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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康王与大祭司的初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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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昃离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不,现在或许已经不会认自己了吧,还有母亲怀里不过六七岁的弟弟,觉得如果非要有人来承担这一切,那就让自己来结束这一场恶梦吧。

    “父亲,不,宗主大人,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哪怕要我的命任凭拿去,请不要伤害母亲和弟弟,他们到底还是您的妻子和儿子”。

    昃昆闻言,转身看了看昃离,那凌然清冷的眸子,敢于承担的勇气,不得不让人多出几分赞赏,越发心疼了起来。

    “那就将他一人赶出空灵谷吧”,昃昆痛心的道。

    “不行,这辱没我昃氏一族的荣耀的孽障,岂能容他”,方才的长老再次起身道。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能放过他吗”?昃昆有些祈求的语气。

    “宗主若是下不去手,就由昃辽代劳吧”,长老扭头对身旁的一中年男子道:“昃辽,你还不动手”。

    “是”,昃辽执刀向昃离靠近。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啊”,昃离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只能睁眼看着昃辽已经到跟前手起刀落。

    人群里有不少妇孺老人和孩子不敢看,忙别过脸去。

    “啊...住手”,昃昆大喊一声。

    昃离并没有感受冰冷的刀刃如约而至,只见得眼前一抹兰色身影,那么熟悉。

    鄢莫羽及时赶到昃离身前,空手接白刃,刀被夹在鄢莫羽两手之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滑下,滴落在地上已经汇成一片。

    “康王殿下...”长老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跪了下来,有的已经吓得不轻,伤了王族嫡系的王爷,那可是灭门之罪,更不用说这康王殿下乃是摄政王,生杀大权本就在手。

    围观的人群一见这阵势都纷纷跪下,个个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康王殿下,这...”,大祭司昃坎趴开人群走了进来,看见鄢莫羽受伤了,连忙派人先去请大夫来,一脚踹在手执大刀的昃辽身上,刀忍应声落地发生哐当的声音,急忙递上一方锦帕给鄢莫羽。

    鄢莫羽撕开锦帕,简单的将双手包扎了一下,转身扶起昃离道:“离,你没事吧”。

    昃离看到鄢莫羽一脸情真意切的关怀,再看到为自己挡刀而受伤的手,泪水决堤一般唰唰落下,自己再一次被他拯救了,再暗的阴霾都被他的光环穿透了。

    “好了,没事了,先扶你娘起来吧”,鄢莫羽说完转身走到昃昆面前道:“都起来吧”。

    昃昆磕头谢恩,由大祭司昃坎扶着缓缓站了起来,长老们也被人搀扶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一个个正襟危坐都等着鄢莫羽问罪。

    众人看宗主大人和长老们都起身了,便也纷纷起身了。

    “本王看今日风和日丽,外出狩猎不小心弄伤了手,各位不要见怪才是”,鄢莫羽说着举起双手在眼前翻转着看了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众人一听都愣了,有些手足无措。

    大祭祀昃坎一听,感激的看了看鄢莫羽,被鄢莫羽回了一个微笑,顿时心中了然,便道:“殿下,请恕微臣护驾不力”。

    “嗯,不怪你,是那猎物太过凶悍,本王轻看了它”,鄢莫羽淡然一笑,摊手让大夫查看伤势。

    众人恍然醒悟,这是康王殿下有意宽恕昃氏一族,寻了个别的原由,又有大祭司作证,此事便了了。

    鄢莫羽盯着堂下跪着的两人,那看穿一切的眼神让人无所遁形,唯恐避之不及。

    两位妇人头也不敢抬,却已经感受到头顶上方压下来的窒息感,吓得软趴下来,紧紧的贴在地上。

    “宗主,康王素有神断之名,如今正好殿下在此,有什么为难之事不烦请康王指点一二”,大祭司昃坎看出了鄢莫羽的意思,忙提醒昃昆道。

    “是,臣先拜谢康王殿下”昃昆说完深深一鞠躬。

    昃昆示意长老们,又向堂下两人重新问话,两人结结巴巴的重复了所说的话,旁的也将证物呈将了上来。

    昃离许因为鄢莫羽在场缘故,多出几分从容淡定来,这一次仔细的聆听了两人的证词又思索了记忆里对这两的人印象,低声询问了娘亲一些事情,脸上浮现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鄢莫羽瞥见了昃离脸上的笑意,估摸着他该是分析得出了什么,便道:“凡事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们这番说词倒是背得熟络,可不知是否经得起推敲,宗主,不如听听当事人怎么说”。

    “我记得母亲跟我提起,我出生之后村中便起了瘟疫,死了不少人啊,不知婆婆可记得有此事”昃离询问道。

    “当然记得,幸好瘟疫一发我们一家人先逃了出来,不然都要死在村里了”,一妇人说着,许是回忆了什么,作拭泪状。

    “哦,可婆婆不是说我的生辰该是晚了三月么,那婆婆到底是什么时候为我娘接生的呢”?

    “这...”,妇人像是知道了自己说错了,拼命掩饰:“我岁数大了,记不清了”。

    “我娘说我出生后一月村中才发的瘟疫,若是晚三月,那时已经是瘟疫横行之时,婆婆不是已经逃出村了么,怎么再回来给我娘接生呢,不如查一下县志,应该也记载瘟疫爆发的时间的吧”,昃离不紧不慢的说着,目光落在鄢莫羽身上。

    “宗主,不妨查一下吧”,鄢莫羽偏向昃昆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大祭司昃坎答道。

    “婶娘,你说这绣包乃是我娘送给他人的定情之物,那上面是合欢花确是我娘最爱,字迹也是我娘亲笔,可是那布料却不像是十几年前的,且那绣工也不见得是我娘的手艺,我觉得该是验一验才好”,昃离说得越发淡定了,他觉得如果有人造假,断然是找不到十几年前的布料来的,更别说娘亲的手因早年劳作,已经有些变形,这些年都不曾见她拿过针线。

    昃昆闻言拿起绣包看了看,虽是粗布料子,却颇有质感,若真是有十几前的东西,即使保存再好丝线也松脱了,是自己只顾着看到合欢花图案,看到残缺的亲笔书信,却不及其他,一时愧疚之意甚浓,抬眼瞥见两妇人,恨不得剐了她们,看了看哭得泪人儿的女子和两个年幼无辜的孩子,内心自责不已。

    “大祭司”,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递一卷宗上来。

    昃坎接过看了看,递给鄢莫羽,又传给了昃昆。

    “你们还有何话说”,昃昆言语中很是愤恨。

    两妇人看事情败露,磕头求饶。

    “说,谁指使你们的”?鄢莫羽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一道一道狼鞭打在两人身上。

    “我...我...”,两妇人说着抬头瞄了瞄站在宗主昃昆身边的身着杏衣乔夫人,众人看在眼里,心里都有了揣测。

    “宗主,我看此事已经明了,昃氏一族的家事,我不便干涉,本王先告辞了”,鄢莫羽说着起身朝门口走去,目光触及昃离时,给了一个赞赏的微笑。

    “殿下,我送你”,昃坎颇有深意的看了昃离一眼跟了过去。

    两人走了一段,昃坎开口道:“殿下为何那么看中昃离呢”?

    “何以见得”?

    “都这么明显了,大家都看出来了”。

    “是吗”?

    “是”,昃坎对于鄢莫羽这种有时候故意装糊涂的表现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这么任性啊。

    “喜欢他”,鄢莫羽觉得说多了反倒麻烦。

    “啊”?昃坎不能淡定了,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冷静想了想,是自己想多了。

    “对了,你不是说他的生辰命数与大祭司一职很合吗,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鄢莫羽交代昃坎道。

    “好...”,昃坎对鄢莫羽的意思了然于胸,心想自此昃离的人生怕是要彻底改变了。

    事后,宗主昃昆处理了两个妇人,念及乔夫人孩子年幼,夺了名份关了终身禁闭,昃离母亲惜夫人成了唯一的妻,许是自知有愧,对惜夫人母子更加疼爱了。

    昃坎把事办得漂亮,不仅昃氏一族人连同火凤国的人都认可了昃离的大祭司继承人的身份,不仅如此,昃离的天赋与才能都被渲染了一番,世人对这位大祭司继承人充满的好奇与推崇。

    几个月后,大祭司病倒了,鄢莫羽来了大司命宫看他。

    “殿下,我这身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如尽早让昃离行继任大典吧”。

    “再说吧,本王倒是许久不见他了,让他来凤都吧,跟着你先适应一下”。

    “好”,昃坎又咳了几声。

    空灵谷,这几个月下来,昃离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就连惜夫人都担忧起来,读书习武早起晚睡,性子沉稳了许多,越发不苟言笑,对事必追根寻底,身上已经浑然有了成年男子之气。

    这一日,大祭司着人来传信,让昃离去凤都入住大司命宫,昃离喜上眉梢,心里高兴得紧。

    惜夫人为昃离收拾了行装恋恋不舍的送到了谷口,四人话别了许久,昃离看着朝阳里昃昆一手揽着惜夫人一手抱着弟弟昃巽的幸福模样,安心的笑了笑,扭头翻身上马,跟着来人一起策马朝凤都去了。

    “羽,我来了...”,昃离恨不得能日行千里,快点见到鄢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