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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月子是一件极其考验女子的身体恢复能力、以及耐性的大比拼。不管什么天气,女人都会被捂得严严实实,若是冬天还好,多穿点衣服反而会觉得暖和。但是这大六月天的,就十分考验林墨染的耐热能力了。
负责照顾林墨染坐月子的各种嬷嬷、婆婆、妈妈们从第一天开始,就在不停地和林墨染打游击战。
嬷嬷、妈妈们竭尽全力的盯着林墨染,要将头、脚都包的严实点,尤其不能让林墨染沾冷水,不能让她下地走动,更不能让她开窗吹风。
但是林墨染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悟出痱子来了,只要屋子里没有人,林墨染就会利用所有机会,将不直接对着她的窗子打开通风。
其实她更想将自己头上包着的那块头巾摘了,可是时间紧迫,她没有那个时间在嬷嬷们回来之前再把头巾戴好。幸好林墨染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沉香和丁香总会在旁边帮她“纳凉”。
可是主仆三人通力合作的下场就是,不仅要被各种嬷嬷、妈妈们怪罪,她们更会到李怀风面前告状,说林墨染不好好坐月子,万一将来落下病根,她们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李怀风也很无奈,他怎么是林墨染的对手?自己每次去和林墨染讲道理,跟她说不好好听话的后果,林墨染都会讲出一堆歪理来反驳他。也不知是真的有道理,还是林墨染的沟通能力太强,反正每次谈话的结果都是,李怀风完败。
李怀风实在不敢拿林墨染的身体开玩笑,不能眼看着她这样任性下去,于是就搬来了林夫人,想让林夫人劝说林墨染,好好坐月子,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可惜,林墨染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就连她嫡亲的母亲都给说服了,承诺她只要不太出格,就不会限制她。
贵族人家的规矩,孩子生下来以后,是不需要亲生母亲喂奶的,往往在孩子出生前两个月,就已经找好了乳母。
所以林墨染现在也不需要喂奶,每天只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就好。
晚上,乳母给李坚喂了奶,就将孩子抱下去了,林墨染也靠在美人榻上休息,没一会儿,李怀风就进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去陪孙氏吗?她刚有了身孕,正需要殿下陪在左右,让她安心呢。现在嫡长子已经落地,你后院的姬妾们可以为你开枝散叶了,你也应该多去别的美人屋里坐坐,好多留下点子嗣。母妃不止一次跟我说,多子多孙才是福,以前是没有嫡长子,就算是母妃也不敢多说什么,现在坚儿已经有了,你母妃又该跟我提这个了,幸好现在我还在月子里,还能再清净一个月。等出了月子,要抱着孩子去见陛下和你母妃的时候,不知道她又要跟我唠叨什么呢。”林墨染说道。
李怀风委委屈屈的说道:“你还是那个样子,总是把我往外推,莫不是你真的像萧定山说的那样,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才会不在意我在谁那里?作为我的正妻,你难道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把我留在你这里吗?”
“我可不敢,否则你母妃一定会说我善妒的,你还是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这两天一个人睡惯了,你一回来,我就又睡不好了。殿下莫要怪我,我刚生了孩子,总要适应一段时间的,你若想陪我,就和我说说话吧,晚上安置,还是要去孙氏那里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很不安稳,有你陪着,她若有什么不舒服,也好快点去找大夫。你若不在,孙氏只是个侍妾,没人肯为她半夜折腾,若孩子有什么不妥,我怎么都不能安心的。”林墨染娇滴滴的说道。
孙氏的胎的确不太稳,她们这些常年在后宅生存的女人,身体一般都不太强健,本来想要怀孕就不太容易,想要平安把孩子生下来更不容易。若是再碰上有人加害,那不仅孩子不容易保住,就连母体都容易香消玉殒。
林墨染不仅是把李怀风往外推,更是真心的担忧孙氏的胎。她现在不能出门,没办法照顾孙氏,就只能让李怀风代劳了。
李怀风要不是知道她做了母亲,格外对怀孕的母亲和幼小胎儿关心在意,恐怕要真的以为林墨染是对他有了二心,要和林墨染好好谈谈了。
和林墨染扯皮了好一会儿以后,李怀风最终还是去了孙氏那里,可是他并不想就这么“素”着,陪孙氏坐了一会儿以后,就去了一个年轻貌美的侍妾那里了。
坐月子的过程很快,林墨染“煎熬”了一个月以后,终于可以出来放风了!
七月间,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可是被捂了一个月的林墨染,却并没有觉得很热,她看着丁香沉香汗流浃背的样子,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耐热性是明显提高了。
李坚被抱到了林墨染跟前,她干脆将李坚抱到廊下,引着他逗弄廊下挂着的一只八哥儿鸟,小孩子看什么都新鲜,见到那只鸟儿活泼好动,叽叽喳喳的叫声好听,就不停地看着鸟儿,兴奋的时候还会挥舞着双手朝鸟儿咿咿呀呀的乱叫。
林墨染根本就不明白李坚在说什么,好笑的问道:“你说什么呢?娘亲都听不懂!来,这是八哥儿,八哥儿!”
林墨染耐心的教着李坚说话,丁香看着,就像看傻子一样,语气很是不屑的说道:“娘娘,才一个月大的孩子,不可能学会说话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林墨染很是不爽的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懂什么?我这不是在教他说话,而是在教他认东西,这个是八哥鸟,外面那个是鸟笼子,旁边的这个是柱子,红色的柱子,坚儿你看,这红色好看吗?是不是很鲜艳啊?人的血液也是这个颜色的,可比这个柱子鲜艳多了。”
一向性情稳重的沉香也忍不住翻白眼了,她说道:“娘娘,哪有教孩子说这个的?这么小就听到这么血腥的话,以后的性子还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