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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铁木床
莫非是弄错了?
萧鹿遥看向了一旁的迟砚,眼神中有着问询之意,“这个地方都已经被查抄一空,真要有什么奇珍的药丸,恐怕也被当年的刑部官员私吞了。”
“既然陆夫人当年在狱中能对陆青说出陆家老宅有保命之物,就说明她有足够的信心,能保证这东西不会被官员发觉。”
迟砚却不信邪,他看了一眼呆呆地站在房屋之中的陆青,虽然看不惯他,但还是上前,“陆青,你可有什么线索?”
“你们随我来。”
他引他们过来,便是确定了东西就在这间屋子里,他方才已经将这屋子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定格在那边已经挂满了蜘蛛网的床上。
“不知道以迟大人的见识,能不能分辨出这是什么木料?”
陆青拂去床上的灰尘,随即看向了迟砚。
伴随着灰尘被缓缓拂去,这张床原本的颜色也终于显露出来,是青青的黑色,但是又不像是漆上去的,迟砚蹲下来认真地看着,最后他看向了陆青,眼神中有着讶异,“这是铁树的木头?”
“没错。”
不顾上面经年累月的灰尘,陆青居然径自爬了上去,他躺在床上,枕着被乱七八糟地留在这里的木头,“这枕头也是铁木枕,你们去看别的房间,再回来看看这间房,可能发现什么不同?”
来的路上,萧鹿遥便已经将陆家其他的房屋都大致看了一遍。
比起这间房子还能留下这么一屋的家私,别的房屋只能说是惨不忍睹,除了满屋的灰尘,竟是什么都留不下。
“我母亲的外祖家便是杏林世家,兼着做着药材铺子的生意,家底很是丰厚,比起燕家也差不了什么。”
想到幼年时自己曾过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陆青的眼神就不由得暗了下来,“家中所用的木椅,床榻,无不是用最好的黄梨花木所做,那些官员见着了这样的好东西,如何能不动心?”
“陆家当年,到底是为何获罪?”
听着陆青嘲讽的语气,萧鹿遥总觉得这件事背后另有蹊跷。
“我查阅过陆家的卷宗,上面写得很是模糊,上面还有模糊之处,上面的字眼无非也就是不敬皇命。”
真要说起来,陆家获罪也是当年的一桩冤案。
萧穆刚刚登基为帝,就急不可耐地把当年的陆家全家都下了大狱,陆家百十口人的性命就这样没了,最后也是“网开一面”,才留下了陆青的性命。
只是贬为贱籍,也算不得是仁慈。
“陆家到底为何获罪,当年我太过年幼,不曾插手家中的事情,也不知道。”
陆青的眼神中带着丝丝沉痛,“但是我母亲在上刑场之前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想,也许是因为陆家有什么萧穆想要得到的东西,又或者,陆家得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也就是这两样了。
言罢,他坐起身看向了萧鹿遥和迟砚,“这铁树木头制成的床,十分沉重,即便是数十个力士也不能举起来,想必这就是铁树木床得以保全的原因。”
“不对。”
然而,迟砚对于陆青的说法缓缓摇头。
他的眼神死死地落在了这床的周身,“铁木虽然沉重,但是也并非没有搬运之法,古籍有云,铁木遇火,则体量轻。前朝巨富家中就有一奇珍铁木床,等到国破家亡之后,这铁树木床便被献给了后来大庆的开国皇帝。这说明,铁木并非不能搬动。”
“如此珍贵,若是真的能搬动,那些贪官能放过这样的肥肉?”
萧鹿遥有些不解。
“我怀疑是这铁木床有什么异于一般铁木的地方。”
迟砚在这房子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走出房子几步,他打量着院中种植的花木,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见迟砚都想不出来,萧鹿遥这等不曾读多少书的脑子更是想不明白,她只能招呼陆青一并走出来透透风。
“你家这宅院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吧?”
虽然园中的花木都已经杂草丛生,但是从这花园小径的布置来看,还是颇有前朝遗风。
萧鹿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陆青不敢对萧鹿遥无礼,饶是萧鹿遥待他十分亲近,他也处处恪守礼数。
“我瞧着那屋檐上的瓦片别致得紧。我小时候在宫里乱跑,发现一处宫殿的瓦片跟其他的不一样,后来问过父皇才知道,那是前朝留下来的瓦,跟我朝的很不一样。”
走出方才的那间屋子许久之后,萧鹿遥不经意地回望一眼,有些诧异。
“的确是。”
微微一笑,陆青对于家宅的历史还是知晓的,“这是陆家世代居住的老宅子,即便是前朝国破的时候,陆家的先祖也都守着不曾离去。后来陆家发迹,便更不会离开这里。”
听到陆青和萧鹿遥的对话,原本一直信步在前的迟砚却是忽然停住了步子。
他停得突然,萧鹿遥一个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背。
就在萧鹿遥揉着额角想问迟砚是怎么走路的时候,迟砚却是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中有着凝重,“你是说,这房子是你们陆家世代居住的地方、一直都不曾离开?”
“是。”
看着迟砚脸色郑重的模样,陆青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才自己跟萧鹿遥所谈也不过是寻常家事。
“可是这宅子有什么不妥?”
“我似乎猜到那铁木床为何带不走了。”
不过还需要验证一番。
迟砚命守在外院的王府侍卫进来,从中挑选了十余位身强体壮、据说是力大无穷的侍卫,让他们开始搬动此床。
然而此床却纹丝不动。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
“搬不动我能理解,毕竟是铁木床。”
但是这么多人使劲儿,却是连颤都不颤,着实叫人不解。
萧鹿遥上前敲了敲那铁木床,又摸了摸,她总觉得这床有着说不出的不对劲。
“这床的质感奇奇怪怪。”
她退开数步,又开始认真地打量着挂着布幔的铁木床,这床似乎高得很,都快碰着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