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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被人监视得紧,鄢子月不好随意外出,出去也只能是晚上。
鄢子月在确认了布国栋暂无性命之忧后,便作了安排,让布国栋在狱中不至于遭罪。为了能让布籽言安心,决定去见她一面,夜色浓厚,鄢子月独自一人黑衣出了康王府,直奔布府去了。
见到鄢子月之后的布籽言,有些惊讶,随后便是感动,抱着鄢子月半天说不出话来。
“籽言,没事了,布医师在狱中挺好的”,鄢子月拍着布籽言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取出一纸信笺来交给布籽言。
布籽言认出了布国栋的笔迹,布国栋在信中再三嘱咐布籽言不得冲动,照顾好母亲与弟弟即可,不必为自己但心,一切安好。这一封信对布籽言来说,此刻比什么都更让她安心。
“子月,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若非是因为我,布医师也不至于会有这牢狱之灾”。
“子月,不怪你。是凤仪公主,将你的事说给了岐王殿下,这才….”。
“你怎么知道的”?
“是白鹂,她无意中说出来的,是凤沅公主告诉她的,我当时就知道不好,赶着去告诉爹爹的时候,已经晚了”。
鄢子月深感自己考虑不周,算漏了鄢凤仪,更不曾想鄢凤仪为了南宫赦,竟然已经做到如此地步,无论她是无意还是有意,自己都不得不提防她了。
“子月,你会因此恨她吗”?
“不恨,不过,之前是我想简单了,以后不会了”。
“子月,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南宫赦,我想凤仪公主是不会这么做的”。
“嗯,我知道,我愿意相信她是无心”。
“子月…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你会替鄢凤仪说话,我有些奇怪罢了”。
“我…子月,我或许不是很了解凤仪公主,但我跟她的几次接触,直觉告诉我,她跟凤沅公主是不同的,她是善良、正直,明事理的人”。
“嗯,我也一直这样认为”。
“子月,是情让她迷失自己了,加上南宫小世子的抗婚,人尽皆知了,她也很难过”。
“嗯…籽言,你同情她吗”?
“不,我只是觉得惋惜”。
“籽言,你才是那个善良、正直,包容又善解人意的女子”。
“哪有,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布籽言脸一红,低头不语。
鄢子月看着布籽言,笑了,看了看窗外,夜也深,便道:“籽言,收留我一晚吧”。
布籽言抬眼看着鄢子月,懵然一笑道:“当然可以啦”。
两人又私语了一阵,这才一起上了床,又是一翻小女儿家的嬉戏。
“子月,你这是怎么回事”?
鄢子月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处,原先已经不见了守宫砂如今又显现了,只是朱红已经变淡粉,而原本的金色欲加闪耀了。
“这…”,鄢子月也有些困惑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它分明已经不见了的”?
“什么,不见了,你…你已经…”。
“嗯,我已不是处子之身了,我和南宫赦他…”。
“什么?你…”,布籽言看着鄢子月,有些不敢相信。
“你先帮我看看”,鄢子月挽起袖子,双肘示于布籽言跟前。
布籽言仔细的看了又看,握着鄢子月右手把了脉,眼中满是疑惑不解的神情道:“子月,我看不出来,从脉象上看不出来有何异样,不过这守宫砂,按常理来说,若与男子结合,就该完全褪去的,可是你这个…我说不好,或许世事有特殊”。
“那这变浅,还有金色是什么情况”?
布籽言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会帮你查阅古医籍,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嗯…好吧,麻烦你了,籽言”。
“不用客气,天不早了,我们睡吧”。
“嗯…”,鄢子月点头,可心里却还是没放下,又看了看自己手肘内侧的金色粉边的圆形印记,有些发呆,分明之前还是红色金边的守宫砂的。
这一夜,鄢子月睡得还算好,主要是布籽言房间里的香调得好,闻着安神静气。
天一亮,鄢子月便起来了,想着去一趟琅嬛夜市上,这个时间人少,行走方便,去看看裂天。
鬼眼的人不知从哪得知了鄢子月与枭焰闹翻的消息,便主动找去了花明楼,无果,正巧见鄢子月进了青翼堂便上门来了。
鄢子月坦然承认了与枭焰闹翻的事情,思考了许久,想出一个主意道:“鬼影,你们得再走一趟花明楼找焰了,?就说之前刑场干扰救人,被我记恨,如今被我追责,找他当庇护”。
鬼影不解的看着鄢子月,想了一会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总之,你们越是与我有仇怨,相信焰越是不会为难你们”。
“这话怎么说”?
鄢子月轻轻一笑道:“你们照办就行了,我保证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至于,他是否能接纳你们,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鬼巫一直没有作声,突然开口道:“鬼主,这个法子可以一试,说不定此时正是接近冥王最好的时机”。
“你想到怎么做了”?
“嗯…”,鬼巫点头,看向鄢子月道:“有劳月公子了”。
“祝你们好运”,鄢子月嘴角上扬,心里思量着如果枭焰真的接纳了他们,则说明他是真的怨上自己了,如果没有,则说明他只是一时生气。
花明楼,午后,鬼影等四人便到了。迎客的小厮一见,便赶紧通知了金不换。
金不换看着来人,似有眼熟,男男女女的一个个举止与装扮都十分怪异,正欲问话,对方先开口了。
“金老板,我们是来找焰财神的”,鬼巫上前拱手笑道。
金不换听着直打哈哈道:“各位,焰财神不在我这花明楼啊”。
鬼巫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金不换一眼,退回到鬼影身边低语道:“我们是不是要硬闯”?
“不要,你告诉他,是月公子让我们来找焰财神的”,鬼影细语道。
鬼巫点头,看向金不换道:“金老板,是月公子让我们来花明楼找焰财神的,他说我们找你,你自会带我们去见焰财神”。
金不换听着,寻思了一下,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选择相信了,引了鬼眼众人上楼进了雅间,让侍应奉上茶水和果碟,便转出去找枭焰去了。
枭焰听金不换说完,一口拒绝了,想了一会还是让安禄叫回了金不换,让他引鬼眼的人上六楼的大雅间里来见。
枭焰在桌前品着茶,安禄一旁侍候着,东来和南山立于两侧。
门被打开,金不换引了鬼眼的人进来。
鬼影看着枭焰,迟疑了数秒,胸中复杂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可藏不住偷瞄眸子里分明有几分温情。
鬼幽一脸的媚笑,动作中透着挑逗的意味,鬼夜哭难得的一脸正经,鬼巫刚四下看了看,不敢放松半点。
枭焰抬头,明亮的眸子扫了一眼,带着玩味的意思。
鬼影微微欠身施礼,缓缓上前几步,被南山呵住了。
“南山”,安禄开口,看向鬼影等人冷冷的问道:“你们找我们主上有什么事吗”?
鬼影只是注视着枭焰冷若冰霜的脸,不知言语。
鬼巫上前,轻拍了一下鬼影的肩膀,开口道:“焰财神,我们是来向你求庇护的”。
“庇护,我们凭什么庇护你们”?南山道。
“若是旁人,我们自然不会来找焰财神您,只因与我们有怨的是无极门的月公子,不得已这才来了”。
“什么事”?枭焰放下手中的茶杯,细眸一瞟,定在鬼巫的脸上。
鬼巫见此,忙将法场之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道出鄢子月为此恼火,派人毁了鬼眼在琅嬛夜市的落角点。
枭焰听着,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双眸染上些许不易察觉的杀怨。
安禄留意着枭焰的反应,知道枭焰这是因为鄢子月为裂天如此份上而心生怨念了,眼中满是担心的看着枭焰,刻意为他添了一杯新茶道:“主上,试试这个,茉莉花茶”。
片刻,枭焰突然起身,一手拂落了桌上的茶杯,吓得鬼巫愣了,退回到鬼影身边。
枭焰侧身,走到窗前,闭目寻思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因枭焰的怒气一时变得紧张起来,谁也不敢多言。
许久,枭焰再次睁开眼道:“东来,让金不换安排他们在花明楼住下”。
东来闻言有些吃惊,看向安禄和南山,见他二人并无反应,这才应下了,走近鬼影等人道:“请随我来吧”。
鬼影看着枭焰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纠心的情绪。
“鬼主”,鬼巫拉了拉鬼影,示意她暂时先离开。
鬼眼等人退出去之后,安禄上前问道:“主上,您这是…”。
“怎么啦,你有话说”?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明白”,安禄是虽然没有亲见,但也从南山口中得知鬼眼等人之前意欲谋害自己家主上,后来误伤了月公子的事,且自己家主上对月公子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又怎么突然会庇护与月公子有怨的鬼眼,实在是想不通。
“南山,你去找金不换,让他来见我”,枭焰说着,转身出了雅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花明楼第九层,金不换跟着南山后面一直问什么事,南山半句也没敢透露,金不换也猜出几分,肯定与刚来的那个鬼眼的人有关,于是脑子里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在自己与鬼眼等人的说过的每句话,就怕有哪一句要命的说错了。
安禄开的门,引了金不换和南山进来。
“焰财神,你找我”?
“嗯…”,枭焰起身走到金不换跟前,看着他的眼睛道:“告诉我,鬼眼的人真的说是月让他们来的吗”?
金不换懵了一会,努力的想了想,点头道:“我确定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说是月公子让他们来花明找你”。
枭焰不语,脸色冷了几分,身边陡然生起寒意来。
“焰财神,你…我,还有事吗”,金不换最受不了枭焰这样能把人冻死的感觉,只想赶紧逃了再说。
“你先下去吧”。
金不换得了枭焰的允许,还说什么,转身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