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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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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7章宫宴

    就在她低眉想着往事的时候,迟砚却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从踏踏实实地坐着到突然悬空,她受惊不轻,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在反应过来他在做些什么之后,忍不住拍打着他的背:“你在做些什么?”

    “外面风大,如今京城不比七八月份,若真觉得屋子里透不过气来,便开几扇窗子透透风。”

    即便他的腿脚还不能用力,但是迟砚还是强硬地按住她,见她在自己怀里挣扎着个不停,他头一次懊恼自己的腿怎么还不好,最后只得低声道:“别乱动。我的腿支撑不了这么久。”

    萧鹿遥看到他脸上带着些许难言的痛意,尽管心中不甘,但还是没有再乱动,只是不大自然地道:“我说过,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若是真的能不管,我便不会如此煎熬。”

    一日日地看着她对自己神色冷淡,迟砚的语气显得有些卑微,他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再轻易信我,我这些并非是有所求,只希望你能快乐。”

    “……新科状元的话听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萧鹿遥看着眼前额头上满是汗水却依旧不肯松手的男人,头一次觉得从院子到房间的几步路这么漫长。

    迟砚将她放在小榻上,见她刚躺下来便顺手摸到旁边的《资治通鉴》要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躺在床上看书费眼睛。你如果真要看,我给你念。”

    说着便接过她手中的书开始,从她翻到的那一页开始缓缓往下念着。

    在外面收拾的朱颜将外面的伶人遣散,她正要去房中伺候殿下,可是刚刚踏进房门,就听到了低沉的念书声,她探进去一看,只见方才还在跟迟尚书闹别扭的殿下已经睡着了,迟砚单手持着书,一面替萧鹿遥掖着被子。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美好,她都不忍心进去打扰。

    萧鹿遥一睡就睡到了傍晚,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朱颜正在不远处的炕上做着针线活,她起身,依旧带着些困意,“我怎么到床上了?”

    “迟尚书为殿下念书,殿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说你这一睡不知道什么才醒,在小榻上睡着不舒服,便将你挪到了床上。”

    自家殿下在迟尚书的陪伴下睡得可香可沉了,朱颜含着戏谑看向自家的主子,“我还以为殿下还能继续睡下去,迟尚书走了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殿下便醒了。”

    朱颜的调侃让萧鹿遥的脸上不自觉地发热,她说得像是自己只有在迟砚的陪伴下才能安然入睡,她嘟嘟囔囔:“今日是头一天,难免贪睡了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睡了一觉,身上倒是舒服了许多,朱颜过来扶她,她才刚刚在炕上坐下,朱颜就从旁边端来一盏药,送到了萧鹿遥面前。

    “这是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药,萧鹿遥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赶紧端走!”

    “殿下,迟尚书走的时候特意交代的,让你起床之后将这碗药喝了。说是能缓解殿下的小日子期间的不适。”

    头一次见到能将药方子倒背如流的状元,朱颜看着萧鹿遥嫌弃的脸色,忍不住笑出声来,“奴婢也请府中的大夫看过了,这药方子的确是对殿下的症,迟尚书一片拳拳心意,还是请殿下喝了吧。”

    说着朱颜又将药盏往萧鹿遥嘴边递了递。

    “如今他倒更像是你的主子了,你这么听他的话。”

    忍不住蹙起眉头,萧鹿遥闻着这股子中药味儿就忍不住避开老远,这药上辈子的时候她便喝过,苦得很,她捏着鼻子躲开老远,“快快,将这药端出去!”

    朱颜将药盏放在炕桌上,然后从旁边拿出一盘果脯,“迟尚书早就知道殿下你不会乖乖地喝药,说是让备着一盘果脯在旁边,殿下你喝完药之后便含一颗果脯,说起来,这还是京城中八宝斋的果脯,迟尚书说你喜欢这家的蜜枣。特意让丁卓赶着去买回来的。”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果脯,萧鹿遥心情有些复杂,她拿起一颗蜜枣送入嘴中,感受到缓缓在唇舌之间蔓延开来的甜,最后,她还是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很快便到了举办宫宴的日子,宁远侯萧蔷的死如同冬日消融的雪一般,皇上赐下的哀荣也只是着户部尚书赵锋代自己前去致哀,在人潮散去之后,根本无人关心宁远侯府的衰落。

    萧鹿遥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她神色冷傲地步入大殿之中,早已在此等候的皇后见到她,眼里都在冒光,“鹿遥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了许久了。”

    她亲热地上前拉住了萧鹿遥的手,将她往殿中引,不远处的莲贵妃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轻笑出声来,她也没避着皇后,“皇后娘娘真真是热情得紧。瞧着倒像是招揽客人似的。”

    皇后被莲贵妃一噎,不由得暗暗地瞪了她一眼,莲贵妃被她这么一瞪,不惧反笑,她面上笑意更甚,“妾身是粗俗人,说的话也不中听,娘娘不会生我的气吧?”

    “自然不会。莲贵妃言行粗鄙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

    皇后面上不甚在意地收回视线,然后领着萧鹿遥往里面走,“这次宫宴我可是特地筹备许久,我们从前娇气的小公主如今长大了,知道为皇上分忧了。皇嫂真为你高兴。”

    “皇嫂这话说的像是我从前很刁蛮任性一般。小时候都贪玩,如今大了自然不会再任性。”

    看着皇后的脸色僵了僵,萧鹿遥一想到皇后也参与了萧穆的谋反,就觉得这一声“皇嫂”都十分的膈应恶心,她不甚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发丝,“听说举办宫宴为我庆祝的主意是皇嫂提出来的?”

    “正是,皇嫂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为你庆祝一番,叫大家都知道鹿遥懂事了,也庆祝此次大捷。”

    不知为何,皇后总觉得萧鹿遥如今的心思叫她捉摸不透,方才那几句话轻飘飘的,却险些叫她笑不出来,难不成,萧鹿遥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