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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长南市城东的沐森庄园,之所以取名叫沐森庄园,就是因为它宛在森林深处,可以纵享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
夜幕低垂。
当陈长安把车开到庄园门口时,远光灯透过大门的栏栅格,径直照射着庄园深处的那座古堡似的建筑物。
连闪两下远光灯。
在白衣花匠看来,这无疑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对了,当年的白衣花匠,现在已经晋升为管家。人有底气精神爽。现在他手里拿的不是修剪草木的大剪刀,而是一个手电筒。
他隔着铁栏门。
用手电筒照射着坐在驾驶位上的陈长安:“干嘛的?开辆破奔驰也敢到这里闪远光灯,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管家显然没看清车里的人是谁。
陈长安放下车窗,伸出脑袋喊话:“老眼昏花是吧?开门!”今天陈长安的情绪不高,语气中也带着怒火,嘴里没好话。
“陈市长,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呢。”
老管家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当即也不敢含糊,匆匆把铁栏门打开。
平日里,来沐森庄园拜访梁茵的大人物也不少,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不过,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想进这个门必须预约。
唯独陈长安是个特例。
“陈市长,你已经有两年时间没来这里,梁总可是经常提起你。”等陈长安把车开到正厅门口,老管家连忙上前侍奉着。
陈长安下车后,把车钥匙扔给了老管家:“把车停好。”
“您里边请。”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摆出一个引路手势。
陈长安大步迈上台阶。
一进屋便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子坐在钢琴前练琴。
小男孩看到陈长安进来,注意力瞬间分散,琴也不弹了,一脸好奇地看着陈长安:“你是我妈妈请来的钢琴老师吗?”
“……!!!”
陈长安被问着了,他倒是想多才多艺,钢琴这玩意儿他还真不会。
这时,楼上传来了梁茵的声音:“不好好练琴,又在玩是吧……”一阵脚步声,顺着旋转楼梯一路响到楼下。
当看到陈长安时,梁茵整个人瞬间怔住。
一脸愕然地停在楼梯口。
“你……你怎么来了……”
好紧张的语言节奏,从前那种霸道总裁的强势风采,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长安:“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哦……坐……”
梁茵示意陈长安先到客厅坐一下,回头又叫家里的保姆沏茶倒水。
陈长安凝望着坐在钢琴前的那个小男孩,若有所思的回忆道:“他是不是叫梁续然?”
“嗯,你记性真好。”
梁茵欣慰地笑了笑,在陈长安对面坐了下来。
陈长安收回目光,切入正题:“你在长南市耕耘了这么多年,跟长南官场的人,应该都有些交情吧?”
“那得看哪个单位的人。”梁茵回道。
陈长安问:“省检察院的梁炳焕,这个人你了不了解?”
“接触过几回。”
梁茵坦言:“去年,我们集团有个高管侵吞公款,涉嫌职务侵占罪。梁炳焕为那事,先后找了我三次,要我放那个高管一马。”
“他是不是收了那个高管的好处?”陈长安问。
梁茵笑道:“那个高管叫郑岚,是梁炳焕的小姨子。他帮郑岚把这事抹平之后,听说省纪委的人找他谈过话。不过,后来也没受什么处分。”
“能不能帮我个忙?重新起诉郑岚。”
“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
陈长安对梁茵也是绝对信任,详实地陈述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表示自己已经被姚涛逼得没有退路,只能绝地反击。
梁茵听完后,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她回头瞧了瞧自己儿子,又瞧瞧陈长安:“你要跟姚涛决斗,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万一你出点什么事……”
梁茵欲言又止,担忧之色跃然于脸上。
陈长安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无视梁茵的种种担忧。
他直接把问题扯回正轨:
“直接把大刀往姚涛的脖子上砍,肯定是砍不动。”
“现在只能从更为弱小的梁炳焕这里切开一道口子,逼梁炳焕反咬廖启昂一咬。廖启昂的阵脚一动,姚涛也站不稳。”
梁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放心,要把梁炳焕逼入死胡同,并不是什么难事。”
稍作顿言。
梁茵又忧心忡忡地劝陈长安:“但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有必要跟姚涛拼个鱼死网破吗?连叶承平都不敢跟他正面对抗,你一个市长……”
“我来找你,不是想听你劝我夹着尾巴认怂。”陈长安凝望着梁茵,语重心长地说:“将来有朝一日,你跟你儿子讲起我的一生,你也不想无话可说吧?历史上但凡是有所作为的人,哪个不是九死一生拼出来的?”
梁茵一时无语。
尽管她不确定历史上那些有所作为的人,是不是真的都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考验,但她可以确信一点,没有谁可以动摇陈长安奋战到底的意志力。
陈长安之所以能在31岁的年纪当上市长。
就是因为他从不认输。
愁思好一阵,梁茵拿起手机给集团法务部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重新整理一下郑岚侵吞公款的证据材料,准备起诉。”
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
梁茵正色凛然地下令:“我梁茵收拾她,还需要看梁炳焕的脸色?叫你起诉你就起诉,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梁茵又对陈长安说:“我陪你打这一仗,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陈长安问。
梁茵回道:“从梁炳焕,到廖启昂,再到姚涛,这是三个台阶。踩住第一个台阶之后,如果我们踩不住第二个台阶,你必须抽身而退。”
“行,我答应你。”
在这件事情上,陈长安没什么好犹豫。
陈长安确信一点,只要能够逼反梁炳焕,廖启昂便是瓮中之鳖。这就是一条利益链,只要顺着瓜藤往上捋,就没有捋不下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