,如果要死的话,一定要死在最前面。
有这样的伙伴,谁又不欣慰呢?
转眼间,贝塔停在了阁楼门前,盯着那扇普通的木门,他没有回头:“保重。”
说完,推门而入。
“小瞧谁呢?”
哈特不满地嘟囔着,“来就来吧,可千万别是宫刑!”
抱着九死无生的壮烈信念,他单臂向前,足底发力,一把推开了门。
视线模糊了一下,豁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