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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拦路的母子
“小心!”
就在萧鹿遥借着手中的夜明珠跟刺客缠斗时,一道泛着白光的剑朝着她刺去,迟砚想也不想,直接闪身拦在了萧鹿遥面前。
刀刺入身体的声音令人战栗,萧鹿遥回头一看,发现时迟砚挡在了自己前面,而他身前正插着一柄长剑。
“迟砚——”
萧鹿遥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空落落,茫然,就在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的时候,迟砚却已经攥紧了她的手,“别怕,护驾的人都已经来了。”
帐篷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刺客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再恋战匆匆离开了。
一阵嘈杂之后,帐篷之中的灯再度燃起。
萧鹿遥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迟砚和正在为他诊治的御医,眼神沉沉,她带着博彦出去,“方才那几个刺客,你心中可有数?”
“应当不是西域的人。”
博彦对于刚才那场刺杀显然也心有余悸,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高枕无忧,这场刺杀分明是冲着你来的。我很好奇,在大庆,究竟是谁要置你于死地?”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
其实到底是谁,萧鹿遥心里已经有数了,她沉下眉眼,看向不远处燃着篝火的营地。
看来还是这段时间让萧穆过得太安逸了。
不然他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思?
此时御医走了出来,萧鹿遥适时地打住了话题,看向用帕子擦着手的御医,“如何了?”
“还好刺客刺歪了些,不然以这伤口的深度,刺入心脉肺腑可就回天乏术了。”
迟砚没事,萧鹿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让朱颜去送御医,自己则是走进了营帐之中,看着尚在昏迷之中的迟砚,背在身后的手紧紧地攥住了。
第二日,萧穆这才召见了萧鹿遥,询问起昨日的遇刺之事。
萧鹿遥看着假惺惺地询问自己可否受伤的萧穆,脸上的笑容很是寡淡:“皇叔放心,鹿遥没事。”
“你接二连三地遭遇刺杀……此次刺杀你的人可有了眉目?”
萧穆假意关心地问道。
“尚在追查之中,皇叔可是有什么高见?”
她反问。
“我倒是觉得,这前后刺杀你的人也许是同一伙人,当日朕在昏迷的时候,那刺杀之人就有能力将整个公主府的人都料理干净了,这一次若是他们所为,朕也不会太过惊诧。”
这话听得萧鹿遥含笑称是,等到转过身的时候,衍射却是彻底地冷了下来。
她的这位叔叔真当自己是傻子不成?
昨日她与刺杀之人交手,对方使的分明就是中原武功的路数。
他现在祸水东引,将刺杀自己的人与那瀛洲人扯上联系……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既然萧穆有这个胆对她下手,那她也得回敬三分才是。
因为刺杀一事,回京的日子比预定的早了两天,迟砚在御医的精心照料下已经好了起来,他见萧鹿遥正在对着朝廷官员的部署沉思,在旁边的丫鬟的搀扶下稍稍坐正了身子,“殿下可有去昨日的树林间查看?”
“什么?”
不由得蹙眉,萧鹿遥有点不解他的意思,“为何?”
“你昨日是信马由缰,让马儿自己走,若是马儿未能将你带到那处密林,也许不会有这场刺杀。更有甚者,我怀疑昨日其实隐藏着更深的阴谋,只是被人截胡了。”
思来想去,迟砚只能想到这些解释,他大胆猜想,“也许昨日萧穆的设局是将你引到更为隐蔽的密林,然后一举击杀。但是你的马才刚刚行到一半,就被另一拨人马截胡了。”
这样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鹿遥蹙眉,随即让朱竟悄悄地去调查。
她也终于将心思从自己的部署上放到了迟砚身上,“下次不许将自己放在危险之中了。我是习武之人,比你更有应对这些的经验。”
“好。”
尽管应下了,可是迟砚知道,若是再有一次,他还是会奋不顾身地挡在萧鹿遥身前。
“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萧穆了?”
见她的眉宇之间笼罩着清愁,迟砚主动问起。
“无非是断他臂膀。如今燕新宁马上要去车臣,不能为他做事了,萧蔷也没了,那就只有——”
纤长的手指落在了“户部尚书赵峰”的地方,萧鹿遥的眼神冷淡极了,“赵峰早就已经得了萧穆的厌弃,他也一直想着重新回到萧穆的身边,若是此时上奏赵峰的罪行,萧穆虽然会因为赵家握着的兵权犹豫。”
“但是如果给萧穆一个能收回赵家兵权的机会呢?”
迟砚微微一笑,他披着大氅,不顾丁卓的劝阻,缓缓走到了萧鹿遥的身边,“朱祁连带着朱家都深受萧穆信任,萧穆既然已经将大内的禁卫兵权给了朱祁,若是再制造一个机会……”
他的话启发了萧鹿遥,她敛下种种思绪,看向身侧的男人,“还是老实在床上躺着吧。这些事情我已经有了头绪。”
见她已经想好了,迟砚也不再说什么,莞尔一笑,照她所说回到了床上开始休息。
结束了春狩,也送别了达耶王子和燕新宁,萧鹿遥自城外回来,她正盘算着让百里清越联合其他言官准备上书,马车却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怎么了?”
她蹙眉,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哭天抢地的求饶声:“求求贵人高抬贵手!我们不是有意冲撞!”
掀起帘子,萧鹿遥看向跪在地上的一对母子,一位约莫三十左右、衣衫褴褛的妇人正揽着怀中的稚童不住地磕头求饶。
听着口音似乎是京城这边的,可是这身上的打扮……
“你们是京城人?”
她疑惑开口。
京城乃至京郊的老百姓不说富足,可是都能保有一方安宁,为何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心头涌起万千疑惑,她自马车上下来,制止了要将她们赶走的车夫。
“是、是。”
那妇人受惊不小,抱着孩子的手又紧了紧,眼中满是惊惶,“我们是在外头种田的。”
“既然是农户人家,为何会过得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