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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未辞不待她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露茵姑娘!”宋未辞不苟言笑的看着她:“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救她而已,当时情况特殊,我对露秋姑娘并无他意,还请你收回去吧。”
“哎,四公子!!”
不待露茵说什么,宋未辞便抱着花觅浓,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连多看一眼都没有。
露茵气急败坏,又无奈的朝他那潇洒的背影大喊道:“四公子,你这辈子若是辜负了她,你是没有好结果的…”
宋未辞只是愣了一下,连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去。
次日清晨,淡淡的阳光从阁楼那半开着的窗户,悄无声息是穿射进内屋去,也洋洋洒洒的落在木质的地板上。
屋子里还有未除净的灰尘味儿,和年久未住人的霉菌味儿,只是阳光一出来,又开着窗子,屋里的味道总算好了些。
花觅浓缓缓睁开眼睛,在这样的清晨苏醒过来,她微微侧头,朝屋子中看去。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里采光比四合院里好,还是清晨就灌满了光线,让人的视线也瞬间豁然开朗。
“咯吱……”这时候门突然开了。
花觅浓惊诧的看去,只见梦瑜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正从门外进来。
“梦瑜…”花觅浓淡淡的唤了一声。
梦瑜闻声,脸色陡然欣喜,急忙朝她过来,喜笑颜开的看着她:“觅浓,你醒了!你看我刚取回来了的早点,快,我扶你起来,梳洗一下吃点儿早点!”
花觅浓摇摇头,她环顾四周一脸惶恐:“梦瑜,这不是我们住的小院儿,这是哪里,我这么会在这里!”
“这当然不是小院儿了,四公子已经将你挪出来住了,你现在身体还不好,需要静养……”
“我,我怎么了?”花觅浓突然又感觉头一阵眩晕。
“觅浓,你别着急,看来你已经好多了,今天都能认识人了,你听我细细告诉你……”
梦瑜又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说了一遍,花觅浓才明白。
“原来是这样,四公子有心了…”花觅浓说着,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浅浅笑意。
“是啊,觅浓,你可不知,你来来回回全是四公子抱的你呢,可把别人羡慕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得好好保养身体了,你的身体也太差了……”梦瑜说着,又泛起了一阵内疚之意。
“觅浓,我对不起你……”
花觅浓见她如此,又道:“梦瑜,你怎么这样说,你一直照顾我,我还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那日…那日要不是我放下你一个人独自走了,你也不会出事儿……”
花觅浓摇摇头,满脸温柔:“别说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这件事情又不怪你,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呢!”
“觅浓,你真好!”
花觅浓又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的道:“对了梦瑜,今日是不是妖星娘娘给弟子们讲义的日子?”
“对啊,你怎么知道!你一直昏睡着,你怎么知道就是今日呢?”梦瑜点点头,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我……”花觅浓顿时尴尬,想不到其他理由,最后一笑了之,又道:“我猜的…”
“那你猜得可真准!就是今日,不过可惜了……”梦瑜摇摇头,有些惋惜。
“可惜什么啊?”花觅浓又紧紧追问。
“可惜你身体不好,不能去参加了,听说这次可是除了我们一起修习的异族弟子,还有白鹤族的所有弟子呢,可谓是人山人海,壮观异常呢!”
花觅浓又漫不经心的道:“那有什么关系,站在这阁楼上往下看,不也是能瞧见的吗?”
话音刚落,梦瑜便猛然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花觅浓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接受解释:“方才一早,我就被嘈杂的所声音吵醒了,所以便猜测就是在楼下了。”
梦瑜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这一摔还摔出特异功能来了呢!”
花觅浓只好掩饰道:“你可别忘了,我的听觉可是最敏感的。”
“说得也是!”梦瑜又从食盒里取出了早点,又道:“快,尝尝今天的南瓜粥吧,还是热乎乎的!”
“好。”花觅浓小心翼翼接过南瓜粥,尝了一口笑了笑,抬头看着梦瑜:“好吃!”
“那你就多用些吧!”
“嗯!”
片刻,花觅浓又开口,朝梦瑜道:“梦瑜,今日是妖星娘娘的讲义,也是难得的一次,你我都是异族前来修习的,你不必为了照顾我而一直守在我这儿,你下去参加吧,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你以后会追悔莫及的,再说了,你回去怎么和你的君主交代你所学呢?”
梦瑜愣了愣,看着她有些犹豫:“可是你……”
“你不用管我,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可与我不同,我是没了家族的流浪子无牵无挂的,又不用交什么差,可你不同,你到了时间还得回族里去,你倒时候然后交代呢?”
梦瑜听她如此一说,想来也十分有理,被她所言打动便点点头:“嗯好,你所言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了,你就呆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去吧!”花觅浓点点头示意她去。
梦瑜收拾了一番,便推门出去了。
梦瑜离开后,花觅浓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她胸有成竹的目视前方,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练功院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弟子,全都穿着白鹤族统一的白色常服,云鹤卷纹对襟白长衣,头带蓝冠甚是正式……
“你们几个,把那院子里的花盆搬走,换上白色的兰花。”
“内阁都布置好了吗?”
宋未辞正在指挥各公子做事,不料一个人正怒气冲冲的朝他走来,是要兴师问罪来了。
“四公子!”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宋未辞猛然转身,便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露秋那双愠怒的眼睛。
“露秋…”宋未辞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话音未落,露秋已经走上前来。
露秋身上并未穿上白鹤族弟子的素色常服,穿得依旧是自己艳丽的衣裳。
梳着的云鬓上,戴着紫玉镂金簪,衣着一件莲青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上衣,广袖中纤纤玉手套了一件藕色锦衣,下裙是一件,素雪绢云形千水裙,足下穿着的是翠兰千羽鞋。
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一看便是富家小姐贵族千金,不过一张水灵灵的脸蛋上,却带着嗔怒和气恼,正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虽然打扮艳丽无比,在这满院素色黯淡中,凸显得格外耀眼,但比这更加耀眼突出的,还是她那栓在玉颈上的白色纱布,后脑勺上又裹了一圈白纱布,与那满身华贵相比起来,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她性子拘傲,向来也是莽撞和冲动的,上来也不管不顾旁人的眼光和想法,直接开门见山朝他质问:“四公子,你为什么不拿走我的东西?”
“东西?”宋未辞一脸茫然无措。
“这个!”露秋正色敢言,直接从衣袋里取出来了一个金锦色的香包,摆在他的面前。
那个香包不正是昨日露茵欲要交给自己的那个吗?若不出意外,那里面装的便是露秋头上,被自己剪下来的一缕头发了。
宋未辞瞬间就明白了,他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淡然的道:“露秋姑娘,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露秋直勾勾的看着他,丝毫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