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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子月肚子咕咕作响,很无奈的看向赤魅,捂着肚子,勉强一笑道:“我好像饿了”。
赤魅看着鄢子月的自然可爱模样,有些晃神。
雷云霆捅了赤魅一下道:“喂,有吃的吗”?
赤魅反应过来道:“我去安排”,说完转身离开。
午膳过后,鄢子月让雷云霆去驿站找南宫赦来。
骆子航被南宫赦再三交待无事不得离开驿馆,一来因为驿馆的粮饷,二来因为凤仪公主,西龙城不比凤都,这里是边境,鱼龙混杂,这两件事如果被天狼部族人知道,说不定会起什么乱子,须得尽早防范。
雷云霆来了驿站不见南宫赦,找了骆子航问了,说是南宫赦已经去了西大营,便回来如实对鄢子月讲了,鄢子月无语,吩咐雷云霆去驿馆帮骆子航。雷云霆不解,鄢子月说明了原由,再加上命令,雷云霆只好听话乖乖的去了。鄢子月转身便让赤魅也安排分堂的弟子化妆在驿馆外巡视,若是不对,及时来报。赤魅看着鄢子月,不得不佩服她敏锐的思虑,点头答应。
夜色降临,南宫博赶在日落之前刚好到达西大营。南宫远见南宫博和粮饷的到来,满意的点头,将士们更是欢喜无比。
南宫远将南宫博叫到帐中,南宫博将回凤都求粮饷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南宫远,特别提到岐王提出的条件,气得南宫远只拍桌子。
南宫浔问及南宫博共有粮饷多少,南宫博支支吾吾的半天,只说有一百五十车物资及银票二百万两,隐瞒了多出来的粮饷事宜。
南宫远按南宫博说的算了算,虽然还是不够数,但勉强度这个寒冬该是够了。
南宫浔心细,当场没有多问,而是待南宫博回帐后才过来。
“大哥,真是总数只有三百万么,我看光你运来的加上银票就有三百万了。而且我看过那些棉被了,棉麻布压了四层,耐磨不易潮,内里棉花也都是新的,质量绝对上层,这些可不像是朝廷能采购到的”?
南宫博见瞒不过南宫浔,便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南宫浔听完越发觉得迷惑了,看来只有等南宫赦来了才能问清楚了。
子夜时分,南宫赦的人马也赶到了营地。
守卫巡逻的将士见是南宫赦,奔走相告,一瞬间,整个营地都热闹起来了。
南宫远出了帐见到南宫赦的身影,心里越发踏实了,便走了过去。
“赦儿…”,南宫远喊道。
南宫赦回头见到南宫远,赶紧上前行拱手礼道:“父亲”。
南宫远瞥了一眼车辆上的物资,拍了拍南宫赦的肩膀道:“好…赦儿做得好”。
南宫赦谦虚的微笑,转身安排人卸货去了。
南宫浔和南宫博听闻声响也出了来,看到南宫赦,相视一笑也走了过来。
这一夜,西大营特别热闹,炊烟升起,架锅炖肉,大军一扫阴霾,气势高涨。
南宫浔拉了南宫赦问情况,南宫赦岔开话题,不愿回答,却被南宫浔说中了心事,脸上蒙上一层冰霜。
鄢子月白日里睡太多了,这会睡不着了,便拿了壶好酒,飞身上了屋顶,俯视整座西龙城。此时正值满月前一天了,时有乌云蔽月,远处传来一声狼嗥,鄢子月循声望过,又一声狼嗥传来。
鄢子月身影隐在夜色里,朝声音的方向去了。
西龙城佟城主的府邸。
鄢子月落在院里,环看了四周一眼,心想:“刚才的声音分明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怎么这会没有了呢”?
三个身影朝这边过来,鄢子月赶紧闪身飞上屋檐,压低身子看着三人一路急步而去,便悄悄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庭院和回廊,来到另一处隐蔽的小院,一块长满青苔的大岩石,足有一人多高。其中一人弯腰打开机关,岩石挪开,便有光射出,三人钻了进去。
鄢子月没敢直接进去,而是在一旁蹲守,同时观察四周的情况。
佟府的地牢里,一方偌大的水池里,池里架着一个人,一头微红的头发散乱着,四肢都被铁链锁着,绑在架子上,身上的褴褛不堪,古铜色的肌肤上一条条血痕,他的对面站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手执鞭子,鲜血自鞭尾滴落。
“思思啊,你又搞什么”?进来的中年男子道。
“爹,你来做什么”?女子转过身,脸色不悦的道。
“爹也不想管你,可你…”,佟城主顿了一下,换了一个语气道:“思思啊,这大半夜的,非要惹他叫唤什么啊,整个府里都听到啦”。
“听到就听到好了”,佟思思转身下水,走向架着人,用鞭柄抬起他的脸,立体的五官,分明的轮廓,额角一片血迹,血顺着发梢滴下,一双狼眼,咖色的瞳孔,充满仇恨,嗤牙咧嘴,四颗狼牙紧咬,咯咯直响,散发着桀骜不驯气息。
“思思啊,你非要驯服这么一个畜生做什么”?
“他不畜生,他是我的奴隶,我要他臣服于我,任我蹂躏”。
“思思啊,你都驯了半年了,他都没有半点屈服,不如算了。你要什么样的奴隶,我给你找不行么”?
“不要,我就要他,我还要他做我的男人”。
佟城主一听,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思思,这西龙城的男人多的是,你看上谁,我帮你去提亲就是了,你非要他做什么”?
“爹,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就要他,他可是不同的,我可是费了好多心思才抓到他的”。
“思思啊,他是不会屈服的,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爹,他会的,我会让他屈服的”,佟思思说着示意旁边的小厮强行给狼人喂药。
狼人拼了命的反抗,铁链一道一道勒出了血痕来,药粉撒了一地,没吃进去多少。
“废物”,佟思思一手推开小厮,又是一鞭下去,狼人咬紧牙关挨着,不出声。佟思思怒火中烧,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抽得更狠了,狼人熬不住,低吼了几声。
鄢子月又听到脚下传来的吼着,低沉沙哑,隐忍呜咽,胸口居然莫名的疼了一下,似能感受到该是承受了剧烈的痛楚,仍然不屈不挠的抵抗。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鄢子月捂着胸口,背靠在岩石上,仰头看天,月被乌云遮了一半,紧接着一声凄厉的狼嗷,似要撕天裂地,萦绕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地窂里,佟思思打累了,手都开始发抖了。
佟城主看着已经被抽晕过去的狼人,都有些不忍心了,便开口道:“今天就算了,再打,他就死了”。
“他才不会死呢?他可是狼人,是非同寻常的异类”,佟思思说着愤恨的看了狼人一眼,扔下鞭子走了。
佟城主无语,也跟了往上走。
鄢子月见有了动静,忙隐身到不远处,看着四个人从密道里出了来,其中三个人是不久前进去的,另一个便是紫衣的女子。
鄢子月没管那么多,待人走远之后,拉开机关,便钻了下去。
地牢里潮湿却不阴暗,相反光线极好,还能听到流水的声响,甬道不长,鄢子月背贴着拐色扫了一眼里边,空间很大,布置更像是一间房,于是弯腰在脚边捡起一些小石子,快步移动,如影闪过,近处的几个守卫都被打晕了,远处的几个也被小石子一击击中,倒了下去。
鄢子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瞥见黑色纱帘后有人影,便走了过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到了,刚才的嗷叫声便是来自于他吧。
鄢子月隐去心中的怒气,只留下深深的怜惜,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双手托起狼人的脸,看到一双悲凉不屈的咖眸,心中微微颤抖,露出难过的神情。
狼人生性敏感,有一股气息分明很陌生却感到很熟悉,还有淡淡的果香,闻着让人觉得舒爽,减轻了不少身体的痛楚,感受到气息逼近,抬眼便看到有如璀璨星空的眼眸,清澈如水,映着自己的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湿了眼眶。
鄢子月擦去狼人脸上的血痕,整理了他杂乱的头发,这才看到一张极致完美的脸,如雕刻般的俊美五官,莞尔一笑,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在他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停留片刻,以示安抚。
狼人身子一僵,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静悄悄的绽放开了,温暖了本已经沉入黑暗的深渊冷若磐石的心。
鄢子月松开了狼人,拔出凤镯,划破铁链,接住了狼人的身体,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扶他在不远处坐下,从腰间拿出铃铛来,打开取出药丸,喂狼人服下,接着便开始初步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来。一番察看之后,确认并无伤筋动骨,全是皮肉之伤,但是新伤加旧伤,留下这些伤痕,怕是也很难去掉了,一股怒气再次生起,最终被压了下去。
狼人吃下药之后不久,便能感觉到身体似有恢复些气力,一直盯着眼前的鄢子月看。
鄢子月感受到了狼人的眼神,微微一笑,起身,伸出手道:“来吧,我带你走”。
狼人竟一时不知所厝,直到鄢子月再说了一遍,才反应过来,伸出手去。
鄢子月握住狼人的手,一把拉他起来,揽住他的腰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