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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别有用心之礼
“来人,将我为皇叔准备好的东西抬上来。”
微微一笑,萧鹿遥轻轻拍手,几个穿着暗红色喜庆的短袄上衣的力士就抬着一个四四方方、宛如案几一样的东西上前,光是听力士行走间发出的动静都知道这份礼的重量。
“这是何物?”
那四四方方的礼物上蒙着一层红布,在萧鹿遥神神秘秘的遮掩下,就连萧穆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这是何物?”
“皇叔亲自拆开这份礼物就知道是什么了。”
得意一笑,萧鹿遥对自己的这份礼很是得意,萧穆亲自走下御座,他在萧鹿遥略带着些得意的目光中,将上面的红布揭开。
下面赫然是一座巧夺天空的木雕,除却将大庆朝的山河地形绘制于上面之外,旁边还有几个雕刻出来的小人。
瞧着那小人的相貌特征,分明是皇兄和自己,两人似乎是在对着大庆山河指点,这原本是再和谐不过的画面,可是落在萧穆的眼中却十分碍眼。
萧鹿遥给自己送这么一份礼做什么?
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跌落谷底,萧穆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些探究的意思,“这礼物十分用心,鹿遥,看来你真是长大了。”
“万里江山从父皇传递到皇叔手中,还望皇叔能继承我父皇的意志,善待天下子民。”
仿佛没听出萧穆的言外之意,萧鹿遥笑意盈盈地向萧穆屈身行礼,萧穆看着不少朝臣都望着自己,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情形,可是在如今的他看来,却是带着丝丝窥探。
仿佛自己杀兄的事情已经被朝臣们所知,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顿觉这份礼物不忍细看,只拍了拍萧鹿遥的肩,“这份礼极好,提醒朕不忘初心。”
这番话他说得都十分勉强,萧鹿遥几乎可以想见他此时的心情,她微微一笑,“只要皇兄觉得好,鹿遥就放心了。”
正在萧穆倍觉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燕新宁穿着舞衣姗姗来迟,她如此打扮甚是明艳动人,比之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好了许多,萧鹿遥也不过是叫萧穆心中有点忌惮,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燕新宁舞姿窈窕,比起之前浑浑噩噩不知所在的赵元儿高明许多,就连对她不怎么待见的萧鹿遥都不得不承认,燕新宁在跳舞一事上或许真有几分天赋。
这敬酒舞是从异国传入的舞蹈,经过宫廷乐师的改良,越发显得舞者腰肢软媚眼波撩人,燕新宁一颦一笑间吸引去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先前因为萧鹿遥送的贺礼而心中不快的萧穆都执着酒杯看得入神。
萧鹿遥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只见他旁若无人地吃着面前的点心,那奋力起舞的女子在他眼前竟像是死人一般,她有些好笑,低声问道:“燕妃舞姿倾国倾城,你若是不看,可是失去了大饱眼福的机会。”
“若真是细看,那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将筷箸放在了桌上,迟砚知道萧鹿遥有意逗弄自己,他朝着她挑了挑眉,“你忍心叫我被他们拿住这样的小辫子?”
“我忍不忍心都是假的,若是你自己意志坚定,自然不会犯错,若是你也见色起意,便是十个萧鹿遥也救你不回。”
两人正在交头接耳之际,正在跳舞的燕新宁却是已经端着酒杯到了萧鹿遥这一侧,她眼角余光瞥到他们两人凑在一起亲密说话的样子,心中十分嫉恨,便轻移莲步,到了萧鹿遥的面前,将手中的酒杯奉给他们二人。
众目睽睽之下,萧鹿遥自然也不会叫自己下不来台,便接了这杯酒,又主动替迟砚接下了这杯酒。
如此举动倒也挑不出什么差池来,上首的萧穆忍不住笑着道:“鹿遥,你如此可心迟尚书,为何不早成婚?也免得叫你时时刻刻看护宝贝般盯着了。”
“皇叔有所不知。”
见萧穆又在暗暗催促,萧鹿遥闲闲一笑,“我这个人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十足,如今既然与迟尚书两心相悦,自然要多考察一番。至于成婚……若是因着成了我的驸马便前途不顺,倒还不如就这么相处着呢。”
“朕不是说过吗?将来你的驸马不论是谁,都会扶摇直上。”
以为萧鹿遥是在群臣面前为迟砚讨要将来的保证,萧穆纵然不舍迟砚如此谋臣被她得了去,可若是能借此机会将她手中的兵权要过来,自然是更好。
他正要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却听得他那好侄女懒懒散散地道:“罢了,指不定将来的驸马也不是迟尚书,皇叔莫要操心此事了,今日可是你的生辰宴,莫要为了鹿遥的事情搅扰了你的兴致。”
正在萧鹿遥同萧穆闲话家常的时候,一旁的小太监上前为迟砚重新布菜,就在他放下筷箸的时候,一张纸条无声无息地送到了他的手中。
不由得蹙起眉头,迟砚不动声色地将字条展开,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有要事告知迟尚书,此次并非算计,还望尚书不计前嫌。”
落款是一个燕字。
看来是燕新宁着人送来的。
迟砚自然知道这是燕新宁的阴谋,不过他倒是想知道,燕新宁如今都已经是皇妃了,还想着从自己身上算计什么,若是与外男有私通之名,自己顶多是罢官,可她到时候被皇上厌弃是小,还有可能失去性命。
跟萧穆寒暄完的萧鹿遥察觉到迟砚神色有异,她蹙起眉头,“发生何事?”
“无事,只不过一些跳梁小丑又出来不安分了。”
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迟砚见燕新宁献舞完毕之后下去更换衣物,将手中的纸条悄悄塞给了萧鹿遥,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使了个颜色,自己起身离开了。
看清楚手中的纸条之后,萧鹿遥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燕新宁对迟砚的心思还真是执着不舍,即便已经成了萧穆的女人也不肯放下,方才迟砚将这纸条塞给自己,看来她可以拿着这纸条好生作一番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