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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愠欢站在那铁栏面前,用手轻轻敲了敲那铁栏杆,又平和的道:“老伯,我这里有吃的,你别吃那个了,来吃点儿东西吧。”
宋愠欢说着,便从食盒里拿出一只鸡来,又用手撕成了两半,从那铁栏缝隙中的了一半进去。
“谢谢啊。”那老伯似乎也闻到了香味,靠了过来,将手伸了过去。
只是,她的手还未来得及将那半只鸡递进栏杆里去,突然一把长刀就砍了过来,那钢刀直接被砍在了她面前的铁栏上。
瞬间,她吓得六神无主,手也下意识的往后缩,手里的半只烧鸡,便“啪”的一下,滚落到了地上的污水里。
“干什么,滚开。”一个妖兵,一脸黑线的看着她,又凶神恶煞的用刀指着她,“还不快滚开,谁让你接近这个老疯子的?”
“我…”宋愠欢还想解释什么,那妖兵一脸横肉,越发凶狠:“还不快滚开等会儿我削了你。”
她又气又恼,但又无计可施,只是白了一眼那妖兵,又无赖的看了看那还伸着手的老者。
那老者虽然双目看不见,但也听的个分明,只是面对着妖兵的驱赶,他竟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呵呵呵,丫头,谢谢啊。”
“老东西,笑什么笑,再笑,今晚的饭给你扣了。”那妖兵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那老者,又威胁的道。
那老者似乎也习以为常了,大爷不笑出声来,只是扬起嘴角,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转过身去,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候,左腿翘在右腿上,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玲儿才从牢中出来,一手挽着宋愠欢的手臂,眉毛一挑,笑道:“愠欢姐姐,我们已经将你的房间布置好了,还请您查收一下。”
“这么快,就是辛苦你们两个小姐姐了。”愠欢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原先肮脏脏,潮湿的牢房,竟被两姐妹活生生的装扮成了一间小女子所居住的闺房。
周围的石墙上,全都挂上了围帘,潮湿的地板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铺上了毯子,石床上铺上了厚厚的床褥和被子,还用支架和围帘,搭了一个床帘,不知道两人从哪儿弄来的椅子,桌子还有镜子一一摆放好了,还在一个白瓷花瓶中插上了鲜花,连石壁上也给用绿色的藤蔓装饰。
宋愠欢刚刚一踏进屋子,顿时眼前一亮,惊讶又惊喜的看着屋子里的布置,鼻间还嗅到一股股淡淡的花香。
“玲儿,珑儿你们是天上来的仙女吧,你们也太心灵手巧了吧,明明是牢房,却打造得像人间仙境一般。”宋愠欢眼眸里似乎也闪现着光芒,笑得眉眼弯弯。
玲儿与珑儿相视一笑,“愠欢姐姐,只要你住的开心,住的舒服就好。”
“是啊,再说了,君主可是交代给我们俩的,一定要按照你的心意来。珑儿也温婉的笑了笑,又说道。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现在的想法了。”宋愠欢激动地拉着两人的手说道。
宋愠欢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开始熬药。
宋愠欢又朝二人道:“玲儿,珑儿,你们先回去吧,这药明日这个时辰你们来取便是,你们在这里我也不好施展。”
“那姐姐,你就在此地好生住着,我们俩的离开了,明日还是这个时辰,我们会给你拿药来,你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尽管说。”
两人说完便一同离开了。
宋愠欢看着一旁竹篮子里的鬼手花,她略定心神,拿起一旁的短刀,就往自己的左手掌心一划,瞬间,她的手被划伤,从掌心中流出鲜红的血液来。
那篮子中的鬼手花沾到了她的血液,瞬间生机勃勃开始如人手一般,渐渐施展开来,瞬间颜色变成了白色,一朵朵娇艳欲滴,比长在土地里的时候更加娇艳。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变异的花,一朵朵装进药坛中,开始熬制。
瞬间药香四溢,那鬼手花原本就身带异香,经过一番熬制,那香气很快就遍布了整个地牢。
“嗨,小姑娘。”
这时候,她对面的地牢中那个老者,朝她的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老伯。”宋愠欢将手中的蒲扇放下,抬头朝他望去。
那老者双手握住铁栏杆,一双眼睛诧异的盯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你,你在熬什么药,是不是鬼手花?”那老者一双浑浊的眸子里,散发出一丝光亮,面部表情很是激动,他局促的又道:“这味道,这味道太熟悉了,你快快回答我到底,这到底是不是鬼手花的味道?”
“嗯,是啊。”宋愠欢点点头,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这物你从何得来的?是不是他让你熬制的?”那老者说话说的太急,嘴角都有血液流出,胸口也不停的上下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宋愠欢看着他那激动的样子,担心他的身体,便轻声安抚着他说道:“老伯,你先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突然,那老者朝她大吼一声,双手忍不住的拍动铁栏,他脚下和脚上的铁链也被摇动得哗哗作响。
“我在问你,你回答我。”
宋愠欢顿时被他眼前的景象给吓蒙了,只得点头:“是,是鬼手花,是沈君主让我给他熬制的。”
“他受伤了?”那老者宛如钢爪般的手,紧紧的握住铁栏大声喊着。
“嗯……”
“他是不是在练九铩冥笈?是不是练九铩冥笈而受伤的?”。那老者又嘶吼道。
“我,我知,我不知,我只是负责给他熬药,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啊。”宋愠欢看着他宛若发疯一般的模样,定在原地不敢动。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突然,那老者疯狂的大呼一声,又使出浑身解数,朝一旁的墙壁上打了一掌,只闻那墙发出轰的一声,便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大缝,而那老者双手伤痕累累,他仰着头朝天大喊:“快放我出去,作孽呀,作孽呀,他还是这样如当年那般野心勃勃,他说,不知他这样做,是要毁掉整个蛇族啊!”
宋愠欢听着他喊出来的话,心中疑惑,又联想到被自己藏了一半的九铩冥笈,连忙壮着胆子问:“老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是谁?”
“我是当年沈氏老君主的义子,和沈允亲如兄弟,自小在一个屋檐下长大,蛇族君主之位,本是要世袭传承,沈老君主要我以后诚心辅佐沈允,可后来,他发现沈允好得失心强,为人也争强好胜,处处处心积虑压制别人,为人浮躁沉不住气,又善妒。
君主担心他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被人抓住把柄害了他自己,便有心将君主之位传给我,可我尽管对这君主之位无心,在老君主的压力下我不得不承,老君主还将蛇族的邪法九铩冥笈交给我保管,那是蛇族的一种极其邪恶的法术,因为太过邪恶,百来年已经无人修炼,他要我将它保管好,必要时毁了它,万不能叫人发现偷炼,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念它再怎么样也是蛇族的传承,就没有毁灭,不料老君主刚去,沈允就将它盗出,还逼了宫,将我压入这大牢,我和他约定,我自己毁武功法术,将君主之位让给他,他将九铩冥笈放在仙灵洞封印起来,并且永远不动它,可他如今,还是食言了……”
宋愠欢听他这一袭话,才想起,师傅曾经无意说起过,蛇族曾有过一个奇人,他的铁衫法出神入化,仅仅是云淡风轻的一掌,几百里内的人,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便五脏六腑暴碎而亡,但这人仅做了六六天的君主,就消失了,人间蒸发一般,世人都说他隐退妖界了,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没想到,传说中的神人,却是落魄的如此,这阶下囚,一做就是这么多年,让人不禁感叹。
“老伯,那你就是师傅曾经说起过的奇人,铁衫通神甲了?”
“过去的事情了,提他做甚?”那老伯冷笑一声,无奈又心酸:“你现在眼看看到的只是一个,比乞丐还肮脏还落魄的阶下囚罢了。”
宋愠欢摇摇头,又可怜他觉得他可惜,又继续问道:“对了,老伯,你说那九铩冥笈,如果他修炼成功了会怎么样?”
那老伯冷哼一声:“那个时候,他也许会风光一阵,那你听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妖族其他世家又怎么能容他这样嚣张的人存在?就算其他家族放过了他,他这是邪术,稍有不慎会变成一个变异的妖怪,倒时候霍乱妖族,干扰他人,祸害妖界安宁,惹怒了天上的神人,整个妖族都会遭殃,一并毁于一旦啊!”
“这么严重…”宋愠欢眉头紧锁,想着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必须得去告诉师傅,而自己这样为他熬药,岂不是在助纣为虐吗?
她正想着,铁衫通神甲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跟发了疯一般,开始发疯,双手用力摇晃铁栏,欲逃出去,面目狰狞,如恶鬼一般咆哮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