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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炳焕离开沐森庄园的时候,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一般的商人,他平时都不放在眼里。
可梁茵这种身家几千亿的商人,他是真的惹不起,人家根本就不需要看他的脸色做事。
况且梁茵手握证据。
如果梁茵铁了心要把郑岚送进监狱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等郑岚进了监狱之后,他梁炳焕肯定也没好日子过,一损俱损。
犹豫来犹豫去。
梁炳焕把心一横,给廖启昂发了条信息:“廖书记,麻烦你给南兆集团的幕后控股人做做思想工作,让对方在24小时把那五亿违约金赔给元物集团!”
等了好一阵,没等到对方的回复。
看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梁炳焕料想廖启昂应该睡了,估计要明天早上才会回复,便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晚上11点45分,抵达小区楼下。
梁炳焕刚下车。
周围突然冒出三个戴着拳击手套的肌肉男,把梁炳焕团团围住。
梁炳焕吓得浑身一哆嗦,后背紧靠着车门:“你……你们想干嘛?我警告你们,我可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你们若是乱来,谁也跑不掉……”
“上!”
领头的肌肉男一声令下。
旁边那两个小弟立马挥起了沙包大的拳头,没几下就把梁炳焕收拾得鼻青脸肿,像只虾米一样抱头蜷缩在地上。
昏黄的灯路下,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领头的肌肉男蹲下身子,一把揪住梁炳焕的衣领,冷笑连连地问:“梁副检察长,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挨打?”
“你……你们是什么人……”
梁炳焕战战兢兢地望着对方的眼睛,也不敢大喘气。
肌肉男冷厉地回道:“居然敢找南兆集团的麻烦,谁给你的胆子?以后做人机灵点,否则,下次可就不只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松开手起身便走。
梁炳焕像摊烂泥似的,瘫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三个暴徒扬长而去,愤恨之色跃然于脸上。
冤有头债有主!
梁炳焕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被廖启昂给出卖了,料想廖启昂收到催债的消息之后,肯定是跟姚涛通了气,然后姚涛派人夜袭。
默默把廖启昂和姚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梁炳焕挣扎着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东西!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
另一边。
那三个肌肉男回到自己的车上之后,并没有离开小区,而是在附近监视着梁炳焕的一举一动。
领头的肌肉男拿起手机,拨通了梁茵的电话。
他恭恭敬敬地汇报:“梁总,事情已经办妥。”
“下手重不重?”电话里传来梁茵的询问声。
肌肉男如实回话:“放心,我们有分寸,出手的时候都戴了拳击手套,只是点皮外伤。”
“那就好,盯紧他。”
“明白。”
领头的肌肉男挂断电话之后,又戴上了监听耳机。
监听着梁炳焕的一举一动。
刚才动手收拾梁炳焕的时候,他偷偷把一个微型窃听器放进了梁炳焕的公文包,只有纽扣那么大,黑色的。
结果只听到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除此外。
再无别的动静。
梁炳焕回屋之后既没有开灯,也没有进房间睡觉。怕惊醒熟睡的家人,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厅里抽闷烟。
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活下去。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梁炳焕带着一脸淤青走进汉南省检察院。面对同事们惊讶的关切声,他苦笑连连地谎称自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刚才来单位的路上,他买了两个茶叶蛋。
趁茶叶蛋还热乎,梁炳焕把蛋壳剥了,慢慢揉擦着脸上的淤青。他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真的能消肿,死马当成活马医。
没多久。
昨晚接手审讯工作的那个女检察官,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女检察官汇报:“梁检,秦筝和南宫文静还是什么都没有交待,另外……”
“另外什么?麻烦你一次性把话说完,别吞吞吐吐。”梁炳焕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鸡蛋虽然光滑而柔软,揉在淤青的脸颊上还是有点疼。
女检察官忐忑不安地回道:“昨晚……我没征求您的同意,让秦筝和南宫文静上了洗手间,希望您能理解……”
“你没有错。”
昨晚想了一整夜,梁炳焕想明白了,左右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做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还不如堂堂正正地做个人。
他毫不犹豫地吩咐女检察官:“立刻中止审讯,放人。”
“放人?”
女检察官大吃一惊,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昨晚梁检到底经历了什么?今天居然冒出了一股史无前例的正义感。
女检察官难以置信地问:“梁检,您肯定要放人?”
“审了这么多天,什么证据都没有,不放人干嘛?难道把她俩留下来当祖奶奶供着?”梁炳焕白眼一瞪,又正色凛然地补充:“咱办案讲的是证据!”
“行,我这就去放人。”
女检察官乐得眉开眼笑,心想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半个小时后。
秦筝和南宫文静同时走出检察院的审讯室,俩人在门口看到对方时,先是神色微惊,随后又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俩位请吧。”
女检察官在前面挥手引路。
“谢了你。”
“谢谢。”
秦筝和南宫文静不约而同地致谢。
这些日子,尽管她俩在检察院的审讯室里吃尽了各种苦头,人都瘦了一圈,但她俩对这位正处级女检察官的印象还是挺好。
昨晚如果不是这位女检察官顶着压力让她俩上厕所。
她俩也不会有现在的体面。
俩人走出检察院的大门,正好与迎面走来的廖启昂擦肩而过。不过,她俩并不认识廖启昂,也没停下自己的脚步。
直到走远之后,南宫文静这才好奇地问了句:“秦筝,刚才那个人的脸色好阴沉,他是不是瞪了我们一眼?”
“管他是谁,敢瞪不敢言,这说明他也就是个没用的老男人。”秦筝的言语中总是带着一种犀利的锋芒。
她这种自信与豁达,令南宫文静望而生敬。
南宫文静笑言:“之前不知道你也被抓了,如果知道有你并肩作战,那我的底气也会强很多。”
“现在你的底气也不弱。”秦筝爽朗地微笑着:“走吧,展示你财力的时候到了。去五星级大酒店开间总统套房,先洗洗这一身晦气。”
“小意思,你在长南的所有消费,我包了。”
临走时,南宫文静又回头瞧了瞧检察院门口的大国徽,想起世人说的人间正道是沧桑,心底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