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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准时准点起床。于树陪着我来到央金奶奶的房间。
房门紧闭,我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我有点怕!”伸到门把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没事。阿依就是看着严肃,其实很善良的”。于树温柔的拍了拍我,将我向前推了几分。
“秋天吗?进来吧!”央金奶奶的声音在房间里传来。
“好”。我硬着头皮推门走进去。
鼻尖扑来淡淡的藏香,房间内陈设简洁,没有外面的装饰豪华,竟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央金奶奶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面前的桌子摆放了诊脉的东西。
“来这里坐!”她指了下身边的椅子。
“好”。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右手放在上面”。她示意我将手腕放在把脉的垫子上。
我听话的将手腕放上去。她便伸出三根手指放在了我的手腕上。
干枯的手指触碰时,心里莫名紧张起来。都说把脉时最容易看出身体的状况,以前痛经也不是没找过中医,大多是以体寒为由,开了很多中药吃。
央金奶奶的手指由轻到重的按压,最后又让我伸出左手又把了一次。
“是不是有过一次孩子”。央金奶奶的话犹如一道闪电,直接劈了过来。
“对······!”我心虚的回答。
央金奶奶叹了口气继续说:“这孩子给你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是不是在后面每次月经来时,都比之前痛很多?”
我想了想,确实是,每次疼的都得吃好几粒止痛药。
“如果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你和咋布都要在饮食和房事上面注意一些”。
霎时间面红耳赤,我低下头不敢看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好。
“你体寒比较严重,如果近期想要孩子会比较困难。我给你写一张单子,按照上面的去买这些药,吃一个月后,再来我这边把脉,如果效果很好,药量就可以减轻一些”。央金奶奶说。
“好!”我点点头。此刻手心紧张到出汗。
“咋布,进来”。央金奶奶将于树喊了进来。
“阿依”。于树走进来,见我低着头,脸颊通红的,以为出了什么事。“是······有什么问题吗?”
央金奶奶正写着药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们最近一次房事是在什么时间?”
“啊?”我和于树瞬间面色一红,对视一眼。
我再次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种在长辈面前聊那种事,和脱光衣服到大马路上跑一圈没两样。
于树清清嗓子回答:“好像······好像快十天吧!”
央金奶奶还是低头写着药单,继续问着我们敏感话题。“最后一次有做措施吗?”
脸颊红的快要滴血,脑海里想起在大理那晚,于树有好几次,都是直接命中,而且后续自己也觉得是该生个孩子了,就没有吃药。
“没······没有!”于树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央金奶奶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我。“秋天,上个月月经结束时间是什么时候”。
我低着头回答:“26号好像”。
央金奶奶听后,又在纸上写了一会。
于树趁着奶奶写字的功夫,故意伸手弹了下我的头。
我抬头瞪着他,张嘴说了个“滚”。
央金奶奶写完后,将药单递给于树,上面的字全是藏文。“这是给秋天调养身体的药材,上面有地址,你直接过去拿就行”。
于树看了看回答:“好!”
央金奶奶又补充一句:“明天开始吃这个药后,三个月内不能喝酒,不能抽烟,少吃凉的。还有,尽量不要有房事。你们要想有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就听我的”。
“啊?”于树直接傻眼,看向奶奶又看向我。
我连忙站起来,对着央金奶奶鞠了个躬,语气充满了感谢:“谢谢奶奶!”
“你先出去吧!”央金奶奶对我说。
“好”。我点点头,走出房间,顺道关上房门。
央金奶奶看着还没回过神的于树,又叮嘱一句:“不要总是欺负秋天,克制一点,毕竟在房事这一块女性永远属于弱者”。
于树低头不说话,眼神也没了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
“叩叩”。央金奶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对于这个孙子,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在她身边待过,只听过小儿子回来说这孩子生性调皮的很,总要被他打一顿才老实一段时间。她不喜欢他的妈妈,但是毕竟血肉相连,这个孙子她还是很喜欢的。
于树猛的回神,朝着奶奶尴尬一笑。“知道了,阿依”。
出了奶奶的房间,于妈便小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小声问:“说了什么吗?有没有事?”
我摇摇头。“没多大问题,就是体寒,奶奶开了药,吃三个月就行”。
于妈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那就好!”接着又说起她刚开始来的时候。“你挺走运的,我刚来的时候,还要给我扎针呢!”
于树一脸丧气的从房间里走出,于妈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被诊断出了什么。“怎么给秋天把个脉,你丧这个脸干嘛?”
于树叹了口气,看着一脸得意的我,“哎”了一声说:“没事!”
准备开车去县里,路程差不多两小时。还有几天就到藏新年了,旺姆伯母已经准备了很多过年的东西,我和于树打算再去买点东西,因为明天他的其他伯父和叔叔家的人都会过来,到时候还会有小孩子。
出发前,格勒小叔叔正站在门口,见到我俩时,把央金奶奶写的药单拿了过去看了看后,问了句:“你们去哪儿?”
“村里!”
“县里”。
我和于树几乎是一起回答,但答案却不一样。
我疑惑的看着于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撒谎。
格勒“嘁”了一声,双手插兜,拽里拽气的看着于树。“你以为我想去啊!”
于树回答:“去了我也不带你”。
“我去了不就坏你好事了”。格勒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于树没理他,拉着我的手,大步朝着汽车走去。
“他说的什么意思?”坐进车里,我问着于树。
于树笑而不语,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我突然反应过来,就要去开车门,结果“嗒”的一声,车门上了锁。
“奶奶说了,三个月不能有房事”。
于树启动汽车,得逞的笑着。“阿依说了,明天开始吃药后算起”。说完,还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三个月呢!我这是只能看不能吃啊!”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我上手揪住他的耳朵。
“你自己算算,从大理回来到现在,多久了”。他抓着我的手,故意的亲了亲说:“今天我轻点,你累了我就停下”。
我抽回手,朝他脸上招呼一巴掌:“于树,你得克制,不然四十岁后就不举”。
这话杀伤力果然大,于树直言威胁:“丁秋天,一会去酒店,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不举”。
某大床房,洁白的床单出现斑斑印记······
洗手间的玻璃映出两道人影,喘息声此起彼伏,长长短短。
于树将我说的那句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我。不过还好,这次被央金奶奶说了以后,克制了很多。
结束时,一觉睡到傍晚。
于树按照央金奶奶给的地址拿了药材回来,又带了很多吃的。
“宝宝,起来吃点饭!”于树蹲在床边,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
“滚!”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于树勾了勾唇角,用着低哑的声音恐吓。“再不起来就继续”。
果然,床上的人“蹭”的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