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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以口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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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以口渡药

    萧珂要求自己一件事?

    不由得蹙眉看向他,萧鹿遥如今心乱如麻,语气也不大和善,“你还要求我?你可知吴成的命便是你求回来的,更不必说,你还求了我北境之事。”

    被萧鹿遥点出这一点的萧珂脸上丝毫不见羞怯,他只是定定地看向她,“我知道自己所求次数实在是太多,但是这件事于殿下你来说有利无弊。殿下定然会答应。所以我才斗胆再求。”

    “你说说。什么样的事情对我有利无弊?”

    眼前的萧珂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人才,若非北境的危局一直难以解决,他又受到黑衣人的挑唆,此子在北境之上定然能大展身手,萧鹿遥在迟砚床帐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萧珂。

    “请殿下将吴成带在身侧,吴成足智多谋,深沉可靠,武艺也不输人,必然能成为长公主的左膀右臂。”

    自己去京城,重则砍头,轻则幽禁,萧珂很清楚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越是这样他越不能拖累吴成。

    “世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怎可舍世子而苟且偷生?”

    听到萧珂的请求,吴成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世子向长公主所求的事情居然是为了自己。

    他很清楚,若是萧鹿遥要保住他定然是向朝廷隐瞒他的身份,可若是隐瞒自己,届时北境谋反的罪名都会落在萧珂身上!

    纵然自己一开始跟在萧珂身边效力是为了报仇,可是这些年的师徒情谊又岂是假的?

    “萧珂。”

    萧鹿遥冷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你何以认为,我就一定会应你的要求、保下吴成?”

    “长公主身负国恨家仇,吴成是当年不少事情的亲历者。他在殿下身边,定然能发挥他的用处。为了报仇,殿下连萧蔷那样的人都留了他的狗命,遑论当年因冤被害的吴成国恒?”

    跪在地上的萧珂身子微微抖了抖,但是为了保下吴成,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将自己的谋略说了出来,“我自知这些话不应该从我口中说出,但这些天我观察长公主,并非是如现在帝位上的那位一般丧尽天良。”

    “萧珂,若是今日你对我说的话传到今上的耳里,你可知你会是什么下场?”

    看着眼前的少年,萧鹿遥起了惜才之心,只可惜他犯下的是谋逆大罪,即便萧穆再要维持明君的脸面,他再轻也是被幽禁至死的下场。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将一应后事都安排妥当。若此次进京侥幸留下一条性命,今日殿下的恩德,萧珂一定涌泉相报。”

    说完,萧珂就朝着萧鹿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看着眼前神色坚毅的少年,萧鹿遥忽而轻轻一笑,“你说笑了,我要你的感激做什么。”

    萧珂不解地看向她,却见到背着光站着的女子脸上神色叫人看的不大清楚,只能听到她淡漠而又重于千钧的声音:“若是你不死,将来孤定然会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你可明白?”

    这话中的含义叫萧珂的心不由得一颤。

    他本就心思玲珑,只是寻常不多言语,萧鹿遥话语中的意思,他似是明白了,却又似乎不明白。

    久居北境,他对朝中局势并不了解。

    想到一种可能,他就忍不住再朝着萧鹿遥叩首:“萧珂定然全力以赴。”

    萧珂是个聪明人,他见萧鹿遥是为迟尚书而来,昔日长公主为了迟砚闹得满城风雨,这一桩风流韵事自然也穿到了北境。

    虽然两人在军中似乎并不亲近,如今又不是他和吴成留在旁边的时候,霎时间,营帐里就只剩下了萧鹿遥和躺在床上的迟砚。

    迟砚昨夜一夜高热,今日凌晨时分才堪堪退热,此时他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中氤氲着一抹不合时宜的红,薄薄的唇更是干得起了皮,失去了昔日街头策马的意气风发。

    若是迟砚以这样的形象回到京城,只怕连燕新宁都不敢认。

    望着迟砚那张脸叹了口气,她拿起旁边的药盏,有些别扭和生疏地舀了一勺的药送到迟砚嘴边。

    她乃是千娇万宠长大的金枝玉叶,从未有过伺候人的时候,便是前世自己失势之后,也都是迟砚小意殷勤地侍奉自己。

    她身子带着寒气,每每到了冬日便会脚心生凉,无论府中的地龙烧得多旺,躺在床上时她的小脚也总是冰凉的。

    每每这时,迟砚都会将她的脚抱在怀中暖着。

    至于她生病时不肯好好吃药,把他逼得急了,更是将她按在床榻之上一口一口地渡药给她。

    仔细想来整个前世,除却后来的背叛,他倒也没有委屈自己。

    她举着勺子往他嘴里又送了送,然而昏睡之中的男子嘴唇抿得极紧,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药若是喝不下去,他身上的伤如何能好?

    萧鹿遥有些心急,又往他的唇边送了送,药汁都晃了些出来,可是床上的男子就是没有要喝药的意思。

    望着他带着淡淡粉色的唇,萧鹿遥蹙起眉头,难道真要让她用那个法子?

    想到方才自己进来时大夫的嘱托,她最后还是妥协。

    她端起药盏,仿佛是在自我催眠一般:“这一次你救了我,我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并非是我忘了前尘往事。”

    认命一般地含下一大口药,她倾身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原本闭得紧紧的唇此时居然张开了,她将口中苦涩的药哺了过去,她刚想多喂点药,却又见到唇边溢出来一些。

    拿起锦帕帮他擦了擦,她有些着急,“你若是再不喝药,我便也不管你了!任你是死是活,我只当看不见便是。”

    说完她又含住一口药喂了过去,不知是他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她的话还是如何,这一次居然乖顺地把药咽了下去。

    见他肯吃药,她的心渐渐安宁了一些,便照着这法子赶紧喂药,一来一去,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她身上大汗淋漓,而躺在床上的清俊男子,面色似乎比之前红润了些,竟像是害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