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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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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赏赐”

    宫外的消息不日也传到了萧穆的耳中。

    他看着密函中的消息,整个人身上都萦绕着一股子阴沉之气,大殿之中的内侍个个皆敛声屏息,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奉茶的小宫女因着太过紧张,将手中的茶水洒到了桌上,萧穆看也不看,径直拔出旁边的一把利刃,手起刀落,那宫女便捂住自己脖颈上的伤口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宫人赶紧上前将一息尚存的小宫女的尸体拖走,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很快就被擦拭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穆没想到萧鹿遥这一趟亲征居然为她换来了民心所向,他颇为头疼地坐了下来,站在大殿之中的赵锋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这位皇上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也不知那密函之中写的是什么,居然将人气得拔刀才能解气。

    “如今萧鹿遥在民间的名声水涨船高,几乎都要比朕还要得民心了,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看着皇后的兄长、亦是自己在朝堂之上为数不多的能用的自己人。

    “依臣之见,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将北境反叛的镇北王和镇北王世子当众斩首,如此才能叫那些心思蠢蠢欲动之人安宁些。”

    想到前段时日镇北王来到京城之后四处送礼的情形,赵锋就有些眼馋,他的眼中写满了贪婪,“镇北王出手阔绰,可见这些年他在北境积攒下了不少的家底;况且北境士兵都是在边远苦寒之地操练的士兵,若是能将北境的军权收回来握在手中,又何惧萧鹿遥手里的兵符?”

    “糊涂!”

    自己的这个舅兄简直蠢钝如猪!

    上次他死咬着户部的钱粮不肯吐出来的时候,萧穆便知道他目光短浅,可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大事上也依旧只能看得到钱!

    他抄起手边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朝着赵锋砸过去,奏折、狼毫笔、生宣宛如雪花一样地朝着他砸过去,赵锋宛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

    最后萧穆抄起手边的玉玺的时候被身侧的内侍拦了下来:“使不得使不得!皇上,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看清楚自己手中拿的是什么之后,萧穆这才勉强压抑住怒气,不悦地看向了赵锋,“钱钱钱!为何你眼中就只有银钱!”

    自己这个没有兵权,处处受萧鹿遥掣肘的皇帝的位子之所以如今还能安然稳固,最重要的是宗亲的支持。

    如今萧蔷的宁安侯的位置在萧鹿遥和众位大臣的坚持下必然是要撸了,此时若是再严惩镇北王和世子,岂不是告诉宗亲自己对手足没有半分仁慈之心?

    眼前都有些发黑,还是在身侧小黄门的搀扶下,萧穆才堪堪站稳,他看向此时跪在大殿中身子发抖的赵锋,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明日你带着朕的赏赐亲自去宁远侯府一趟。”

    跪在下面的赵锋自然是忙不迭地应了。

    头顶上方却又来了一句:“若是这样的小事你都办不好,你这个户部尚书便不要做了!”

    被萧穆的话吓得不轻,赵锋面上惶恐地离开了。

    等到出了金銮殿之后,他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不屑的神色。

    萧穆要是真的撸了他户部尚书的职位,到时候在朝中还有几个他的人?

    这种话他听听就好。

    从旁边的公公手中接过了明日要带给宁远侯的赏赐,赵锋颇揭开来一看,随即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好歹宁远侯也是功臣,为了大庆出生入死的,怎么赏赐就这么点不值钱的糕点?”

    一旁端着这糕点的公公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赵锋也没放在心上,拎着赏赐就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望着户部尚书那一看就伙食倍儿好的背影,方才捧着糕点的公公嘴角露出了一抹轻蔑的笑意,打了个拂尘就进去了。

    “哦?这可是真的?”

    萧鹿遥听到消息之后,翻着书页的手停了下来,她的眼神里浮现出些许讥诮,“看来萧穆下决心了,要把刀挥向曾经帮他登上皇位的人。”

    “殿下不去见见他?若是再晚可就见不着了。”

    会意过来的朱颜将枣儿茶送到了萧鹿遥的手边,主仆二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萧鹿遥也将自己手上的书卷放了下来,“正好也出去松散松散筋骨。”

    公主府的车驾在宁远侯府门口停了下来,闻声赶来的萧蔷之子萧越脸色十分难看,父亲回来之后,朝中风向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前巴结讨好宁远侯府的人一夜之间都没了,自己在禁军之中也时常受到旁人的嘲讽奚落。

    如今萧鹿遥登门拜访,定然没安什么好心。

    “长公主驾到,尔等还不速速相迎?”

    在外人面前,朱颜素来都极有气势,她眼神冷淡地看着满脸仇视地盯着自家公主车驾的萧越,“莫不是还要将祖宗家法抬出来你才肯下跪?”

    即便再不甘愿,萧越也只能忍着一口气跪了下来。

    “属下拜见长公主,愿长公主长乐无极!”

    等到笑下跪行礼之后,萧鹿遥这才掀起门帘从里面探出头来,今日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外面的阳光十分的刺眼,她抖出一把扇子遮住了日头,这才缓步从车上走下来,她轻轻扫了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一眼,正要越过他往里面走去的时候,却听到他忍辱负重的声音:“家父已然遭受打击,手筋脚筋俱断,于身为武将而言乃是奇耻大辱,还请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说一些让我父亲难堪的话了!”

    看着跪在自己身侧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萧鹿遥只觉得好笑,“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你父亲?”

    “……不敢!只是想请长公主看在我父亲也曾效忠先皇的份上,不要再折磨他了!”

    萧越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对于父亲在战场上的行为也听说了一些,所谓的当逃兵、消极懈怠,他一个字都不信,他的父亲曾教导他,武将临阵不可退缩,父亲自己又怎么会做出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