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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鄢子月便来大司命宫找昃离了。
“离,裂天是异族,是不是可以不受火凤律法的约束”。
“应该是可以,可是,他只不过是异族的不名小卒,异族人会为了他与火凤国来交涉么?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身在凤都,被关在火凤的牢狱之中,只能听之任之”。
“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此事震惊朝堂,众人都盯着,岐王也上了心,相信今日便会提审,结果也可想而知---斩立决”。
“什么?今天”?
“是…今天,至于行刑的时日,只是岐王确定之后,通告才能得知,但我相信不会久拖”。
“我知道了”。
“月儿…他,你对他是不是”?
鄢子月抬眼看了看昃离,点头道:“是…他是我的人”。
昃离听着怔了一下,看着鄢子月紧绷的脸,有意的戏言道:“看来,月儿很得男人心啊,南宫赦、枭焰、雷云霆,现在又来一个裂天,相信还有许多吧”?
鄢子月此时可没这种心情,瞥了昃离一眼,回了一句:“还有你”。
昃离一听,惊了,脸上一阵阴晴不定,看着鄢子月好一会才问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嗯”,鄢子月根本没听昃离说什么,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救出裂天。
昃离得到鄢子月肯定的回答后,脸倏的红了,看着眼前可人儿低头思索的小脸,怦然心动,或许这种超越的情感早就滋生,只是一直没有点破,但却愈积愈浓。
鄢子月浑然未觉,昃离的心理变化,抬眼便撞进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里。
“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鄢子月说完已经转身离开。
“好…”,昃离回应着,看着鄢子月的身影消失视线里,但心绪还未能平复,对于彼此年龄的差距,身份的差距,他日君臣的差距,总还有些顾忌。
白岐昨晚特定叫了芳姑来问这一路上南宫赦与鄢凤仪的事情,当然,芳姑该说了,添油加醋的说了,不该说粉饰了一下也说了,让白岐认定两人彼此中意,有了感情。末了,芳姑想不过,又把两人已经有肌肤之亲一事,囫囵隐晦的说了。白岐气得直拍桌子,转念一想,觉得说不定是好事,便让寇森拟旨,赐婚。
芳姑得了信,兴高采烈的跑回了栖霞殿想要告诉鄢凤仪,便看到鄢凤沅在场。
“公主”,芳姑看了一眼鄢凤沅,有些禁口。
“什么事,你说吧,凤沅不是外人”。
“公主,岐王殿下已经下旨给你和南宫小世子赐婚了”。
“什么”?鄢凤沅的反应更大,让鄢凤仪有些吃惊。
“芳姑,王父怎么就突然下旨赐婚了呢?是不是你说了什么”?鄢凤沅问道。
“回凤沅公主,老奴还能说什么,不过是把南宫小世子待凤仪公主好说了说罢了”。
鄢凤沅气结,看向鄢凤仪道:“姐姐,我刚才不是还说南宫赦他心仪的是鄢子月么”?
“那又如何,南宫小世子可是与凤仪公主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芳姑忙说显道。
鄢凤沅一听,怔了,心中满是怀疑,看向鄢凤仪道:“姐姐,她说的可是真的”?
鄢凤仪剜了芳姑一眼,看向鄢凤沅,有些羞涩的脸红,沉默不语。
鄢凤沅急了,拉扯了鄢凤仪一下,最后一拂鄢凤仪的衣袖,露出粉红的守宫砂来,这才露出几分笑意,随即瞪向芳姑道:“芳姑,姐姐的守宫砂还在,你可知,你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芳姑并不惊慌,回答道:“我说的南宫小世子与凤仪公主有过亲吻,这难道不算是肌肤之亲么,又没有说他们两人有了夫妻之礼”。
鄢凤沅说不上话来,狠狠有盯着芳姑,紧咬粉唇。
“好了,奶娘,王父可能只是说说罢了,毕竟圣谕还没下呢”?鄢凤仪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美滋滋的了。
“公主啊,我可是亲见了岐王殿下传了寇总管拟旨的,不会有错”。
鄢凤沅是听不下去了,道:“姐姐,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去休息了”。
“好,你去吧”。
待鄢凤沅走后,芳姑这才道:“凤沅公主真是的,也不道个喜,还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奶娘,好了,不要说了,凤沅也是喜欢南宫的,她不高兴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鄢凤仪觉得担心的是怕从此,姐妹之间生了嫌隙,鄢凤沅因此怨上自己。
将军府,南宫远一早就堵着南宫赦,强拉了他,与南宫博和南宫浔一起进宫赴宴。
白岐将盛宴放在了栖霞殿而不是承恩殿,这让南宫远也有些疑虑,多次开口有意问寇森,都被他挡了回来。
南宫浔看了看情况,小声对南宫赦道:“这岐王殿下到底是何用意啊”?
南宫赦不语,瞥了南宫浔一眼,闷闷的走在最后。
栖霞殿,白岐已经等了一会了,陪同的还有鄢凤仪和鄢凤沅。
南宫远等人进来,白岐赶紧上前,以示重视。南宫远不敢越了君臣之礼,百般推让,等白岐和两位公主坐定之后,才和三位世子落坐。
白岐一开口就表示此为家宴,不必拘礼,大有成自家人的味道,这让南宫远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张扬,只好隐忍了。
鄢凤仪和鄢凤沅两个交替来回了打量着南宫赦,一个满心欢喜的情意绵绵,一个满目欣赏的暗送秋波。
南宫赦只是低头不语,脸色清冷,南宫浔见此私下扯了一下南宫赦,眼神投过去的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南宫赦一个冷眼瞪向南宫浔,端起桌上的酒来一饮而尽。
桌上,白岐只不过又是一番冠冕堂皇的嘉奖之词,总不忘突出的赞赏南宫赦来,完全没有理会南宫远和南宫赦的尴尬。
白岐偶尔问问边境之上的情况,点名问起南宫赦,南宫赦也不避讳,于情于理,很有分寸的回答,既替边境之上的守边将士们诉了苦,又道出了军制的不足之处,最后落角在百姓上,归功于众。
南宫远一旁听着,满意的点头。白岐看在眼里,越发高兴起来。
鄢凤仪和鄢凤沅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赦说话,每一句都如同珍珠落盘,掷地有声,仰慕之情尽显。
寇森看着两位公主的脸上的表情,暗暗直笑,看向南宫赦,笑意斐然,分明在说“你有大喜”。
席间,一度陷入沉静,鄢凤仪起身向南宫赦敬酒,南宫赦出了礼貌,应了,浅尝辄止。鄢凤沅见状,也效仿了,举杯示意南宫赦,故意摆出一副怯怯生生的模样,南宫赦温和一笑,一口饮下。鄢凤沅看着,心中暗喜,随即又向南宫博和南宫浔敬酒,都得到了礼遇,顿时感觉自己还是很受人喜爱的,心情舒畅。
白岐见气氛不错,火候差不多了,便让寇森取了圣谕过来,看向南宫远道:“南宫将军,我看南宫赦和凤仪两人情投意合,彼此感情甚笃,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你意下如何啊”?
南宫远一听,有如五雷轰顶一般,震得站了起来,忙退后一步拱手道:“岐王殿下,万万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白岐也站了起来,显然不高兴。
南宫远想了一会,才道:“犬子少不更事,只恐配不上公主”。
“南宫赦少年英雄,如今已经是少将军了,且本次巡边于国有功,我还有意封他爵位,怎么配不得公主”。
南宫远一时语塞,思索了一会又道:“南宫一族有族规,长子未婚配,幼子不得成亲,且婚姻大事,需得禀报族中长者,合过八字,方可定亲,此乃南宫传家的礼数”。
“南宫将军,你只知有家,不知有国么,凤仪乃是嫡公主,公主婚配,乃是国事”。
南宫远被白岐的话说得不知应对,看向南宫赦。
南宫赦早就想直接拒绝,只是碍于皇家颜面及南宫远,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此刻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岐王殿下,南宫赦心有所属,不能娶凤仪公主”。
“你说什么”?白岐看向南宫赦,眼中冒出火来。
鄢凤仪见状,忙站起身来看向南宫赦,眼中的有难过也有祈求。
鄢凤沅虽然早就知道,但看南宫赦那倔强又果敢的样子,丝毫不惧,越发喜欢到不行。
“岐王殿下,我真的不能娶凤仪公主,还望恕罪”,南宫赦再次申明,拱手鞠躬道。
“南宫赦,你竟是此等不负责任的人么,你既然与凤仪已经…你怎么可以…”,白岐考虑事关鄢凤仪的名誉和王族的颜面,便没有说出口。
南宫赦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有半点犹豫和顾忌,否则,只怕是后悔终身了。
“岐王殿下,我行得正,敢作敢当,绝不会辱了南宫家的威名,还请殿下核查”,南宫赦说着看向南宫远,分明不惧王威,不甘蒙冤。
“南宫…”,鄢凤仪欲言又止,转而看向白岐道:“王父,我想,有些事,可能是误会了”。
白岐看向南宫远,见他并没有插话的意思,显然是认可了南宫赦的话,气得胸闷起来,深呼了一口气道:“寇森”。
寇森会意,上前,展开圣谕,念完,接着收了,向南宫远递去道:“南宫将军,旨意已下,接请旨吧”。
南宫远跪着不接,也不起,僵在那里,不声不响。南宫赦等人亦是如此,都跪着不动。
鄢凤沅见着,心中有些窃喜,但脸上还是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
鄢凤仪想劝白岐消消火,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站在一边,低头蹙眉,眼泪只打转。
白岐看着南宫远,恨不能现在就治了南宫家的罪,可反复思量之后,还是忍住了,开口道:“南宫将军,我即刻将此事诏告天下,尽早择吉日完婚,你回府准备吧”,说完,负气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