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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骨鞭由九截不同的妖骨所制,妖骨皆由九中怨气甚深的妖骨做成,样似一条窟窿长蛇,其身泛着青黑色的怨气,若其骨粘上了妖血,骨中怨灵便会一涌而出宛如寻食饿狼,由伤口处进入血骨啃食,令其疼痛难忍痛不欲生,轻则伤身伤神,更有甚者,神元摧毁,肉身碎裂暴毙而亡。
因此人人闻风丧胆,见此物胆裂魂飞。
宋玄青手里拿过那条白骨森森,正往外泛着妖气的噬骨鞭,他双目含冰一般,面色平静站在宋未辞面前淡漠的问,“你可领罚?”
“我,我……”宋未辞结结巴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根噬骨鞭,汗毛直立,“我领罚。”
说罢,便忐忑的他面前双膝跪了下来,栗栗危俱的目视前方。
接着,他便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朝着自己逼来,就像是一道道狂风一般的力量,一下子从身后窜来,又一下子穿透自己的身体……
一股从所未有的疼痛袭遍全身,宛如一把把极其锋利的刀子划过肉体,那钻心的疼又由外嵌入骨里,如同成千上万只恶蚁钻进骨髓里,吞噬血肉,咬碎骨头喝干骨髓……
随着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鞭打,他感觉那些疼痛越来越剧烈,似乎要把他撕碎,胸口处突然涌起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它不顾一切的喷射出来,突然“噗…!”
宋未辞不堪重负,在受了七鞭以后终于吐了一口恶血,而后便一下子跌倒在地不省人事,宋玄青这才停手。
“大哥,四弟他晕倒了!”
宋忘凌脸色难看,朝他急切而不安的说着,说罢便连忙将宋未辞扶了起来。
宋玄青脸色平静如水,看着躺在宋忘凌怀里浑身是血的宋未辞,他平静的说着,“将他带到寒池去,养好了伤再来见我。”
“好。”说罢,几个弟子同宋忘凌一起将宋未辞从大门抬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的众弟子全都眼睁睁的看着,全都吓得毛骨悚然脸色苍白,都在心里暗道这宋玄青是真的狠,连自己亲弟弟都下此狠手,想着日后还是规规矩矩的,万不敢轻易冒犯了。
“今日所见,给众弟子警醒,望你们好自为之。”宋玄青一脸冷目打量了一周院子中的弟子,疾言厉色的说着。
宋愠欢又睡了个大觉,想着宋玄青一时半会回不来,便想着懒散一次也无妨,前几日都蹈矩践墨了,就缺课一次问题也不大,反正三公子人心善良好说话得很。
起了床,又懒羊羊的穿好鞋袜梳洗一般,才不紧不慢的从内阁往这边过来,帽子斜戴衣带也未束,嘴里含着一根茅草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走近后院的练武院,依旧未听见一点儿声音,她觉得奇怪,平日里这个事大伙都在练功,怎么这会儿鸦雀无声了?
难道大伙一起罢课了?
她想着,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笑,摇摇头,“这帮兔崽子,比我还懒,叫那阎罗王知道还不得气死!”
她口中的阎罗王正是宋玄青。
刚到门口,便见着四五个弟子抬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儿出来,那人白色的衣裳已经百疮千孔,血液沁湿了全身看着就瘆人。
“这……”宋愠欢先是一愣,心里猛的一惊,见宋忘凌也一同出来,她满腹狐疑又提心吊胆的,连忙上前去欲问个明白。
“三公子,三公子这是怎么了?”宋愠欢轻声细语的拉住宋忘凌问道,“是哪位师兄练剑被伤成那副模样了?”
说罢,她指着那被人匆匆忙忙抬走的那血衣人,心惊肉跳的问着。
宋忘凌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又才仓促的拉着她的衣袖到了门外的不远处,他神情紧张脸色难看。
“怎么了啊三公子,你怎么这副样子,是发什么了什么吗?”宋愠欢满脸疑惑的问着。
“刚刚那人是四弟啊,被大哥用噬骨鞭打的,大哥回来了现在在里面,看样子情绪很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师妹我劝你现在先别进去。”
宋忘凌惶恐的说着,宋愠欢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都慢了半拍也没时间担忧自己了,又拉住他忙问,“那未辞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他……”
话音未落,忽然一道低沉而凌厉的声音悠悠传来,“忘凌,让你带未辞去寒池,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
宋玄青手握玉昭见,一袭白衣胜雪,面上看不出任何悲欢,正如一座威严的大山一样立在门口处,正注目着二人。
宋忘凌瞥了一眼宋愠欢,微微一愣,连忙便朝着寒池的方向走去。
宋愠欢心有愧疚心虚得紧,看着他的时候心里一直打转,眼神也不由得四处闪躲。
“师傅,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玄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眸色宛如寒潭看得她越发难受,突然他淡淡的道,“闻你最近练功勤苦,可教为师探探你的长进有几成!”
宋愠欢一下子便僵在了原地,尴尬得笑了笑表情极其不自然,“有,有是有长进,只是不怎么明显。”
她结结巴巴的说着,每日精神涣散练功也不勤勉,听他这样一说她倒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又连忙道,“师傅,我现在功力尚浅,但,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
宋愠欢话音未落,只见宋玄青竟腾空而起,朝着这边飞了过来,他手腕轻轻旋转一股蓝色灵力便现于掌心之中,如一团蓝色卷风直逼她面门而来。
宋愠欢眸中印着那蓝色光影,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只是不然宋玄青还是逼了过来,朝她的心口就是一掌,只是即到她面前时,他突减了灵力只用了三成之力,所以她并无大碍,只是被那股灵力逼得踉跄几步,又连忙站住了脚。
“使出你全部的灵力来。”宋玄青站在她面前眸色一沉,眉头微蹙细道。
宋愠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神一定站了脚,看样子是做好了准备。
“拿剑。”忽然,宋玄青手腕一转,身后一弟子手中的佩剑便被拔了出来,被一股灵力包裹着径直朝她飞来。
宋愠欢紧紧盯住那剑,伸出手去一把将那剑接住,紧紧握在手里。
她一手握长剑,一手执向前方,脚底微移眸色微定,便朝他心口位置刺去,宋玄青冷目看着她的招式,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眼看她那佩剑直往他心口刺来,剑芒闪动在他耳边发出极其细微的声响。
“咻…!”
他鬃边青丝微微扬起,身如轻鸿朝一旁微微侧了几公分距离,便轻而易举躲过了她的剑锋,宋愠欢脸色微变,手臂酝酿滂沱之力,又横向朝他使来。
宋玄青眸色微凝,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剑芒反射着凌厉之光从他眼边划过,他脚底宛如生轮轻移一步,便移到了她的侧面,不待她反应过来,宋玄青便已生生的擎住了她的剑刃,无论她怎么挥动都无能为力。
“啊…!”宋愠欢轻呼一声,只见宋玄青仅用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她的剑刃,只见他那宛如月白的手指夹住剑刃,在其刃上如水珠一般滑动,一个侧旋转身宋愠欢手中剑柄,便被他那手一手拿住,另一手肘微微用力朝她心口位置一顶,她便吃痛一下子跌倒在地。
“师傅,我输了…!”宋愠跌坐在地,一手捂住胸口位置,神情失落精神萎靡,垂头丧气的说着。
“不过以守为攻,你就如此之快败下阵来。”宋玄青冷面说着,话语中带着几丝失望和嫌弃,“你做我弟子修习有多久了?”
听着宋玄青的问话,宋愠欢低着头灰心丧气的答道,“十许年了。”
宋玄青面色如土斜倪着她淡然道,“十许年来,还是如初一般毫无长进,日后出山去别说你是我弟子。”
“师傅,师傅我知错了,你罚我吧,我日后一定多加练习好好用功,定不叫你失望,绝不辜负你的栽培!”宋愠欢慌忙抬头仓促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