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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枳上网找了一家备受好评的正规布偶猫舍,正好现在也要和慕淮期一起去华裕街吃午饭,顺路一道。
猫舍自然是找正规的,能开发票的那种,把胖球交给女店员时女店员心都是颤的,那表情看得出是极爱猫之人。
南枳不放心提醒:“它脾气不太好,可能吃饭时比较麻烦。”
“没问题,没问题,仙女猫总会有点小脾气,南小姐放心,我们这的员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年轻店员主管看着面前一身旗袍无比妙曼的大美人,不仅宠物美,主人更美,脑子被美色冲击得晕乎乎的,连连摆动着双手的样子有股傻劲。
南枳点头,转身和徐信走了出去。
猫舍内的工作人员见她一走,刷刷的聚集过来,像粉丝围观自己的偶像一样激动。
“啊……好心动,好软啊。”
“我的天,太可爱,这毛发好纯粹好浓密,快给我抱抱。”
“这个猫真的极品,现在咱们猫舍里常驻的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一只。”
“废话,这是世界赛级的猫眯,仅此一只且超级超级贵,不过有钱人的猫就是这样子,别大惊小怪。”
同时被十几双手撸,胖球已经生无可恋,忍不住凶狠“喵”了一声露爪警告别碰本喵,可惜没一个人听。
完全不把它放在眼里。
看着铲屎官离去的方向,胖球自闭了。
……
吃完午饭后,南枳一行人马不停蹄坐车直奔慕家老宅。
慕家老宅位于北城郊区,不知道是不是慕家从祖时候起就有天性喜爱清静的基因,你看,连这个历经几代人的古董老豪宅都被特意设计坐落在山间和湖边。
面积宽广远离尘嚣,有山有湖,有花有林,活脱脱像个世外桃源一样。
当年南枳和自家爷爷第一次来就被震惊得不行,小小年纪就清楚见识到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要说富有还得慕家,南家甘拜下风。
劳斯莱斯在欧式古堡形状的庞大建筑物前停下,黑白天鹅喷泉广场,要到屋内还需要走一段绿化环绕的青石板大道。
南枳挽着披肩下车,穿着高跟鞋的脚刚刚站定,身旁的男人就朝她伸出了手臂。
微怔了怔,随后伸手挽上靠在他肩膀,娇艳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明媚笑容,俨然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样。
慕淮期垂眸看着她,对她夸张的演技无语凝噎,手紧了紧带着她往前走。
下午阳光微醺,不热不凉。
塑料夫妻俩人默契挽手走在前面,后面徐信提着大袋小袋的礼物默默吐槽,这老板和夫人在车上那是全程无话,各自做各自的事,就跟陌生人一样。
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突然闹别扭。
不过这会一下车就立马变成了恩恩爱爱的小夫妻,谁看了不直呼变脸达人,或许还可以叫做豪门版“演员的自我修养”。
三人走至门前,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恭敬走上来。
“小少爷,小夫人。”
“徐伯,爷爷呢?”慕淮期问。
徐伯儒雅笑着:“老爷一早就去了蓬泽湖钓鱼,说是要给今晚加一道菜,吩咐说见到你们来了让你们过去。”
钓鱼?
南枳一点不惊讶,以前来慕家见他十次就有九次都在钓鱼,要不然就是去钓鱼的路上,足够看出他对钓鱼的喜爱。
慕家后院有一个纯天然的湖泊,以前只是作为观赏景观,现在大概已经被改造成了钓鱼胜地,据说每年都放各种鱼苗。
慕淮期深邃的眼眸看过来,似乎是在问她怎么看,南枳蹙眉,凑近一些手掌遮挡红唇,悄悄说:
“我不会钓鱼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我今天穿得这样优雅,你觉得合适吗?”
男人垂眸看了看她被旗袍包裹着的魔鬼身段,两条长腿并得紧紧,嫩白的小胳膊缠绕着丝绸披帛,黛眉如秋水,朱唇如玫瑰。
风姿绰约,好贵端庄,明明是含蓄的着装,却无声透着绝色风情。
慕淮期薄唇轻勾,想着她小胳膊小腿的也许都不够湖里的鱼有力气,到时恐怕不是她溜鱼,而是鱼溜她了,忍不住低笑道:
“钓鱼,你是不太合适。”
南枳不知道他想什么,以为他是也认同她今日的装扮好看,不免春风拂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陪爷爷钓鱼得重任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别无功而返。”
“嗯。”
徐伯在一旁看着面前笑容可掬、频频互动的小夫妻,心里也是欣慰的,之前小少爷出国留小夫人一个人,外面传言难尽,老爷都时常怀疑自个是不是不该促成这段姻缘。
毕竟古人常言,强扭的瓜不甜。
还说小少爷这性子孤僻冷漠,不是个会体贴妻子的丈夫,越想越觉得耽搁了南家老友的好好一小姑娘,心里过意不去。
徐伯也只能安慰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路由他们自己走,更何况小少爷和小夫人有童年之宜,未必就会成怨偶。
如今看到两人恩爱亲切,徐伯也知道自己没看错,只希望着快些生个小小少爷,小小姐,这样老爷也就有伴了。
南枳觉得徐伯对她越笑越诡异,还不时点点头,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去蓬泽湖的路上时,南枳忍不住跟慕淮期吐槽,他却低笑眯了眼,微风吹着他头发,声线浅淡又认真:“他没有恶意,可能和爷爷一样希望咱们快些有动静。”
“什么动静?”
“你说呢?”
慕淮期悄悄与她拉开距离,视线往下,定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意思明显。
南枳怔了怔,随即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冷着脸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去。
生孩子?
开什么玩笑?!
南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很简单,她和慕淮期目前的婚姻状况就不适合有孩子。
而且俩人工作都忙,他管理那么大一个集团没空不说,南枳自己事业也在上升期,让她放弃待在家里生娃,呵,不可能。
更何况她还那么年轻,早婚就算了,竟还想让她早孕?
本来生孩子对于女性来说损害就很大,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永久创伤,一想到头发会掉,身体会长丑陋的妊娠纹,身材还会走形。
诸如种种,南枳想想就觉得害怕,而慕淮期,无法给予她面对恐惧的勇气。
至少,现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