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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黛进门就变了脸色,小春冲过来跪在她面前大叫道:“对不起,我不想出卖公主的,可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吴文馨瞪了黛黛一眼,哼道:“这小贱人是苏眉心腹,我可不信她不知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是。”几个婆子上前就去抓黛黛,黛黛莫名其妙,反抗道:“等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抓我?”
吴文馨走到她跟前一巴掌扇下去:“小贱人,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我要把你跟你主子一起浸猪笼。”
凝良郡主脸色难看,问道:“你昨晚到哪去了,为什么没有随身侍候永安公主?出这么大的事,你究竟知不知情?”
黛黛被打懵了,还没来及说话,小春又抢着说道:“回郡主,昨晚轮到奴婢守夜,所以她才不在。后来公主逼着奴婢去叫贾六,奴婢不敢不从。”
吴文馨叫道:“别说了,还嫌我吴家不够丢人吗?进去把**拖出来,回家请父亲发落。”
“吴三小姐,你一口一个**,事情闹这么大,就不怕最后倒霉的是你吗?”苏眉的声音突然从院外响起,所有人都呆住了,看着她缓缓走进落霞居,身后跟着一脸懵懂的吴文定,严肃道:“这场闹剧我已经从头到尾看完了,捉奸要捉双,吴三小姐,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吴文馨脸色大变,指着她结巴道:“你、你不在房间?这怎么可能?”
“没有如你们的愿,我是不是应该说对不起?”苏眉看着地上已经吓昏过去的小春,又看看曲娘子,眼睛最后落在吴文馨脸上:“九公主,今日之事,烦请您做个见证。陛下面前,您得替苏眉说句话。”
九公主点头:“这是自然,父皇也容不得这等阴险毒辣,坏人清白之人。”
吴文馨努力按捺住惊恐,指着苏眉怒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有奸夫,你想抵赖吗?我不管你怎么逃出来的,证据确凿,你必须跟我回去向父亲解释清楚。否则闹到宫里,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苏眉挑眉:“奸夫?”她示意黛黛上去扯开贾六嘴中袜子,贾六磕头不止,大叫道:“公主,公主救我。看在我们相好这么久的份上,我不想死啊?”
黛黛气愤道:“你还敢胡说?谁叫你来污蔑公主的?”
贾六痛哭流涕:“公主,昨晚是您让小春叫我来的,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不想供出您的,可我早上走的时候被人抓住,我没办法啊?”
苏眉不怒反笑,冷冷道:“你说昨晚我跟你在一起?”
吴文馨冲过来一脚将小春踢醒:“狗奴才,还不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在父亲面前为你求情,否则你们就都跟苏眉一起死。”
小春心一横道:“公主跟贾六是两个月前好上的,奴婢经常替他们来往遮掩。还有一块玉佩,是公主送给贾六的定情信物,上面有夏国皇族标识。贾六,你还不将玉佩拿出来给三小姐看?”
贾六如梦初醒,忙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手帕包裹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吴文馨正要抢过来,九公主轻喝道:“慢着,把玉佩给我看看。”
便有宫女上去将玉佩拿过来呈给了九公主,她看了又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夏国皇族标识?我怎么没看见?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玉佩很眼熟,凝良,你说呢?”
凝良郡主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眼前一黑几乎站不稳,吴文馨没注意看,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九公主已经扬起玉佩说道:“吴三小姐,这是御赐之物,如果我没记错,这玉佩本来是一对,父皇赐给了太子妃,太子妃又转赠给了凝良郡主与你,对不对?”
吴文馨惊怒:“我的玉佩?开什么玩笑,九公主,你维护苏眉,也不必诬陷我……”
她住了嘴,抢过玉佩尖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是我的那块,我明明……”
她摸了摸挂在身上的香囊,因为玉佩是太子妃所赐,象征着她未来太孙妃的身份,因此她宝贝的很,从来不轻易离身。她脸色煞白,面容逐渐扭曲,指着曲娘子道:“你,是不是你……”
曲娘子大惊失色,还没开口,凝良郡主当机立断一巴掌扇去,大怒道:“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奴才,来人,把所有在场人都押下去,听候审问。”
“是。”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上前将小春、曲娘子等丫鬟婆子拖走。听着这些人哭爹喊娘,苏眉冷冷一笑道:“郡主,你想一床棉被将这件事掩盖下去吗?难道我要任由你们诬陷?”
黛黛也道:“没错,你们说这个人是我们公主奸夫,还说有定情信物,说的有鼻子有眼,可拿出来是什么?三小姐,你自己偷人却把屎盆子扣别人身上,你可真行啊?你不是要见丞相吗,好,我们现在就去丞相面前,他若徇私包庇,我们就闹到陛下面前去。”
吴文馨浑身颤抖,知道如果这件事情闹大,那自己太孙妃的身份必定不保。她看向凝良郡主向她求救,凝良叹口气,冲苏眉一福道:“永安公主,误会罢了。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断不会叫你受了委屈。事关女子名节,这件事最好不要闹大,好吗?”
苏眉轻笑:“这会知道事关女子名节,不想闹大了?你这表妹厉害啊,不愧是未来的太孙妃。收买我房中丫鬟,找来男人扮演奸夫,证人证据都准备齐了,这是打算冤死我呢?我若轻易放过,你们梁国是不是以为我夏国人好欺负?”
梁夏两国已结成同盟,战场上共同对付申国大军。凝良郡主听她将事情上升到两国邦交层面,便知今日怎么也难善终了。瞥一眼吴文馨,正想让她说句软话,哪怕磕头赔罪都行,吴文馨却气性上来,咬牙道:“谁知道玉佩是不是你从我这偷走的?奸夫指认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想闹大是不是,那就闹吧,我有人证,证明你昨晚跟野男人苟合,你有证据吗?”
“我就是她的证据,因为昨晚我跟她在一起。”苏眉还没有说话,身后吴文定突然走出来。他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了痴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