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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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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祸水东引

    自己不过说了一嘴南方水灾,他倒是洋洋洒洒好一通,话中又是捧杀迟砚,又是将自己上奏之事与儿女私情混为一谈。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萧穆!

    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萧鹿遥冲着萧穆笑了笑,“皇叔,鹿遥不过是提起京城的流民,并未提起迟砚。迟砚的本事如何,皇叔明晰,鹿遥自然也知道。只是鹿遥这几日见着有人在公主府外乞讨,心生不忍叫进来问了问,这才知道南方水患居然如此严重。”

    说着,她又看向身后不远处文官一列此时如锯嘴葫芦一般的御史,眼中流露出几分嘲讽,“前些时日一个劲弹劾我的那几名大人,只怕这段时间都不曾出门,就算出门也是蒙着眼的,街上多少乞讨的流民看不见,只知装聋作哑,这便是为万民请命的好官、清官!”

    若是换做以往,那些个御史定然出来与她争个脸红脖子粗,可是今日都只是红着耳朵低头站着,连头都不敢抬。

    萧穆见萧鹿遥对这些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心下不满,便开口:“好了鹿遥,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

    这几名言官都是赵锋一派的人,接到示意自然纷纷闭嘴。

    只是如今被一介女子呵斥,面上还是挂不住。

    但是萧鹿遥却丝毫不惧,她望向萧穆,眼神真诚,“皇叔,这些人尸位素餐,拿着俸禄却不干事,整日只盯着哪位宗亲斗鸡玩狗,大事一概装聋作哑,要这样的官有何用?”

    在场的言官无一人敢绽出来回她的话,萧穆也没想到自己手下的人居然如此不济,连萧鹿遥这样的一介女流都害怕,他脸色一沉,正要让萧鹿遥莫要失了礼数的时候,却见方才还严肃万分的萧鹿遥此时笑意盈盈地望向他,“想来皇叔也看不惯他们的这些做派。这些年才一直都没有提拔重用。皇叔眼光果然独到英明。令鹿遥叹服。”

    自己无端端被扣上了这么高一顶帽子,萧穆正要缓和脸色另提旁的事,可是萧鹿遥又笑着道:“想来将来之后,这些无所事事的言官如果不能在实务上有所建树,皇叔也定然不会轻纵了他们。”

    这话让萧穆的脸色彻底僵了。

    可是满朝文武看着,潘、凌两位老尚书也看着自己,他只得僵笑着道:“是、是。”

    “那就好。既然南方水患皇叔已经有所决断,朝中之事皇叔也自有主意,那鹿遥也就不说多说了。”

    说到这里,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近端时日现在分外沉寂的赵锋,“也不知道国库如此空虚,皇叔下令赈济南方水灾,会不会让赵大人为难。”

    这话让赵锋的身子几不可见地一僵。

    他手持笏板朝着萧鹿遥的方向微微欠身,语气之中自带一股子倨傲:“这一点就不劳长公主操心了,若是国库不能充盈补给,即便是倾尽我赵家举家上下的财力,也要支撑南方度过此次灾情。”

    “皇叔你听听,赵大人这话说得叫人心中一颤。即便国库不充盈……我倒是觉得奇怪,既然国库不充盈,说明这几年的收成不大好,国穷、百姓穷,可是这赵大人家中却是一年胜似一年。”

    这话顿时让赵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正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补救一二,却见到头顶上传来萧穆不悦的声音:“赵爱卿又如此的心思,很好。”

    这话让赵锋冷汗涔涔,但只能诺诺称是。

    等到退朝之后,萧鹿遥应萧穆的邀约留在了御书房中,她看着萧穆令人抬上一车的画卷,立马猜到了他要跟自己玩什么。

    又是那些名门望族的公子哥。

    即便心中很是不屑,可是面上还是要配合着,萧鹿遥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的神色:“皇叔,这又是什么?难不成是给我的赏赐?”

    “成天就惦记着朕的那些宝贝!”

    萧穆瞪了她一眼,眼中却没有多少实在的怒意,萧鹿遥笑嘻嘻地上前,从抬进来的画卷中随意拿出一卷展开来看,画卷之上是一个芝兰玉树的公子画像。

    这些都是自己命人四处搜罗来的美男子,有些待字闺中,有些已经婚嫁。

    可如果萧鹿遥看上了其中一人,即便是已经有了妻室的男子,他也会掳掠而来。

    情爱是最好的毒药,只要能让萧鹿遥沉溺其中,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此人如何?若是只看容貌,此人倒是比迟砚更胜一筹。”

    萧穆见萧鹿遥握着这幅画卷迟迟不肯松手,还以为她看上了这名男子,正欲为她引荐的时候,却见萧鹿遥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画卷放了下来,“看上去倒是不错。只可惜美人在骨不在皮,若论起气度风华,他不仅不及迟砚,连百里清越都比不过。”

    兴致缺缺地将画卷重新丢了回去,萧鹿遥望向萧穆,“我知道皇叔担忧我的终身大事,只是鹿遥如今忧心着南方水患,对男女私情并没有兴趣。让皇叔失望了。”

    见萧穆似乎还要说,萧鹿遥赶紧开口:“皇叔,你可知道燕新宁那日对我说了些什么?”

    “哪一日?”

    她突然提起燕新宁,倒是让萧穆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蹙眉。

    “就是上次燕新宁出嫁的时候,她约我见面,说……”

    故意在这里停了下来,萧鹿遥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重重叹了口气,看得人越发心急。

    萧穆却是有些心急,他蹙眉,“她又说了什么?”

    “罢了,她说的也不过是些荒诞不经的话,之前皇叔都说了,我父皇母后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想必是燕新宁撒的谎。”

    见萧穆的注意力已经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燕新宁身上,萧鹿遥暗暗地松了口气。

    萧穆没想到燕新宁居然会是出卖自己的人,他眼睛微微一眯,“鹿遥,燕新宁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皇叔,我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

    忙不迭地解释,萧鹿遥脸上带着笑,可是却被萧穆打断:“朕问你,她到底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