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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一回事。”南枳走到他面前没好气道,伸手指着自己的脸,“你浴室里就沐浴露和洗发水,搞得我都没办法卸妆,你看。”
慕淮期认真看了看她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的面皮,蹙眉淡道:“看不出来。”
南枳:“……”
一时间不知道他在夸她的皮肤好,还是在夸她的化妆技术高超,又或者是他眼瞎的症状又犯了,这都看不出来。
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很尴尬,可以确定两人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慕淮期见她锤子眼角无语的模样,想了几秒,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兴趣,随口问了一句:“不卸妆会怎么样吗?”
“……不卸妆的话,脸上的皮肤就像被一层胶带裹着一样,它会憋气,然后就会长痘,明天状态会变差,懂了不?”
南枳撇了撇嘴没好气跟他抽象解释一下下,随后走到沙发前拿起电话给管家打过去,让他叫人送一些护肤品上来。
也不知道他们慕家怎么回事,都回来吃家宴了也没提前准备好洗漱用品。
慕淮期对她这种娇滴滴精致女孩子的事情确实不了解,只觉得麻烦,先是忙活了一上午把妆上好,晚上又一定要卸妆。
日复一日的,她还真是有毅力。
现在一看就知道南枳心情不好,慕淮期不再触她霉头,毕竟依照她那个小脾气,在这种情况下惹她绝对不明智。
打完电话后,南枳也不理某人,拿起手机玩了不到五分钟,门铃就响了。
起身走出去开门,外面站着三个微胖的女佣,门一开,她们就同步九十度弯腰鞠躬,面含抱歉和惊颤。
“小夫人,非常抱歉,是我们的疏忽没有准备好相关用品,耽搁了您的洗漱和休息,请您原谅。”
看她们有些许害怕的样子,应该是准备工作没有认真办好被徐管家给训了。
“哦,没事,现在准备就行,拿进来吧。”
虽然南枳刚开始的时候有些生气,但现在已经不气了,倒也不会拿她们出气,再说们是慕家的佣人,就算要处罚也是由徐管家决定,她懒得揽这活。
佣人们见她不为难不免有些许激动,随即鞠躬又齐声说了声谢谢。
这频频被人拜,南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慕家的佣人规矩可真深严,这鞠躬的动作标准又娴熟,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做。
随后佣人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护肤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女生的生活用品。
比如……卫生巾。
这没什么,不过刚好摆得特别明显,有好几盒,当佣人推着车从慕淮期面前经过时,南枳突然有种尴尬到想抠脚的冲动。
这个不会也是徐管家的安排吧?
南枳走在后面悄咪咪看了慕淮期一眼,见他没什么诧异才放心,庆幸他没有好奇心,不然多少有点难为情。
等佣人们把东西都摆放好并离开后,南枳又再次扎进了浴室,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出来。
在卧房里没有看到慕淮期的人,有点奇怪,不知道他又跑哪里去了?
南枳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去找,不管他去哪里总得回来睡觉不是,关键是要跟他商量一下明天回奶奶家的事以及……南镇。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奶奶已经告诉了南镇慕淮期和她要回去的消息,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明天这个好机会,因为他要叫慕淮期给他投资那什么实验室研究。
说实话这么久了,以他在北城的身份地位,要是这个方案真的好的话怎么会没有人投资,能赚钱的事绝大多数商人都跟蚊子嗅到血的滋味一样蜂拥而上。
筹集不到资金,只会是他的方案根本就不行,是异想天开,像个无底洞无法在短时间内出结果,或者是根本没有结果。
南枳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南氏药业现在虽然没落,但还不至于到拼死一搏的地步,他怎么就看不清状况呢。
自然不是在可惜他,南枳只是可惜爷爷留给他的南氏药业,当初爷爷还不如果决一些都转给叔叔和堂哥得了。
毕竟能者居之,是不是亲儿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惜爷爷太执拗。
南枳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不禁烦闷,突然就瞥见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慕淮期一进卧室就瞧见床上的小女人突然有些激动的直起身,俊美的脸上怔了下,“你在等我?”
南枳抱着枕头靠在床头上,难得说话轻柔,美艳的小脸上笑容明媚,一双透亮的杏眼流露出几分狡黠,
“嗯嗯,是有点事,不过不急,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们再商量。”
慕淮期有些惊诧,定定看了她几秒,随即走过去到她面前,弯腰抬手捏起她的小下巴,眯着深邃的眸子低笑道:
“怎么,想要了?”
??
什么玩意?啊!
谁想要了?他脑子里装的全是黄色废料吧,所以看谁都是黄柠檬色的。
周遭的气氛突然就暧昧了,南枳嘴角止不住抽搐,抬手就拍开他的手,脸有些烫:
“慕淮期你想太多了吧你,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再说我是那种急色的人吗?呸,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有急事跟你商量,关于明天回南家的。”
南枳挺直纤细的腰板,面色端正,义正言辞,誓要证明自己完全没有对他那方面的欲望,像她这么正经纯洁的人,拒绝任何诋毁和污蔑。
男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误解有一丝一毫的赧羞,他直起身解着袖扣,神色淡漠,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非常赏心悦目。
明明画面纯洁得不行,但南枳突然就想到他这双手在她身上游离的样子和感觉,微凉,有力,带着薄薄的茧。
妈呀……
南枳赶紧甩了下头摆脱这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感觉自己被方才他的话给带歪了,看看这想的都是什么玩意。
慕淮期看着床上的人儿越来越红的脸蛋,最后哼唧一声躲进被子底下缩成一团,眉头不由皱起,想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解完袖扣后,男人一边脱着衬衫一边走进浴室。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南枳才悠悠把头伸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几秒后忍不住看向浴室那边,隐约能听到水声。
呜……
太可怕了。
怎么办?她好像还真有些馋慕淮期这狗男人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