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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白白让你吃了鸽子又喝完鸽子汤,好歹你也告诉我你的感受,不然我岂能甘心?”
少女托着腮,说的头头是道。
“你这个比喻甚是妙。”君城琰苦笑不已。
“那我就不告诉你。”
男人起了坏心,当她太过于直白的时候,他也可以把自己的动作变得很直白。
却是腰间一紧,搂着她的那只手用力一收,商雪霁只觉得整个人此刻都紧贴着他的胸膛。
“什么时候你尝尝,那我便告知你那种滋味。”
商雪霁:“?”
须臾便脱口而出,“你有?”
君城琰:“另一处。”
“哦。”少女明白了。
她此刻坐着的地方便是一团火热。
顿时少女脸红红的,这般不正经的话,还第一次听他说呢。
这家伙整天沉默寡言,确实不经意语出惊人,果然是一颗闷臊爆豆。
“你也饿了,来吃点东西吧。”
说着男人将就手编水果篮里的一个香蕉,剥了香蕉皮儿,递到少女嘴边。
“吃了它。”君城琰命令道。
商雪霁只得吃啊。
先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水果,君城琰哪里肯依她,直接往里上轻轻一推,少女顿时一大口吞了下去。
“呜呜……”商雪霁一口堵得难受,君城琰看的心满意足。
不错,孺子可教。
“你坏!”商雪霁连忙端着鱼汤喝了一口,哽的满脸通红。
但见男子笑靥深深,狭邪凤眸下细碎冰凌闪过,又恢复了以往的邪魅,只是唇色还是那么苍白。
“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商雪霁柔声说,然后主动解开男人的衣襟,君城琰现在也已经习惯了她的直接。
两人起身,君城琰脱掉衣衫。
袒露身躯的男子肌体虬结健硕,宽肩窄腰,腹部肌理线条分明,肌肉精健结实却不显得真正的狂野粗犷,腰身线流畅紧绷。
而此刻,那一道道剑伤,似一束束红色鸢尾一般在他完美的身躯上绽放。
少女又开始给男人换药。
纤细的手指触碰他的伤口,将药粉撒上,然后又涂一层草药汁,每一步少女都做的细心无比。
换完药,少女又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些都是今早半山腰赶集的时候买的,就一些寻常粗布衣衫。
“霁娘,能帮我洗个头吗?”
君城琰突然提出了不情之请。
洗头?
“当然可以呀。”商雪霁喜出望外,这种美差使她自然不会错过,别说洗头,洗澡她都愿意。
这已经有好几天了,又是受伤,又是流汗的。
商雪霁其实早就感觉的出来,君城琰这个人不苟言笑,其实是很爱美的,虽然不似萧慎迹那般图涂脂抹粉穿着华丽,但也容不得自己有一丝邋遢不干净的地方。
少女欢欢喜喜的烧热水,打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端进来。
山中木屋简陋,君城琰躺在两根拼凑的长凳子上,男子身躯高大健硕,躺在矮凳子上都显得很突兀。
少女坐到一个小凳子上,反方向面对男人。
第一步,她解开男子的竖冠璎珞带和束发玉簪。
男子墨色长发散开,发质比她的还好,粗硬的黑发却有着黑亮缎一般的光彩,这几天出汗多,但他的汗水有些松香味。
少女用双耳瓮将男子长发打湿,然后用皂角抹出泡沫,开始细心地为男子洗头。
君城琰很享受此刻,他能够回忆起来的,别人给他洗头,也是很多年前的母妃,那时候母妃爱极了他,每天都会给他扎头发。
自六岁母妃过世,他便开始独立,开始一个人的孤独。
直到遇到商雪霁。
把他的长发洗干净,商雪霁又用一块大的干净棉质粗布给他擦干水,而就在这个时候。
“霁娘……”君城琰伸出手臂,反方向的箍住她的后脑勺,商雪霁头微微向前一埋,男子性感薄唇近在咫尺,而且还是反方向面对她的。
“亲我……”男子低语命令,那一刻诱惑来袭,少女一阵眩晕。
紧接着后脑勺上微微力道往下压,她来不及反应过来,她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君城琰的薄唇。
商雪霁一双小手情不自禁捧住男人的下巴,亲之时都有些三心二意,因为她手心里的下巴胡子拉碴,那粗硬的胡子桩磨着手心粗砾得紧。
冷不防的,她的嘴一阵紧,商雪霁惊吓得挣了一下眼。
“专心点。”男子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齿缝隙间发出,有些含混不清。
商雪霁心里甜又暖,须臾便将自己沉浸其中,这个她现在轻车熟路,而且这般反向尝试也蛮新奇的。
窗外月影移墙,小木屋里的两人流连忘返。
第一次给男人洗头,商雪霁手忙脚乱的用干的粗布给男人擦干湿湿的长头发,又用梳子为他一遍又一遍的梳。
黑发华丽流畅,第一次看他披散长发,及腰黑发如瀑布,慵懒随意披下来,君城琰罕见的露出三分阴柔美。
“六哥,什么时候你也为我洗头,为我编辫子呀?”
“我粗手笨脚的。”君城琰说。
少女心里油然而生的失落,他是武夫,自然不懂这些。
“但我愿意学。”却是男人转头看向她,温柔地握住她拿着梳子的小手“为了你,我愿意学这些梳头或者描眉画眼之事。”
四目相对,少女听他这般说,自然喜笑颜开。
诗词里,风雅文人墨客都会为妻子小妾描眉化妆梳头,那是一种很美的意境。
但愿他和她也能走到那般婚后生活,晨间起来慵整纤纤手,小轩窗正梳妆,夫唱妇随。
当然,这一切都要在平定天下,阻止尸乱之后。
……
给男人擦干的长发。
君城琰艰难地起了身,商雪霁扶他起来,两人走出房,来到不大的简陋院子里。
“霁娘,你先回去一下。”君城琰神色微微的不自然。
“你别逞能了,知道你是想如厕。”
少女笑着搀扶着男人的胳膊,就是不松手,把他扶到茅厕前。
“出去。”男人再次催促。
“我扶着你吧,你还有点站不稳呢。”
“你真是……”男人没好气的轻轻打了打她的后脑勺。
“快出去,听话。”
“就不出去。”她抓住他的胳膊,紧紧的,“上次我挨打,你都偷看过我呢,我得看回来。”
商雪霁说得很认真,“我怕你洒了,我可以帮你扶着。”
“去你的!”君城琰大笑,实在是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