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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蹊跷的火灾
承祧宫起火、火势蔓延?
这个消息不仅让萧穆的脸色大变,整个宫宴上的人也开始动乱起来,萧鹿遥更是蹙紧眉头。
前世的时候,分明是没有这一遭的。
承祧宫乃是存放大庆朝祖宗牌位的地方,其中还供奉着神佛,如此庄重的地方居然会无端端起火,要知道,今日来的时候,可还下着小雪。
如今虽然小雪停了,可是这样的天气,本就不该起火的。
而且还是如此庄重神圣之所。
“可是你做的?”
疑心是迟砚的手笔,趁着大家都在惊慌之际,萧鹿遥低声问道。
“不是。”
迟砚并未安排这出好戏,他也很是疑惑,究竟是谁有能力避开萧穆的耳目在宫中放这样一场火?
萧穆已经着人赶紧去安排救火,自己的生辰居然发生了如此晦气的事情,偏偏还是承祧宫起火……一般都会将火灾、山洪、地动与皇帝失德联系起来。
“皇叔,这火来得蹊跷。今日进宫的时候可还下着小雪。鹿遥以为,这次的火灾指不定是有人故意引火,想要给皇叔套一个德行有失的名声。”
萧鹿遥的一番话无疑是解了萧穆此时的燃眉之急,萧穆没想到在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为自己说话的居然是萧鹿遥,他的眼睛微微一眯,“鹿遥说的也不无可能。”
但是他却将此事和萧鹿遥联想到了一起。
会不会是萧鹿遥有意借着这件事、为自己套上失德的罪名?
不然她为何要主动帮自己说话?
萧穆心中转瞬闪过万千个念头,就在他怀疑着承祧宫起火乃是萧鹿遥所为的时候,萧鹿遥主动起身道:“如今宫内失火,皇叔还是将众位朝臣宗亲遣散吧?正好也腾出人手救火,承祧宫乃是最为重要的宫殿,如今能抢回来多少是多少。”
这话得到了宗亲大臣的一众认同,不管宫中起多大的火,跟他们的关系不大,现在还是不要牵扯到这些事情中为好。
萧穆心烦意乱,无可无不可地应了,然后起身离开了大殿。
见萧穆对承祧宫那边的火灾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萧鹿遥只得亲自去往承祧宫那边,迟砚放心不下他,自然也是跟着去的,两个人来到了火光冲天的宫殿外面,宫人们正用化开的雪水、井水扑着火,天空之中此时亦是飘着雪花,可是火势却分毫未减。
“既是下着雪,火势又怎么会如此之大?”
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萧鹿遥听着烧得吱嘎作响的木料的声音,还有传来的燃烧的气味,不由得蹙起眉头,“迟砚,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有。”
刚踏入这边的宫墙,迟砚就闻到了这种奇怪的气味,他望着熊熊燃烧的承祧宫,“只怕宫中供奉的牌位已经悉数被烧毁了。”
“如此大火,自然不能幸免。”
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萧鹿遥想到自己父皇母后的也在里面,就觉得心中闷闷地疼,迟砚却是察觉到了这场大火的关键之处。
这场火直到接近天明的时候才堪堪熄灭,等到能进人的时候,里面供奉的巨大金佛已经融成了一摊含着黑灰色残渣的物事,里面烧得残破的房梁横倒下来,胡乱倒着挡住了人的去路。
佛像前的小桌子早已经被烧得不成模样了,供奉在这上面的许多牌位更是烧得连渣都不剩,但是还有两道保留下来的牌位,萧鹿遥看着上面的字样,写着的是自己父皇母后的谥号,不由得一愣。
父皇母后的谥号,萧鹿遥记得清清楚楚,眼前的两个牌位就是父皇母后的,可是为什么整个承祧宫只有他们二人的不曾损毁?
顿时察觉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只怕藏着阴谋,萧鹿遥看向了迟砚,她在迟砚的眼中也看到了相同的意思。迟砚递过一块手帕,让萧鹿遥将牌位上的灰尘都擦拭干净。
萧鹿遥接过他递来的帕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擦了许久,她刚想将牌位放回原处,可现在的牌位跟如今残败的宫殿格格不入,真真是看得萧鹿遥的心都沉了下去。
“我知道为何承祧宫火势如此之大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迟砚,火烧之后的宫殿已经连一丝证据都找不到了,但是迟砚却是忽然想到了一种东西。
白磷。
前段时日他在街上看到与卖艺的戏班子当街表演,其中有一个把戏便是凭空起火,靠的便是白磷,那戏班子在东西的表面上涂上一层白磷粉,趁着那日天气晴好,白磷很快就燃烧起来,惹得围观的百姓们啧啧称奇。
今日虽然下着雪,可若是在承祧宫中涂抹上大量的白磷粉,造成今日的火势,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迟砚说完白磷粉的功效之后,萧鹿遥没有异议,只是她不解,何人能够将如此多的白磷粉送进宫中?还能避开宫中耳目将白磷粉洒遍承祧宫?
尽管她十分不解,但是也不能继续在宫中逗留了,她跟着迟砚并肩朝着宫门处走去了。
萧穆的生辰宴居然以如此惨烈的结局收尾,也着实令萧鹿遥不曾想到。
而自生辰宴第二日起,有关承祧宫大火的流言四起,先皇帝后牌位在火灾之中国幸免于难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少人对于这场来得蹊跷的大火本就有各种各样的猜想,如今更是将这场大火和之前北境世子叛乱时放出来的消息联系到了一起。
不少说书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仿佛看到先皇被害一般,“……那仁厚而又信任亲弟的先皇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会给自己投毒!也是到最后关头知悉真相的先帝,这才将监国大权悉数托付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如今的长公主!”
茶馆酒楼,街头巷尾,无一不是在议论此事的百姓,说书人声情并茂的讲述简直极具煽动,就连简装出行、坐在马车里静静听了一会儿的萧鹿遥险些都要被说动了,此时坐在她对面的迟砚才缓缓开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