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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儿看着他冷漠又凶残的模样,拼命的摇头:“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觅浓姑娘,我绝对不会往外说出去,求你饶我一命吧,求求你了……”
花觅浓站在她的面前,用手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满脸泪花绝望不已楚楚可怜的眼神,她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冷漠的道:“我放过你?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什么都不会说出去吗?从古至今,只有一种人不会说谎,那便是死人……”
“不要,不……”
花觅浓话音未落,她突然拔出一把短刀,一手抱住橙儿的头一手拿着短刀便朝她的脖子抹去,此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只是一刹那的功夫。
“啊……”一声绝望又凄惨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肠荡气,橙儿在她的怀中只是略微挣扎了几下,便随着那一声惨叫没了声息。
“噗……”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鲜血直接噗的一声从她的脖子中喷射出来,直接喷洒到了花觅浓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上。
花觅浓又将那把短刀,放在橙儿的衣裳上,轻轻擦拭,擦干净了上面的鲜血,又才轻轻站起身来将那把短刀重新放回自己的手中,她轻轻拍了拍手,面色平静朝那只恶鸟微微示意道:“癸哓,赏给你了…!”
话音未落,那只巨鸟便煽动的翅膀从窗台上,猛地一下俯冲过来,站在地上用自己的血盆大口,一口含住橙儿被被切开的脖颈处,开始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看着他那贪婪又尽兴的模样,花觅浓竟然轻轻扬起了自己的嘴角,眼里流露出一股诡异的微笑。
不一会儿,地上便只剩下了一张人皮和一套沾满鲜血破烂不堪的衣裳,癸哓肚子也撑的大大的,他高高扬起自己的脑袋,站在窗台上肆意让黄昏的光线,烘烤着自己血红的羽毛。
花觅浓又从新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了癸哓身上,拍了拍他的羽翼,又道:“今儿可是让你饱餐一顿的了,快快回去传信吧,可别让公子久等了。”
癸哓也听得懂她所说的话,轻轻振动着羽翼,便直接朝星空中飞去。
花觅浓将自己身上沾满鲜血的衣服换下,换上宋愠欢送过来的干净华袍,又将地上的残骸遗物,轻轻捡了起来,将那些衣物全都放在火盆里,有点起了火,将那些证据全都一把火给烧了。
暮色渐渐降临,天边的光线已经渐渐隐去,蓬池的天空上,就像是被罩了一张不透光的网,将所有光线都遮挡在外,天已经黑了……
花觅浓坐在铜镜前,她打了一盆水,正在镜子前静静的梳妆,她换上宋愠欢的衣裳,将发饰也梳成宋愠欢平时的模样。
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精致的脸华丽的衣裳,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冷漠,带着几分忧郁,一张小巧的嘴涂上殷红的口脂,模样是那样的动人,仔细一看还真的与宋愠欢有几分相似。
即便是相似,但是两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花觅浓突然又伸出手去,她捧着自己的脸,突然将手中所有的力气朝自己的脸任意蹂躏,她的力气越来越大,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但是情绪却异常的平静,她就像一个拥有精湛艺术的雕刻匠人,她那专心致志的模样,似乎是在雕刻一件惊世骇俗的绝代佳品一般。
不一会儿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次平静的超镜子中的自己看去。
这一次,镜子里的她有着更精致的容颜,眼眸里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不再是幽怨和冷漠,而是一种媚骨天成的娇艳,和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但是又不失俏皮和自信。
她捧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就像是在仔细观摩一件艺术品一样认真。
不一会儿,她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这一次她终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和她一模一样的这样一张脸,她的目的是要去办一件更重要的事。
夜色阑珊,她穿好鞋袜,轻轻推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今夜的暮色格外的单调,月浅星稀,连风也是刺骨的寒。
不一会儿,花觅浓便顶着这样一张脸走到了地牢门口。
“是谁…!”刚走到门口,她便自然的被两个守门的地址拦在门外。
花觅浓轻轻抬起头,目光冷淡的看着二人:“你们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两个弟子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妖星娘娘吗?
二人顿时吓得急忙点头哈腰行礼问安。
花觅浓眼神微微一白,朝二人又道:“罢了,先让我进去吧,我是奉仙君之命,连夜提审罪犯。”
“这……”大两个弟子似乎稍有怀,两人面面相觑有微微抬头看她,似乎有些为难。
花觅浓见二人犹豫不决,便又故作玄虚厉声斥责:“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若耽搁时辰,那你们只好提头去见仙君大人了!”
两人一听仙君之令,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点头,将门打开:“是。”
花觅浓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门去。
因为上一次跟着宋愠欢来过此处,所以她自然更加轻车熟路,对一切流程也是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并没有让其他人有所怀疑。
这地牢里的人,终日守在这里,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当然也不知道宋愠欢和宋未辞已经去了紫云山一事,所以这一切因素,对于花觅浓来说,是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样的肆无忌惮。
打开了一道道的门,花觅浓终于来到了最后一道门。
那些看守的弟子将最后一道门打开后,花觅浓又朝几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需要独自审问。”
“是。”那些弟子也没有怀疑什么,便直接下去了。
地牢里阴气森森,一大股没臭和腥味充斥着鼻腔,阴冷的风从四处刮来,也许是因为地牢里太过寒冷,又也许是因为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调整了一下情绪,她才又一步跨进了地牢里。
奎锋全身上下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面上也面目全非千疮百孔,他披散着头发,被捆绑在石柱上,双手双脚也被束缚,他低着头也看不清他此时的状态……
花觅浓定睛一看,心中不由得慌了起来,她神色惶恐地朝四周打量了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急忙冲了上去。
“你怎么样了,锋,你快醒醒,你快醒醒…”花觅浓双手捧着他的脸,焦急的呼唤着。
奎锋的脸苍白得就像是冷淡的月色,凝固在脸上了一般,脸皮也粗糙得宛如墙上的灰体,蓬头垢面消瘦得皮包骨头,已然面目难辨。
见他连叫了几遍都不见回应,花觅浓伸出右手,从一兜里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急急忙忙的塞进他的嘴里。
花觅浓捧着他的脸,心疼的继续呼唤:“锋,快醒醒,快醒醒……”
花觅浓与奎锋二人原本就是一对眷侣,那日见他被宋愠欢活活的捉来,还当着他的面受尽了皮肉之苦,她仔细想来就心疼不已,那日又担心他说出公子的身份暴露一切,所以她才出言这才叫他受了皮肉之苦。
花觅浓到至今为止,一想到他受苦的那些瞬间,心中就愧疚不已。
不一会儿,他终于有了反应,他猛然咳嗽起来:“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