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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群臣上奏
想到现在也许已经在大理寺里的萧鹿遥,迟砚就朝着潘尚书长长作揖,他的脸上带着郑重,“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想必两位尚书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了,长公主叛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萧鹿遥都不可能有这个动机,潘尚书心中清楚得很,要是萧鹿遥想跟萧穆闹翻脸,只怕朝中大权都会一并落到她的手里,萧穆……无非也就是萧鹿遥愿意给他三分颜面,这才保住了他皇帝的尊严。
“若是萧穆早就已经提前布局,又该当何解?据我所知,公主府如今有一个人是西域人士,他拿捏住了这个把柄,屈打成招,到时候只怕罪名就落实了。”
凌尚书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的话让迟砚忍不住暗暗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凌尚书一阵见血,将如今的困境点穿。
“他如此逼迫,无非是想着,要么逼长公主造反,如今赵家还没有倒台,他可以让赵峰‘平反’。将长公主手中握着的监国大权何兵权一并拿下,名正言顺。如果萧鹿遥没有反,那他借机打压如今弹劾赵家之风,这一招一石二鸟,围魏救赵,果真是十分妙。”
迟砚的话让潘尚书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长公主可是他的亲侄女,他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天家之间,何来亲情?”
坐在席上的凌尚书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眼中仿佛含着几分讥讽,“难道你以为萧穆对她的疼爱是真的?”
这话问得潘尚书哑口无言,他一时唉声叹气,“他趁着晚上才行此事,分明是料准备了这个点百官即便知情也无可奈何。现在除了为长公主洗清冤屈,倒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非也。”
朝着潘尚书长长一拜,迟砚的脸色中满是恳求,“我倒是有一个放法,能解救长公主。”
……
第二日天色熹微之时,百官便已经匆匆赶往朝会。
昨夜发生的大事他们都已经知晓,按照往日早该窃窃私语的百官此时居然都一言不发,闷着头往前走,称病的赵峰今日倒是上朝了,他的姿态颇有几分倨傲,头高高仰着,生怕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可是这周围沙沙只顾着赶路的脚步声,让他有些惶恐不安。
等来到大殿之上,群臣等待皇上上朝的时候,赵峰有意问一问身侧的潘尚书,可谁知潘尚书连正眼都没看他,他只得看向自己的下属百里清越,可是百里清越也如潘尚书那般,脸色高深冷漠,一副不屑跟他说话的样子。
他正要发怒,太监的唱喏声响起,“皇上驾到!”
萧穆步入金銮殿中,他也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肃穆,想来是昨日的动静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他微微一笑,正要做出个明君的样子安抚群臣,却见到潘尚书率先出列,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来:“臣恳请皇上,未见证据之前,将长公主从大理寺中放出来!”
他身后的群臣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凌尚书也在其列,只有赵峰、些许宗亲和几位效忠萧穆的御史尴尬地立在一旁。
“你们这是做什么?是在逼迫皇上吗?反了天了!”
此时正是他赵峰表忠心的好时候,赵峰赶紧训斥着,可是跪了满朝的官员却是看都不看他,潘尚书不屑地开口:“都说长公主是以叛国之名才被抓捕,长公主到底何事叛国?萧家的江山她也有一份,更不要说她手握监国大权!说句难听的,以长公主手中的两项权势,大可以挟天子而令诸侯!”
此言一出,萧穆的脸色都变得铁青,他没想到向来圆滑的潘尚书居然如此敢说,竟是硬生生地揭穿了自己这个做皇帝的遮羞布!
他嘴角无力地牵动了两下,“的确,鹿遥待朕素来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既然皇上都知道长公主待你忠心,昨日下令捕人又是为何?”
迟砚紧接着萧穆的话追问,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臣更想问,到底是谁上奏,说长公主许是有叛国的罪名?”
“也是许久之前的一封奏折了,具体是谁,朕倒是没有仔细看。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如此咄咄逼人,萧穆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他蹙眉,“迟爱卿,你这么问,难不成是怀疑朕有意构陷鹿遥?她是朕的亲侄女,朕不会害她!”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好奇。”
望着萧穆这假惺惺的模样,迟砚冷笑两声,“皇上口口声声说疼爱长公主,到底是见到了什么样的证据,居然会毫不犹豫地将长公主羁押。若是不能拿出证据,着实让臣等疑心。”
这话问倒了萧穆,也让萧穆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重重一拍桌子,脸上满满都是怒气,“迟砚,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朕说话?朕是君,你是臣,天子做事何须要向臣子交代?”
萧穆如此生气,恰好说明他的心虚,只能以震怒掩饰自己的情绪。
迟砚自知不是再问的时候,便不再说什么。
“看来皇上是忘了昔日读圣贤书时所学的道理了。”
此时前面一直不曾说话的凌尚书缓缓开口,他端庄持重,又教出多位肱骨之臣,朝廷众臣说话谁都没有他有分量,“民为重,君为轻,皇上是天子,亦是万民之父。若是不问青红皂白,连个确切的证据都没有就要抓人,岂不是让人寒心?”
萧穆自是不好对着凌尚书发火,更何况凌尚书说的也都是实情,他只能将自己的怒火压了又压,“凌尚书,朕比你们任何一人都更希望萧鹿遥是清白的,但是现在的确有人说她叛国,朕总不能徇私。”
“赵大人贪赃枉法多年,也不见皇上将他下大狱,倒是长公主,不过是捕风捉影之说,便连夜被送往了大理寺,看来皇上也不是不徇私,只是心更偏着皇后的娘家罢了。”
说到这,迟砚不由得冷笑两声,在他的眼中,这个皇上早就已经不配当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