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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蒋晴也不是我的菜,我比较喜欢那种丰满类型,最好有点小脾气。”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女人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需要的时候找个贴心的、有趣的调剂一下生活,其他嘛,呵。”
空旷的走廊里,陈正的嗓音回荡,单听语气都能想象到他此刻残忍冷漠的神情,所有人都以为他多情,实则不然。
往往滥情的人比谁都无情。
因为没有交付真心实意,所以才能随时换女朋友而没有丝毫不舍。
沈储知道陈正是个不婚主义,他也一样,不过陈正滥情,喜欢万花丛中过,他却对女人不感兴趣,单身比较自在快乐。
感情这东西他不想碰,而且他们处的圈子,真情这东西过于奢侈,在金钱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陈正突然从后面攀上沈储的肩膀:“唉,你说,太子爷现在是真喜欢小只只了吗?”
“可能吧,毕竟他可不像我们。”沈储按下电梯按键,侧头轻笑道,“再者,能让他这个万年冰块直男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我老婆三个字,小只只不简单。”
说的时候带着炫耀意味,沈储现在敢肯定慕淮期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外表正经冷情,内里极其闷骚。
陈正恍然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懊恼双掌击拳:“遭了,早知道我就录音了,草,我是的呆逼吗?这么好的机会,这大好的黑历史摆在老子面前,我特么居然没想到?”
沈储轻瞥了他一眼,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抬脚走进电梯。
留下陈正一个人在外面哀嚎。
……
南枳趴在床上,她现在还是有点云里雾里,刚才蒋晴的表白好像做梦一样,太突然了,最重要的是慕淮期也拒绝得出乎意料。
不说假话,读书的时候,南枳一直以为慕淮期对蒋晴有意,所以才对她有问必答,虽然是不带感情的,但起码没无视。
等结婚后又慢慢发现他不喜欢蒋晴,但不喜欢归不喜欢,南枳是不相信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妹”没一丝感情的。
起码亲情是有一点吧,南枳以前也想过蒋晴表白后慕淮期会怎么做,可能会小意怜惜,也可能会好言劝说。
然而,都没有。
慕淮期那句威胁话的确不留情面,不过南枳又莫名有点小畅快,想当初读书的时候蒋晴在她面前那叫一个嚣张。
那时她可是慕淮期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婚都订了,蒋晴却能够理直气壮天天洗脑,说慕淮期对她怎么怎么好。
那时候因为家里大人的命令,总是三人一起坐车回家,然后慕淮期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搞得南枳自己都以为慕淮期真是因为蒋晴有意才故意疏远自己。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嘛。
“都听完了,怎么不说话?”
南枳正想得入神,慕淮期这突然出声吓了她一大跳,手机都惊掉到被褥上了。
捡起来不禁懊恼:“听到了又怎么样,不都是你让我听的吗?我可没有偷听。”
南枳说得理直,但脸颊还是不禁滚烫,慕淮期是没挂电话,可她也没有,所以两人半斤八两。
“还算不笨。”
慕淮期低低地笑了一声,的确,他是故意不挂电话的,为的就是让南枳旁听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不然她又从别人口子听到风言风语,胡思乱想,最后磨的还是他。
“慕淮期……”
电话那头南枳娇软的嗓音突然变得有些认真,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慕淮期不禁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嗯。”低低应答了一声,没有询问等她自己说。
南枳转了个身,侧躺在宽敞的大圆床上,纤细的双腿夹着长条软枕,盖住美眸的长睫像蝴蝶翅膀似的颤动几下:
“今天之前你知道蒋晴喜欢你吗?”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枳有些紧张的攥紧软枕,这个她以前觉得慕淮期不知道,甚至还经常用这个去怼蒋晴,但经过今晚,突然有些不笃定了。
蒋晴突然说出那番话,他竟然一点都不震惊,就算是心里再沉稳冷漠,也不该一点惊讶都没有吧,他还是个人吗?
闻言,慕淮期目光直视前方,神色不变,淡淡道:“没有注意,不过她离开慕家的时候爷爷和我提过。”
没有注意?南枳嘴角微抽,是该说这个狗男人没心没肺,还是该说他专心专业呢?
南枳可清晰记得慕淮期小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学习狂魔,同样是顶尖名校,作为学生,学习优异根本不算什么,能保持年纪第一顺便拿下各种国际奖那就离谱。
按照当年学校里的传言就是,他不是人,他是智能科技人,不然没法解释一个小屁孩能十项全能。
简称,开挂。
“你说是爷爷跟你说蒋晴喜欢你的?那爷爷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答案是南枳没想到的,不免有些惊讶,说完又发现自己说的话太蠢,慕爷爷是什么人,北城响当当的大人物,执掌慕氏那么多年,蒋晴那点掩饰他怎么会看不穿。
南枳忙不迭换了另一句话。
“额,我是想说,爷爷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总不会直接问:孙儿啊,蒋晴喜欢你,你怎么看?
而且之前中秋节的时候,慕爷爷对蒋晴那个态度说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产生隔阂,依旧对蒋晴和蔼可亲,关爱有加。
慕爷爷不点明,反而选择和慕淮期私底下说,那他是不是也中意蒋晴呢?毕竟如果不拿情敌眼光看的话,蒋晴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也非常得长辈喜欢。
如果没有南慕两家的娃娃亲,没有那个约定,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局面,不好说。
虽然没有如果,可南枳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个可能,好奇心这东西真不受控制。
慕淮期凤眸微眯,似认真回忆了一下,半响后,说道:“不记得了。”
南枳:???
满脸疑问号,差点被气死。
“慕淮期,你不想说就不说,也不用这么敷衍我吧?”
慕淮期蹙眉:“没敷衍你。”
南枳本来紧张兮兮的,突然被他一句话给搞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好像坐游乐场里的跳天梯,升到最高点,在你以为准备要掉下去时,然后机械故障停住不动了。
不上不下。
就跟脱了裤子放屁一样,简直是离谱给离谱它妈开门,离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