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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意见相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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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意见相左

    “我何德何能,能让阿鹿亲自为我包扎?”

    话虽如此,迟砚却已经撩起了自己的袍子,将腿展露在她面前,俨然是一副等着萧鹿遥查看伤势的模样,他眼中含笑,感觉不到痛意一般。

    真真是好生无耻!

    她不过是一番质问,催促他赶紧回去找军医处理伤口,没想到他竟是接着自己的话便往下面演下去了,萧鹿遥被他气得不轻,随手抄起桌上的果子朝着他扔了过去,“一介尚书,怎地这般无耻?”

    “阿鹿的心意,我都收下了。”

    知道萧鹿遥不可能为自己包扎伤口,迟砚也不过是逗逗她罢了,这些时日萧鹿遥总是故意冷淡着他,如今看到她气急败坏却又暗暗关心自己,他到底还是开心的,他叹了口气,忍下了自腿骨处传来的一针一针钻心疼痛,朝着萧鹿遥拱了拱手:“时辰不早了,阿鹿也该休息了,瞧着阿鹿的模样应当是无心与我商议吉水之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行动自如地走了出去,萧鹿遥望着他的背影,不见他有任何吃力的地方,难不成刚才那杯茶是冷的?

    还是说,那只是迟砚有意为之的苦肉计?

    她触了触手边的茶杯,依旧烫得惊人,越想越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再想着迟砚的事,沐浴之后便安置了。

    次日,萧鹿遥忧心着阿芙蓉的事情,早早就醒了,刘裕和崔正也醒了过来,两人站在长公主的营帐之外迟迟不敢进去,原本是想着等迟尚书来了再一并进去,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前来,两个人只好率先进去拜见。

    “老臣惭愧。”

    刘裕简直头都抬不起来,自己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过喝了几杯小酒就不省人事,昨日他稍稍有些印象的时候看到房中床上似乎还躺着女子,他气得胡子都在打颤:“杜太守以如此下作的手段逢迎官员,微臣实在怀疑他是如何治理好吉水的,还请殿下彻查!”

    崔正倒是没什么,行伍之人不拘小节,他只是觉着杜太守的做派很是可疑,“卑职不说千杯不醉,可也是实打实的好酒量,昨日那酒水之中定然有问题。”

    “我知道。”

    但是吉水这边欺上瞒下遍植阿芙蓉的事情,萧鹿遥并不打算现在告知其他人,现如今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她等迟砚今日来之后做了商量再行下一步。

    “先按兵不动,看看杜太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左右这数十万的大军兵临城下,吉水便是有什么异动,也不可能负隅顽抗。”

    手中的兵权便是萧鹿遥最大的倚仗,此次带兵出征让她深切地明白了这一点,也清醒自己有这样的机会,不然即便握着兵符,也难以将军中人心收服。

    几人谈话间,外面的将士通报,迟砚来了。

    迟砚进来时脸上带着不大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精神犹在,他和刘裕、崔正等人互相点头示意过之后,便在离萧鹿遥最近的太师椅坐了下来。

    尽管萧鹿遥不想搭理他,可是见他脸色不大好,还是僵硬着声音开口:“迟尚书若是身子不爽利,还是养好了身子再过来。若是传到京城百姓耳中,指不定又以为我如何磋磨你了。”

    “多谢长公主关怀。”

    见萧鹿遥主动关心自己,迟砚脸上笑容都显得明媚不少,刘裕崔正两人对视一眼自觉起身告退,不打扰他们两人之间的好事。

    萧鹿遥原本想着将他们留下,也免得自己独自应付迟砚,但是迟砚却已经在她开口挽留之前笑着对刘崔二人道:“多谢刘大人、崔校尉成全。”

    “你又当着他们的面胡说八道些什么?成全什么?”

    他存心叫人误会,萧鹿遥又气又羞,她正要发作,迟砚却是示意朱颜去营帐外面看这些,换上了一副正色。

    “不这样如何能掩人耳目?想来殿下并不打算早早将这些事情告知众人。你我借着调情之事方能密谋。”

    他说得一本正经,萧鹿遥倒是无从反驳,被迟砚的气势压了下去,她心有不甘正想询问昨日迟砚所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该如何行动,迟砚便已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杜太守昨日的安排的确十分冒犯,但是若说此人是通敌叛国、居心叵测之人倒也未必。”

    说着,迟砚从自己袖中拿出一封堪舆图,这上面正是吉水一带的地势,吉水群山环绕,当日赶路时也是翻越好几座山来到此处,他点了点位于群山之中的吉水,“此处地势险峻,土壤并不肥沃,加之北上是苦寒大漠,以当地贫瘠稀少的土地养活一城百姓,难。”

    若再想更进一步、发展成如今繁华、且安居乐业的模样,更难。

    这一点无需迟砚赘言,萧鹿遥纵然对一城政务治理不大清楚,却也知道古往今来能在太守任上做好做满的并不多,她只是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杜太守治理有功?那阿芙蓉是何等毒害人心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

    “我自然知道。”

    史书工笔皆言,前朝因阿芙蓉亡国,但在迟砚看来却未必如此,他垂下眼眸:“殿下可曾想过,若是吉水百姓连饭都吃不下去,朝廷迟迟不肯拨银子下来,此地已经被放任自流自生自灭,敢问殿下如何选择?”

    因为迟砚的话,萧鹿遥的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

    “你这是在为杜太守开脱说话?”

    “我并非是为杜太守开脱,若你我是吉水的父母官,未见之能有比杜太守更好的选择。”

    见她误会自己,迟砚并不急着辩解,他淡淡开口:“殿下以为的正义是什么?朝堂之上,文官武将关注的除了北境便是产粮的江淮一带,如吉水这般的边陲小城,已然被浑忘了。吉水若不自救,难不成吃人度日?”

    “萧穆即便是为着自己的名声着想,也不可能坐视这样的情况发生,若是吉水艰难,为何不向朝廷请奏?”

    她只觉迟砚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不少,“杜太守私种阿芙蓉,定要严加惩治,不然其他地方纷纷效仿,岂不是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