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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淡淡的洒了下来,薄薄的一层,洒在宋愠欢干净的脸上,洒在她素色的衣裳上,好似素衣上度了一层锦缎的一般。
目似秋水,在阳光下泛起点点涟漪,她的睫毛长长的,微微煽动着,她抬头看着前方的夕阳,天鹅颈上又覆盖了一层暖暖的阳光……
“小师妹…”
宋未辞目不转睛的,仔细看着她那美丽的侧颜,不知为何,他看着她那张美好的脸,心脏总是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就好像心脏落到了弹簧垫上了一般……
“啊?”宋愠欢轻轻应了一声,微微转头,朝宋未辞看去。
“怎么了?”
宋未辞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就好像被人捂住了嘴一样,说不出任何话来,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升高,脸色绯红如霞……
“我……”宋未辞已经记不住这是多少怦然心动了,奇怪的是,分明他和宋愠欢不是第一次的相见,明明已经是相互了解,可每当话到嘴边,他就是说不出口来,还会莫名其妙的羞涩。
宋未辞还未说出来想说的话,突然白素月带着花觅浓从院子外走来。
“师傅!”
宋愠欢连忙转身,朝门外看去,见二人走来:“素月!”
宋愠欢又转头朝宋未辞道:“对了,小师弟,我要托付你一件事情!”
“啊…?”
宋未辞一脸茫然尴尬,又失落。
“来,给你认识个人。”宋愠欢朝他招招手又朝院外走去。
宋未辞又恼又急,只好又跟着前去。
花觅浓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常服,梳好了秀发,整个人再没有先前的落魄狼狈之色,是焕然一新的。
宋愠欢轻轻一笑:“花小姐,这是你们的师叔,宋二公子!”
“师叔?”宋未辞一脸茫然。
花觅浓一脸尴尬:“师叔……”
宋未辞尴尬一笑:“罢了,你还是叫我宋公子吧。”
“宋公子。”花觅浓淡淡一笑…
“这是…”宋未辞看着花觅浓又看看宋愠欢:“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宋愠欢莞尔一笑:“花小姐暂时留在这里,人就交给你了,以后你这个当师叔的,可要多多指教了!”
宋未辞一脸茫然,片刻又才点点头勉强同意。
宋愠欢见他心不在焉的,又继续朝他道:“小师弟,我把花小姐交给你了,以后你多多带着她些,你现在每日就管练功修习这一块,你多担待一些。”
宋未辞一些为难,可见宋愠欢已经决定如此,他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好。”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宋愠欢说了要将花觅浓交给宋未辞时,花觅花脸色微微的变化。
“宋姑娘…”
宋愠欢又问:“怎么了,花小姐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花觅浓脸色忸怩:“我以后…住哪儿啊……”
宋愠欢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有专有的统一的寝阁,与众多弟子都是一视同仁的,近来我们有许多外族来的弟子,前来听修,你可以分配和她们住在一起的,你若是需要什么,可以尽管跟宋四公子说的,他都会帮你的。”
花觅浓有些失落,可听她如此一说,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嗯…”
傍晚,宋未辞便让人带着花觅浓去了练功房后,不远处的寝阁。
花觅浓跟着一个师兄,来到了寝阁。
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直径到了屋子门口。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子,四周是四条复古式的长廊,院子中央是方形的庭院,院子角落里还有一口井。
刚进院子,便见院子中有一身穿素色衣裳的女弟子,正拿着扫帚正在打扫,院子里落下的残叶和灰尘。
“阪箬师兄。”那女弟子朝花觅浓身旁的弟子打着招呼。
“玉竹,打扫院子呢!”
阪箬见花觅浓怯生生的,又耐心的道:“别怕,这是外族前来修习的女弟子,和你一样都是刚来没多久的。”
“嗯。”花觅浓点点头。
“咚咚咚…”两人到了门口,阪箬又敲了敲门。
“咯吱…”不一会儿,门便开了,从屋子里探出个人来。
“阪箬师兄。”
一个肤白如玉,相貌端正的女子见了阪箬,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打着招呼。
阪箬淡淡笑着:“露秋,这是新来的女弟子,她叫花觅浓,以后就同你们住一个院子了,你是最早来的,也算是个大姐姐,你以后多多照顾她些,她是四公子亲自交代过来的。”
露秋一脸惊讶:“四公子亲自己送来的?”
“嗯。”
“好,阪箬师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露秋面色平静,朝他淡淡笑着,又热情的看着花觅浓:“花妹妹既然来了,那就别在外面站着了,快快进来坐吧!”
说着,露秋便将花觅浓迎了进去。
阪箬看着两人如同旧交一般交好,便放心的道:“露秋,那就谢谢你了,花小姐你暂时就住着吧,若有什么需要可直接告诉我。”
“嗯,谢谢阪箬师兄。”
阪箬又朝露秋道:“露秋师妹,既然没有什么事情了,那你们就早些收拾了安置吧,我就先回去了。”
“好。阪箬师兄慢走!”
见阪箬离开后,露秋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阪箬直接进了屋去,也不管花觅浓的,花觅浓一脸茫然,不知她为何脸色又骤然边得这样难看,不过踌躇了片刻,还跟了进屋去。
不料,刚走没两步,露秋便微微侧目,朝她冷目道:“不知道进屋要关门吗,你是不是没长手?”
花觅浓瞬间愣了一下,她不知为何露秋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方才那副热情又温柔的脸色,似乎从未有过。
露秋又白了她一眼:“看什么看,听不见吗?”
“哦!”花觅浓应了一声,又才急忙转身将门关上。
关上了门,花觅浓便走了过去。
屋子里有五个床铺,只有一个是空出来的,空出来的床铺上摆放着一床新的被褥。
露秋站在那床铺面前,朝她道:“这以后就是你的位置。”
“嗯。”花觅浓点点头,正欲走过去,不料,露秋却抢先一步。
“慢着!”
只见露秋直接将自己的床铺上垫着的一床又旧,又薄又破的垫子抽了出来,一把丢在那张空床铺上,又将空床铺上的新被褥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床铺上。
露秋朝花觅浓蹩了蹩嘴,朝那空床上的破垫子道:“那是你的…”
花觅浓脸色不好:“那床新的不是才是我的吗?”
“什么你的我的,我说这是我的就是我的!”露秋直接转身,躺在了那新褥子上,又不管花觅说什么。
花觅浓自知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没在在此站稳脚跟,也不想惹出麻烦,便只好忍气吞声。
花觅浓简单铺好了床铺,又拿出床铺下的盆子,欲出门去打水。
“慢着,站住!”
不料,还未离开,只是转了一个身,背后又传来露秋的声音。
“怎么了?”花觅浓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淡淡问道。
露秋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上下打量她,宛如打量一件刚出土的古董一般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