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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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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重新开始

    瘸子、瘸子驸马?

    迟砚唇边的笑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跟在他身后的丁卓看到自家主子脸上那极力忍耐的神情,真真替他鸣不平,他正要开口劝迟砚回去、莫要再热脸贴冷屁股了,却见到迟砚已经若无其事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迟砚,萧鹿遥顿时有些心虚。

    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了,况且迟砚身上的伤还是因为自己才有的。

    她轻轻咳嗽两声,“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想着回京途中殿下难免无聊,想着过来陪殿下说话解闷。”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迟砚腿脚依然不方便,他拄着拐杖,虽然行走艰难,但是他镇定自若、悠然自得的模样与平常无异,他自顾自地在萧鹿遥身侧的案几旁坐了下来,还有意无意地将自己的腿伸到了她面前,叫她时时都能看到迟砚的伤处。

    “咳咳……迟卿若是腿脚还没有完全好,那便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好好养伤。若是伤上加伤,可就不好了。”

    萧鹿遥几乎可以肯定,迟砚听到了自己和朱颜的对话,她有些心虚地主动为他呈上了一杯马奶酒,“如今晚间越发的冷了,迟卿喝点酒驱寒。”

    “即便公主送过来的是毒酒,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饮下,更何况公主如此关心我。”

    微微一笑,迟砚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她的眼睛,“若是殿下能唤我‘卿卿’,而非迟卿,那便更好了。”

    这话让正在喝酒的萧鹿遥被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旁的朱颜还没来得及上去帮自家殿下顺气,就见到原本应该行动不便的迟砚已经上前,帮她轻拍背部顺气。

    “迟砚,你是臣,我是君——”

    缓过气来的萧鹿遥语气稍稍严厉了些,她正要怒斥他心思不轨、应当恪守君臣之礼的时候,却听到迟砚慢吞吞地道:“方才微臣在门口将殿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出言不逊在先,萧鹿遥顿时没了脾气,只能硬着头皮将他的话听下去。

    “朱颜所说之言并非是空穴来风,殿下几次三番地跟皇上唱反调,即便当今圣上是个伪君子,估计着自己的名声,如此逼他,只怕他也要开始反扑了。”

    迟砚前世跟萧穆往来甚多,对此人的秉性了如指掌,深知他的卑劣与不堪,前面那些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真要将萧穆逼急,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一点无需你多说,我自然明白。”

    若非是丧心病狂、极度狠辣之人,又怎么会对自己的亲兄嫂下手?

    萧鹿遥的眼神显得有些冷,她侧头看向他,眼神讳莫如深,“你既然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便知道要想我在他面前服软,根本不可能。”

    “我何时让你在他面前服软?”

    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而隐隐生气,迟砚不由得长叹一声,“只是此次你平叛立下如此军功,在朝中威望更甚从前,如今朝中几位先帝留下来的尚书并非迂腐之人,如今眼见你的势头是一直揽权不肯放……难道你真以为他会善罢甘休?”

    不等萧鹿遥反驳,他继续开口:“现在萧穆恐怕想的是如何早点将你早些嫁出去。现在他已经对你产生疑心,若你再一直对婚嫁之事毫无兴趣,只怕他会顺着这一点一直追查下去,届时你该如何应对?”

    即便萧鹿遥手中握着兵权和监国大权,可是如今的天子究竟还是萧穆。

    以下克上,是自古以来的大忌。

    萧鹿遥听明白了迟砚未曾全然说出来的话,先前有些恼怒的她此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正如迟砚所说,自己虽然是手有实权的长公主,可是大庆自开国以来便是以男为尊,若是真的跟萧穆硬碰硬,名义之上自己并不能站稳脚跟。

    “与其让别的的不可信任的男子成为你掩人耳目的工具,倒不如让我来。”

    毫不知羞地自荐枕席,迟砚将此事说得理直气壮,“此番我率军前来,便是已经做好了应对京城人言的准备,你我之间的暧昧早已人尽皆知,倒不如将此事坐实,殿下你说呢?”

    “你并非是我唯一的选择。”

    被他的话弄得心中一颤,萧鹿遥本能地就想逃避,可是迟砚却似是看清楚她的想法一般,淡淡开口:“怎么?殿下那日在军帐之中说的话已经不算数了?”

    一把握住她的手,迟砚素来温润的眼神在此时变得有些偏执,“当日殿下同我说,你我之间已经两清,从此之后便可再从头开始。难不成殿下不过是哄哄我?”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从头开始了?

    萧鹿遥简直又惊又羞,她挣了两下并未挣脱开来,当着朱颜的面被他握住手不放,萧鹿遥的脸涨得通红:“莫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过说前尘旧事一笔勾销,谁要跟你从头开始?”

    此时朱颜也识趣地悄悄退了出去。

    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迟砚静静望着她,“莫非殿下此时已经有了旁的心头好?是百里清越、还是那姓陆的小子?”

    他神情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子狠意。

    一想到围绕在萧鹿遥身侧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他就恨不得现在上门宣示主权,也让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收起心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由得冷笑一声,萧鹿遥最见不得他处处都要干涉自己的样子,仿佛两人依旧是前世的恩爱夫妻,她抽出簪子在迟砚的手上狠狠一划,迟砚吃痛,手上力气稍稍松了松,却握得更紧了,他眼神沉沉地望着身前眼里满是愤怒的女子,“阿鹿,你不要逼我。”

    此时的迟砚让萧鹿遥觉得有些陌生和害怕。

    出现在她面前的迟砚素来都是温和有礼,即便狼狈不堪,却总还是保持着从容的气度。

    可是这一次,他明显失态了。

    “迟尚书。”

    再度唤着他的官职提醒他,他们两人如今的身份关系,萧鹿遥眼中写满了倔强:“覆水难收,你我今生只能是君臣。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