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王女后宫皆绝色 !
宫垚目送鄢子月离开幽灵宫,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气,回头只见枭焰一双冷眸看着自己,莫名的有些紧张。
“你向她提过条件”?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
“把你的条件告诉我,我替你办”。
宫垚听着眼中划过惊讶,随后露出伤感的表情道:“她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枭焰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的条件呢”?
“算了,我没有条件”,宫垚有些委屈,看了一眼枭焰道:“如果真有,那就是你得空多来幽灵宫住些日子吧”。
枭焰看向宫垚,见他一脸的期待,眸子里流光一闪,微微点了点头。
宫垚见此,高兴的道:“那这次是不是就多住几天”?
“嗯…”,枭焰吭声,看向安禄等人道:“你们去安排一下,行刑当日法场的动静大一点,越乱越好”。
“是,属下明白”。
“让小平带煌过来吧”!
“是”。
安禄连同东来和南山应下转身离开了幽灵宫,西风留守。
宫垚美美的看着枭焰笑得合不拢嘴。
鄢子月让韦青高价找江湖中人帮忙,准备必要的时候劫了法场。
“少主,你一声令下,无极门上下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行,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愿无极门的兄弟们为我冒险”。
“少主,你的事就是无极门的事”。
“好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继续重金悬赏,看有没有人敢接”。
“是…”。
韦青打探了一圈,不问难度,什么都敢接的除了鬼眼,江湖中找不出第二个帮派来,正好,鬼眼亲自找上门来,要求接下此事,便报给了鄢子月定夺。
鄢子月反复思量了许久,决定试一试,便让韦青约了鬼眼的人见面。
“少主,鬼眼的人到了”,韦青道。
鄢子月一听,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看向韦青?道:“马上给我查,他们什么时候到的凤都,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是…”。
青翼堂,鄢子月从内堂里瞥见厅里坐着的鬼影、鬼巫和鬼幽三人。
三人见鄢子月出来,都起了身,以示礼貌。
鬼影依旧是黑纱遮面,华眸顾盼,没有一丝温度,却能勾人好奇。鬼幽刚一双魅眸在鄢子月身上打量着,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
鄢子月扫过九人,示意道:“来者是客,请坐”。
鬼巫得鬼影授意,起身道:“月门主的悬赏,我们接下了”。
“好…需要预付定金多少,尽管开口”。
“不必,我们事成之后才收银”。
“也好”。
“但我们有一个条件”。
“请说”。
“事成之后,还劳烦月门主出面作个和,化解我们与冥王殿下这间的误会”。
鄢子月听着,想了一会,才开口道:“我答应你们出面作和,不过,不能保证你们与冥王之间一定能化干戈为玉帛”。
鬼巫侧目看了看鬼眼,见她点头才道:“好”。
“你们想必也知道此事该怎么做了,我也有一个要求,法场之上,不得伤人性命,特别是无辜百姓”。
鬼巫不语看着鬼影,鬼影起身,一个“好”字自她嘴中说出,嘶哑如画眉鸟,上前一步,站到鄢子月跟前。
“单独聊两句行吗”?
鄢子月抿嘴一笑,回应道:“好”。
鬼影一个眼神示意,鬼巫与鬼魅便都退了出去。
鄢子月见此,一抬手道:“你们都退下吧”,话落,厅的弟子都鱼贯而出。
鬼影摘下面纱,看向鄢子月道:“他们都说我很美,你说呢”?
鄢子月定睛看了看,肯定的回答:“他们说得对”。
“可是再美,偏偏有人不为所动”。
“你是在说我吗”?鄢子月笑着调侃道,说实在的,原则上自己并不厌恶鬼影,至于她上次失手伤了自己的事,也并不怪她。
鬼影瞟过鄢子月,本以来鄢子月该拒绝鬼眼的接下这一单,可她却同意了,出于好奇便亲自过来了,现在见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半点怨恨,难道是在掩饰吗,刚刚的谈话之间也毫无敌意,真的有点搞不懂了。
“你不怨恨我吗,我上次可是伤了你”?
“上次啊,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再说,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无心的”?
“你当时眼中的错愕告诉我,你没想那么做”。
鬼影心中一颤,是的,当时想过要避开,距离太近了,没来得及,但自己已经尽力扭转了重心,不至于全部的力量都撞上去,可回头看到枭焰手执的匕首插进她的胸口时,确实惊愕了。
“你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吧”?鄢子月盈盈一笑道:“你是不是有话问我,那就直说好了”。
鬼影看着鄢子月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你和冥王殿下到底什么关系”?
鄢子月想了想,反问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焰就是冥王…,你是不是喜欢他”?
鄢子月看鬼影不语,脸上分明闪过一丝惊慌,却强装镇定,便道:“好吧,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那我就不瞒你,我也喜欢他,我并非男子,而是女子”。
“果然如此”,鬼影抿唇,似有些不甘。
“不过,他不知道我是女子”,鄢子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告诉鬼影这些。
鬼影眸子里暗光一闪,不再言语,藏着许多情绪,缓缓的朝门口走去,鄢子月也不阻拦,任由她离开,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不喜欢枭焰的话,其实鬼影和他倒是很配,一样的面冷心热。
“搞得有点想念那家伙了啊,如果自己不是火凤公主的身份,如果自己没有南宫赦,或许会选择拐了这个桀骜腹黑的皇子跑江湖去,潇洒恣意一生吧”,鄢子月心里这么想着,偶尔憧憬一下,最后回归现实了,只好轻叹一声。
王宫,白岐越想越气,让寇森找了祭司来算了算吉日,定下了婚期,便将婚牒送到了将军府,让将军府尽快操办,一个月后成亲。
鄢凤仪却是高兴不起来,这样勉强来的婚事,让她觉得难堪,如鲠在喉,难受得紧。
鄢凤沅觉得憋屈,又无能为力,心情极差,只有自我放纵,甚至把长得白净的男内侍扣在自己房里,寻欢作乐,百般折磨,手段发指,被她侮辱的男内侍敢怒不敢言,只好忍气吞声。
将军府,南宫赦接到婚牒,气得想杀人,南宫家何时受到过如此欺压。
卫夫人一边劝着南宫远,一边替南宫赦担心,忧心忡忡。
南宫赦见到婚牒,当场撕了,让南宫家上上下下都有些惊惶之色。
“赦儿,你…”,卫夫人本想斥责几句,可看着南宫赦一脸坚决不屈的样子于心不忍了。
“赦儿,你这可是犯的藐视天威的大不敬之罪,还不给我跪下”,南宫远道。
南宫赦看了一眼南宫远,欲转身离去。
“赦儿,你这个逆子,你是要害了南宫家不成”。
南宫赦转过身来道:“孩儿不敢,父亲的意思,是让我同意婚事么”?
“我…”,南宫远想说“当然不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自己还是火凤的将军,尽管不满白岐,但是不能废了君臣之道,作一个悖乱的臣子。
“父亲,这婚事,我决不答应,若是岐王殿下追究起来,我南宫赦一力承担”。
“你…,这南宫家的数百年声誉,南宫一族数千口人,你担得起吗”?
南宫赦闻言,露出惭愧之色,看向南宫远道:“父亲,孩儿失言了”。
南宫远看了一眼南宫赦,稍稍平息了一下怒火,对周管家道:“交待下去,今日?之事,任何人传扬出付出,杀无赦”。
“是…”,周管家应下。
“赦儿,博儿、浔儿,你们随我去祠堂”,南宫远扫过兄弟三人道。
南宫家的祠堂里,南宫远立在案前,焚香行礼,庄重虔诚。
南宫赦兄弟三人并行站立,皆是低头不语。
“跪下…你们三个,都给我记住,生在南宫家,一辈子都是南宫家的人,你们是南宫家嫡传的血脉,担负着南宫家兴旺的重任。南宫家数百年的基业与威名,决不能毁在我们的手上,否则何以对得起列祖列宗。我们行差踏错的就会将南宫一族带入危险,数千条人命,不止我南宫远一家,我们不能做南宫一族的罪人”。
南宫赦抬眼看着祠堂里摆放的南宫一族先辈们的牌位,愣了神,想了许多。
南宫远让南宫赦等人在祠堂一跪就是一天,想让他们更深刻的理解作为南宫一族的人,所肩负的责任。
康王府的书房,南宫远单独叫了南宫赦说话。南宫远坐在案前的太师椅上,深锁眉心,脸色凝重,看碰上南宫赦,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人静对了许久。
“赦儿,你可是想好了”?南宫远看着南宫赦,很是无奈,但也慢慢的了解他的心思了,这十几年了,自己也没能改变他丝毫。
南宫赦坚定的回答:“父亲,我想好了,我只想要月儿。我会记得我是南宫家的男儿,身上流的是南宫家的血,绝对不会愧对南宫家。父亲,请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南宫远看着南宫赦,起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决定了就好,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你的决定”。
“父亲…”。
“好了,什么也不用说了,你是南宫赦,是我南宫远的儿子,你的事就是南宫家的事”,南宫远说完,打开门,一步跨出了书房。
南宫赦突然觉得这一刻,南宫远变了,变得不那么固执己见了,变得自己一直期待的慈父模样,居然有些不适应。
世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南宫赦撕毁婚牒的事还是传进了白岐的耳朵里,加上,自上次朝堂之上公开拒婚之后,南宫远和南宫赦便找各种理由不入朝了,白岐差点气绝,对将军府动了心思,派了探子日夜监视将军府。探子回报,将军府一切如常,半点成婚的喜庆都没有,除了管家和下人会出门办事之外,南宫远等人皆是足不出户,闭门谢客,这让白岐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