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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青楼已开业,长安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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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筝离开紫湖林1号别墅之后,约了陈长安在青楼见面。

    由周牧白斥巨资复兴的青楼文化,头上顶着吕州文化走廊第一站的光环。试营业已经有一段时间,吸引了不少来自于全国各地的风流骚客。

    青楼,座落于青楼花街的东段,江畔边杨柳依依,古韵绵绵。

    青楼集合了当代演艺吧的所有娱乐功能。

    但青楼又比当代演艺吧更高级、更有内涵,这里提供一对一的陪伴服务,主打一个精神共鸣。

    “哪怕全世界都不懂你,我懂你!”

    这是周牧白对外宣传时采用的第一条推广语,直白到了骨子里,但也确实戳中了许多奋斗者孤寂的心灵。

    古色古香的青楼主体建筑,四角飞檐,画梁雕栋,共有上下九层,取“上九无妄”之意,高山仰止,景行景止。

    第九层的匾额上题着“凤鸣锦瑟”四个字。

    这里是闲人免进的一个琴台。

    秦筝坐在这里,没有叫人来陪自己,静下心来弹上一曲《高山流水》,悠扬的琴声如丝如雾,飘渺而不失灵韵。

    此刻,她便是这青楼最美的风景。

    周牧白在门口听得心旷神怡,一时没敢进来打扰。

    直到一曲弹完。

    周牧白这才笑呵呵地鼓掌进来:“厉害,你弹的《高山流水》,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一个版本。”

    “主要是你们青楼琴好,正宗的桐木古琴,音色好。”

    秦筝轻抚琴枕,对这台七弦古琴很是欣赏,桐木厚实,暗朱色的油漆光滑而不艳俗,琴首雕刻的凤纹也是栩栩如生。

    以前在北电学院学习的时候,秦筝也接触过不少古琴。

    但没有哪台古琴能跟青楼的古琴比。

    这周牧白是真舍得下血本,也不知道他从哪掏来这么多好东西,眼下这台古琴,恐怕有上千年的历史,不知见证过多少名仕风流。

    “你这台桐木琴,估计是从拍卖会上拍来的吧,花了多少钱?”

    秦筝一脸好奇地望向周牧白。

    周牧白在对面盘膝而坐,斟茶笑谈:“钱,不过是个数字,说这个会有炫富的嫌疑,但这台琴确实是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之前流失在海外,不把它拿下,我心里也不爽。这毕竟是咱老祖宗留下的文化,我得让它回到故乡。”

    “想不到周总也是一个有家国情怀的人。”秦筝的笑容中多了丝敬佩之色。

    周牧白端茶笑敬:“我是空有家国情怀,把它掏回来也是搁在家里吃灰。而你是真懂得鉴赏这台桐木琴,你能让它重新焕发出生命力。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得敬你一杯茶,你比我更像是一个传统文化的传承者。”

    “呵呵,周总真会夸人,请。”

    秦筝端起茶杯,互敬互饮。

    琴台,位于青楼第九层,是整座青楼中最佳的一个景观台,四周是雪白色的薄纱帐幔,天风拂来,帐幔飘舞。

    可以俯观连绵不绝的江水。

    大江东去的壮观,尽收眼底,当黄昏降临时,也能看到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的美景。

    但秦筝今天没什么心情欣赏风景。

    秦筝搁下茶杯问周牧白:“那些厅局级的高官,会不会来你们青楼寻找精神共鸣?”

    “刚开业不久,许多领导还在观望。”

    周牧白倒也没什么好隐瞒。

    青楼,不管依托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底蕴,世人对这两个字的解释已经刻在骨子里,它就是个不正经的风月之地,存在一种抹不去的偏见。

    在没有洗白之前,官员们哪敢明目张胆地涉足。

    周牧白诚邀秦筝:“秦小姐,你的文艺水平不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同时文化水平也不低,对许多事物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没有兴趣跟我签约?做我们青楼的艺人。年薪方面,我可以给你这个数。”

    说着,周牧白比出了五根手指。

    秦筝笑问:“年薪五万,还是五十万?”

    “一个明星,随便拍部戏都不止这个数,你可比那些明星要强大得多。咱贩卖的是可不是演技,而是精神共鸣,说到底是贩卖文化。”周牧白豪爽地给出一个答案:“是年薪五百万,这已经是让你屈就,毕竟文化无价。”

    “谢谢周总对我的赏识,这事我需要考虑考虑。”秦筝的第一理想是做陈长安的幕僚,辅佐陈长安,这一点始终没变。

    周牧白也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笑言:“你好好考虑一下,跟我签约,并不影响你做其它事。另外,你留在我这里,将来可以接触到更多的上层人。这对人脉资源的巩固,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也是可以预见的一件事。”

    “嗯,我会慎重考虑,请。”

    秦筝又一次端起茶杯,敬谢风度翩翩的周牧白。

    俩人聊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

    晚上七点左右。

    姗姗来迟的陈长安,带来了一身伤,左额用纱布包扎着,衣领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污。

    “怎么了这是?”周牧白愕然起身。

    秦筝也惊得花容失色,紧张兮兮地上前察看陈长安的伤情:“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我陪你去医院……”

    “没事,刚才出了车祸,擦破点皮。”

    为免引起恐慌,陈长安没有详说具体的内因。

    真实的情况是有人想干掉他。

    对车轮动了手脚。

    汽车在行驶的途中,左前轮突然爆胎,导致车身失控,与对面车道中的一辆私家车发生碰撞。

    好在他命大,坐在汽车的后排,伤势比较轻。

    前排的司机与秘书王明钧,都伤得不轻,俩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尤其是秘书王明钧,现在还在处于昏迷中。

    “老周,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有点饿了,今天还没吃饭。”陈长安扔下手中的公文包,坐下来喝了杯茶。

    “那你先在这休息,我去准备一下。”

    这些事,其实打个电话吩咐一下餐饮部就行。但周牧白看出来了,陈长安这是有私事要跟秦筝单聊。

    等周牧白走了后,秦筝也不再收敛心疼之色,近前询问陈长安:“你真的没事?”

    “没事。”

    陈长安连喝两杯茶。

    随后又问了秦筝一个问题:“昨天,肖元山是不是去了长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