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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朱门酒肉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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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朱门酒肉臭

    “确认就确认,难不成我还会栽赃诬陷到长公主头上不成?”

    对自己的计划很自信,赵夫人一面得意地盯着看也不看自己的萧鹿遥,一面痛痛快快地拆着信封。

    这请帖可是自己使人用了特殊的法子写的,上面的字迹不一会儿就会拆除。

    萧鹿遥收到请帖顶多初初打开看一眼。

    可是当她将请帖拆开看之后,脸色却是变得有些难看。

    不应该……这不应该!

    愤恨而又不解地看向萧鹿遥,赵夫人的声音有些沉,“殿下莫不是找人仿印了我赵家的请帖?我分明没有给你下过请帖!”

    “赵夫人说笑了,要不是想来看看赵家有什么招数,我还不想花费力气过来呢。”

    看了一眼脸上震惊之色犹未褪去的赵夫人,萧鹿遥嘴角轻轻上挑,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笔迹或许可以仿写,可这上面的赵家的印章总是不能骗人的,若是赵夫人没有给我下请帖……莫不是是赵大人命人送去的?”

    这话引得在场的官眷夫人们都面面相觑,厉害些的官夫人自然是看出来了,这是赵夫人为了陷害萧鹿遥设的一场局,只是赵夫人没想到自己设局不成、反而被萧鹿遥反将了一军。

    “若真是我说的这样,赵夫人,我可真同情你。”

    萧鹿遥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各府夫人,见大多数人心中都已经回过神来了,她这才看向脸色极其难看的赵夫人,状似安慰,“不过你也不必为这点小事闹,本公主的眼光高得很,只瞧得上年轻有为、俊美无俦的郎君,赵大人……不在此列。”

    没有什么比羞辱她的丈夫更让一个官家夫人更叫人愤怒,赵夫人是可忍熟不可忍,正要发难之际,萧鹿遥身侧那个神情冷漠的侍女却是高傲开口:“赵夫人,你还没向长公主行礼。”

    在众人或是看笑话、或是同情的眼神中,赵夫人只得咬牙,屈身向萧鹿遥行礼,她的心中写满了屈辱,偏偏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报仇,“臣妾,见过长公主!”

    “免礼。”

    萧鹿遥有些轻蔑地收回眼神,随即笑眯眯地看向身侧的官夫人们,“为着这凳子无关紧要的小事在门口浪费这么多时间,真真是败坏了大家赏花的兴致,听闻迟夫人最爱菊花,府中养着不少名种。我正有些关于菊花的事情想向迟夫人请教。”

    先前萧鹿遥的一番发难,叫人只以为她高高在上十分冷漠,她现在粲然一笑,倒是将先前给人的坏印象一扫而空,迟夫人自然也没有不应的,她拘谨笑笑,在萧鹿遥的邀约之中与她并肩往赵府中走去。

    被落在原地的赵夫人自然也有闺中好友过来安抚,可是一想到自己今日在众人面前被萧鹿遥如此下面子,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等到了赵家在花园中搭出来的戏台子前,萧鹿遥与迟夫人在一桌前坐下,其他的官眷都还在观望,一时不敢轻易过来。

    “请帖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向迟夫人道谢。”

    那请帖便是两日之前随着自己头上的玉簪花一起送过来的,当日赵家的请帖送过来之后,她并未拆开查看,还是迟砚的东西送到之后,她后知后觉地拆开先前赵家送来的请帖,才发现赵家的手段居然如此下作,在请帖之中动手脚。

    若是自己不来,赵夫人定然会在外面大肆宣扬自己过于高傲,给自己下了请帖也不去;

    可如若自己带着这样一张有问题的请帖过来,又一定会面对如方才一般的当众刁难。

    左右都要感谢迟砚送来的请帖,替她解了这一局。

    “都是砚儿自己所为,他做这些本就不是为了感谢,只是希望公主一切都好。”

    对自己儿子的心思看得透透的,迟夫人有些无奈地笑了。

    替萧鹿遥将这般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想到了,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心思。

    纵然对萧鹿遥的公主身份多少存着芥蒂,可既然是儿子喜欢,她也会尽力爱护,不叫她受旁人欺凌。

    此时赵夫人已经在几个闺中密友的劝说下平复了心绪,她脸上满是笑容,仿佛府门口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说起来,今日能请到长公主过来,倒是让我们赵府蓬荜生辉。台上的这一套戏班子也先停了,我这就让人将府中培育出来的名种菊花搬出来,供各位娘子赏玩品鉴。”

    很快戏班子的那一套都收起来了,伴随着赵夫人的张罗,家丁们抬着一盆盆菊花到了席间,萧鹿遥看着这些姿态颜色各异的菊花,“倒是没什么新奇的,这些宫中都有。”

    “也算是不少了。”

    对菊花颇有些研究的迟夫人看着这些品种,如数家珍,“白菊粉菊雪青这些自不必说,这里居然还有一盆泥金九连环,放在外面也要万金一盆,培育下来更是麻烦得紧。我们迟家的花只聘了一个匠人,我有时候会帮着做点儿,那匠人莳花弄草的功夫不算顶顶到家,一个月也得五两银子的月钱。”

    “迟夫人的话一听便是行家,这泥金九连环自然名贵,可说起来菊花之中最令人赏心悦目的莫过于墨菊和绿菊。”

    得意一笑,赵夫人朝着身后的几个家丁使了使眼色,不多时,两盆拢着黑布的花就被抬了上来,就连迟夫人都有些惊奇,“绿菊往年在宫中还曾见过一两次,可是这墨菊的确稀罕,难不成赵夫人家中也培育出来了?”

    “自然。”

    若非是家中有这样的好东西,她也不会广发请帖,无非是为了彰显自家财力雄厚罢了。

    赵夫人洋洋得意地介绍着这墨菊如何耗费匠人心神、如何名贵,落在萧鹿遥的耳中却只觉讽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赵家的银钱无非是赵锋从国库中、从上下官员的行贿中得来,一盆菊花花费数万金银,也就只有穷奢极欲的赵家做得出来。

    此时席间不少夫人已经隐隐感到了不适,赵家如何发家,真当她们心里没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