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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安用短短七天时间,成立了“涧溪村发展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并启动了第一个风投项目——股市。
这个项目在内部会议上一提出来,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反对。
由美利坚次贷危机引发的一场金融风暴,正在全球蔓延。国内的沪深指数,也从6124点的高位急转直下,有猛扑深渊之势。
截止到07年12月,已经有好几个私募大佬爆仓跳楼。
现在的股市。
大家躲都来不及,你还要往里跳?
韩思瑶斩钉截铁地对陈长安说:“我坚决反对!你这不是投资,你这是拿着全村的血汗钱去豪赌!”
村主任马志远与会计毛有财,还有妇女主任马春梅。
都在这一刻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陈长安,自从共事以来,他们对陈长安的印象一直不错,冷静,智慧,有魄力,有担当。
今天陈长安这个提案,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毛有财硬着头皮说:
“作为村里的会计,炒股这事,我多少也懂点。就目前这种形势,都已经定性为股灾了。陈书记,要不,这事你再考虑考虑?”
陈长安点了一根烟,有些事,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空口白牙地跟大伙说:“请相信我,我是重生者,我有两世为人的经历,我可以捕捉到记忆中的那只妖股。”
那样就真的会被人定义为神经病。
也不能变相地跟人说自己有内幕消息,操纵内幕属于违法行为,做为一个体制内的人,一言一行尤其要谨慎,绝不能给人留下半点把柄。
思来想去好一阵。
陈长安对在座的各位说:“当初我拿村集体的竹山去信用社抵押贷款,一贷就是两百万,你们知道苏镇长见到我后,说了什么吗?”
众人洗耳恭听。
陈长安吸了口烟,又对大伙说:
“他问我:‘小陈,你不让村民出一分钱,用村委名义背下一笔这么大的债务,有没有想过怎么还?’当时我只回答两个字——想过。”
“200万不是个小数目,你们应该能明白我的压力。”
“我以村委的名义去贷两百万,本身就是一场豪赌。赢了,全村脱贫致富奔小康。输了,我陈长安不仅会身败名裂,还要赔上自己的前途。”
“现在,我的命运已经跟涧溪村绑在一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下留存的这120万启动资金,是我们手中唯一的撬杆。命运只给我们一年的时间。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撬起一块大蛋糕,一年后我们拿什么去偿还信用社的巨额贷款?拿什么去开发产业?拿什么去给村民分红?”
“就当我是豪赌,恳请各位再支持我一次,谢谢!”
说着,陈长安已经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起身向在座的各位鞠躬。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马志远与毛有财、马春梅,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地望向韩思瑶,想看看韩思瑶的态度有没有变化。
韩思瑶犹豫半天,最终也没有草率反对。
她很矛盾。
如果从常规角度思考这个问题,那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必须果断且坚定地阻止陈长安豪赌!
可是。
回想陈长安过去的行事风格,有哪件事没超出了普通人的常规认知?到目前为止,涧溪村所发生的一切,还没有哪件事能脱离陈长安的掌控。
陈长安既有洞悉一切的眼力,也有运筹帷幄的谋略。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
当她和陈长安在“豪赌”这件事情上发生意见分歧时,这恰恰说明她与陈长安之间存在认知上的差距。
至于谁的认知高,谁的认知低,这事说出来就是自取其辱。
既然常规认知不能衡量一切,那就感性点吧,韩思瑶如此开导自己,随后起身对陈长安说:“如果你非要赌,那我陪你一起赌。”
“有你这句话,我这个腰也算没白弯。”
陈长安淡然回笑。
陈长安感觉这妞最近的变化还是蛮大的,几乎每天都在成长,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不会再随随便便地蹲墙角哭鼻子。
收起杂绪。
陈长安接着给各位安排工作:
“我们这次投资股市的时间周期,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我会在08年的春节之前收兵,到时要给股东们派发过年红利。”
“在新年来临之前,我们同时还要做好以下几件事:”
“第一、路必须修好,村里村外,过年时我不想再看到泥巴路。马主任,你组织一下前期的路线勘测与招标工作,尽快开工。”
“第二、村里的卫生环境,必须实现360度无死角的清洁,设立定点的垃圾回收站,这事由妇女主任马春梅负责。”
“第三、要深入山中,实地调研可以开发利用的自然资源,为下一步产业开发做准备。这事由韩思瑶负责,毛有财从旁辅助。”
本来还有好多事情要安排。
考虑到人手不足,不宜施加太多的压力,陈长安暂时只布置了一些迫在眉睫的大任务。
等大伙都领命履职之后,陈长安自己也没闲着。
陈长安直接把120万启动资金全部投进股市,全仓押在一只股票身上。他这次赌的不是运气,而是赌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
虽然眼下大环境不好,正处于股灾进行时,人人自危的时代。
但历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妖股,通常都是在这种环境下诞生的。它们无视大盘一泄千里的走势,一天一个一字板,逆风而上!
也是因为这种逆天的走势,令人印象深刻,即便是转世为人也忘不了它。
陈长安确信自己没有记错妖孽的代码。
人生一世,能够豪赌的机会并不多,只要赌对这一次,后半生便可以躺在战功簿上扶摇直上。
想起自己当年爱而不得的那个白月光——舒岚。
陈长安操作完自己的股票之后,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重仓00052x,14个一字板之后撤退。”
等了半天。
对方回了句:“你谁啊?做人别太过份,我好不容易才把韭菜根拔出来,你又叫我进去挨刀,脑子欠锤!”
陈长安那个郁闷啊。
我将财富密码寄明月,可笑那明月一心照大江!给你机会你也抓不住,注定是随波逐流的命。
“我,高中坐你后面,玩你头发的那个!”
陈长安最终还是忍不住自报身份。
这次,舒岚过了好久才回复:“你不是跟丁红结婚了吗?往后余生,你做你的高官梦,我做我的总裁梦。道不同,不相为谋,相忘江湖吧。”
看到这里,陈长安一阵郁闷,千头万绪无从解释。
陈长安几乎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回一句:“我跟丁红已经分手。”对方肯定会直接怒怼:“分手了才想起我,我是你家备胎吗?滚!”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沉默也是一种态度。
陈长安打开村里的广播,把全村村民当成是自己最忠实的听众,用心唱了一首充满遗憾的流行音乐——《城里的月光》。
村里众生相,有人侧耳聆听,也有人暴跳如雷。
“啪!”
毛家旺一掌拍在收音机上,关掉了正在收听的京剧。
他从屋里出来,冲着正在院里写作业的大孙子喊话:“你的弹弓呢?去把村里的那个破喇叭打掉,我给你五毛钱。”
“先给钱。”
大孙子立马搁下作业,把手伸到了毛家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