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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5章: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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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云霆抱着鄢子月走到康王府门口,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铁龙和风影便闪身来了。

    “云霆,果然是你”,风影道。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们之间的暗号”,铁龙走过雷云霆,看他抱的人是鄢子月,人已经晕过去了,便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先回去再说”,雷云霆回答。

    铁龙想办法引开了盯梢的人,雷云霆和风影则趁机进了府。

    雷云霆将鄢子月送回星月阁后便一直守在她的房外,直到孟娘出来,上前问道:“公主,她怎么样了”?

    “月儿她睡着了,可是我看她该是受内伤什么的吧,找个大夫来看看”。

    “好,我马上去”。

    “不,等天亮以后再去吧”,孟娘想了想,开口道:“找布小姐,布小姐会医术,也方便”。

    “好”,雷云霆点头,转身离开。

    次日,布籽言来康王府,替鄢子月瞧伤。

    “子月,你….谁伤的你”。

    鄢子月眼中的忧伤深不见底,看着布籽言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内伤得这么重”?

    “籽言,不要告诉任何人,他们问起,就说我没事”。

    “你想瞒着他们,你…”。

    “按我说的办”。

    布籽言见鄢子月一脸的坚定,只好点头答应了,替鄢子月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

    “子月,你看,你的守宫砂”,布籽言惊讶的表情僵在脸上。

    “怎么了”?鄢子月这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手肘,发现守宫砂的印迹已经恢复如初,鲜红的点红色的边。

    “籽言,这是怎么回事?还有,我除了内伤,还有什么别的不对劲的地方吗”?鄢子月可是清晰的记得枭焰让自己吞了什么东西,好像还是活的。

    布籽言再次仔细的探了探鄢子月的脉道:“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至于这守宫砂,我也觉得匪夷所思”。

    “真的没别的了么”?

    “嗯…”,布籽言看着鄢子月的神情,问道:“子月,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鄢子月浅浅一笑带过,没有说明。

    布籽言陪了鄢子月许久,但见她一直有心事,旁敲侧击的问了,也没问出半点东西来,离开的时候便特地交待孟娘多关注了一下,自己会每日给鄢子月送药来。

    雷云霆送布籽言回府,布籽言提醒雷云霆多陪鄢子月,她好像经历了很痛苦的事,不愿对人提起。雷云霆一听就来火,恨不得冲去花明楼找枭焰算帐,跟骆管家商量之后,决定出城接红素回府来陪鄢子月。

    红素回康王府的时候正看到鄢子月手趴在露台的扶栏上看着远方,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脸色惨白。

    “公主…”,红素端着一碗汤羹过来。

    “红素,你怎么回来了”?鄢子月转头看着道。

    “公主,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公主,还想骗我,看你脸色这么白,都像是霜打的小白菜一样”。

    鄢子月强笑了一下,转回目光看向远处的弦月火山,强烈的召唤在脑海里反复。

    红素看着鄢子月,越发担心起来,午后布籽言过来,送来已经煎熬好的药,并给鄢子月施针,红素一直跟在身侧,瞒不过,只好将鄢子月内伤的事情告诉了她。

    红素听着,加上从雷云霆那听说的,顿时气得真跺脚,待布籽言走后才问鄢子月道:“公主,是焰公子伤的你吗”?

    “不要跟我提他”,鄢子月每每想起当日的情形就感觉到心痛,是自己太在乎了吗,对鄢凤仪与南宫赦的事情都没有那么生气,对枭焰的事却一点都不能容忍,看来,是他这前把自己宠坏了,以至于要求过高了吧,算了,都已经过去了,或许这样也好,毕竟两个人的身份都很敏感,就此了断了,省得以后麻烦。

    “他怎么会舍得伤你呢”?红素是真的不敢相信,虽然接触不多,但每一次都能感受到枭焰对鄢子月的深情,恨不得把心给她。

    鄢子月突然觉得心有些隐痛,咳嗽了几声,红素赶紧上前扶她躺下休息。

    花明楼,自那晚之后,枭焰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进去,安禄等人都在门外守着,一步也不敢离开。

    “冥王,他怎么样了”?鬼影上来看了看。

    “主上应该没什么事,你还是回去吧,主上现在应该不会想见你”,安禄也是清晰的记得枭焰把所有人都赶出来的情形,没有多么严厉愤怒的语气,有的只是失魂落魄的伤心。

    鬼影走后,西风自语道:“其实,如果主上若能接受鬼影?,变得正常一点也是好事”。

    “主上什么时候不正常了,西风,你真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安禄训斥道。

    “月公子真过份,怎么可以这么绝情”,西风改口怨起鄢子月来。

    “主上这一次也是有点…”,南山的话没说完,可心里却清楚当时在门外也听得一二,自家的主上是怎样逼着鄢子月吞下命蛊的,难道真的是由爱生恨了吗?

    “安禄,安元帅来信”,东来上楼交一纸信笺给安禄。

    安禄展开看了看道:“安元帅这是第二次催主上尽快回京了”。

    “那…怎么办”?东来道。

    “还能怎么办,先禀报主上吧”,安禄心里明白,枭焰之所以拖着不回京就是为了鄢子月,现在他们两人已经这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放下。

    枭焰接了信笺,没有半点考虑,开口便是:“安禄,拿酒来”。

    “主上,你…你不能再喝了”。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快去拿”。

    “主上,酒是穿肠毒,不仅伤身,根本无济于事”。

    “以你之见,什么才有济于事呢”?

    “主上,不如,我们先回枭京吧”。

    “回枭京…不,我不能回去,我…月….”。

    “主上,我们还可以再回来的,正好让月公子也冷静一下,说不定,她会想念主上的”。

    “她会吗”?

    安禄看着枭焰为情所伤的样子,很是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枭焰,只好保持沉默,坚定的站在一旁,默默支持。

    火凤王宫的中天殿的早朝议事,白岐和白麓达成了共识,力压昃离提出了王女大选?一事,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双方相持不下,最后无奈,只好暂时退朝了。

    昃离看着两方支持者各半,武官因南宫远不在,多为中立,保持缄默,于是朝下便来了将军府。

    南宫远对于昃离的到来很是诧异,书房说话,一谈便是几个时辰,南宫赦兄弟三人都在门外候着,直到开了门,两人走了出来,昃离微微鞠躬离开,剩下南宫远一脸的无奈。

    “父亲,您和大祭司都说了什么”?南宫赦上前问道。

    “没什么”,南宫远转身步入书房,进刚门便回头道:“你们三个,明日随为父入早朝”。

    “是…”,三人拱手应声,相互看了看,不明其意。

    次日一早,白岐见南宫远父子入朝,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让寇森提前通知了白麓来御策殿来商讨应对之策。果然朝堂之上,因为南宫远的表态支持王女和王夫的大选?,并建议王女与王夫的大选同时举行,武官们一半数都附和了。白岐见拧不过众议,便向白麓使了眼色,白麓提出王女大选事关国运,不得借用之前的选拔方式,须得重新设定选拔项,更加确实参选的资格。白麓一气的文官们都上前陈述了利害,白岐见昃离等人暂不辩驳,便立即允诺了,并指定由白麓和昃离共同筹办此事。昃离和白麓相视一笑,各有打算,接了旨意。

    白岐让寇森拦了白麓到御策殿,再次交待,此事非同寻常,务必争得有利的条件。

    王女与王夫大选的事一经公告,立即引发了火凤的热议,茶楼酒家,街头巷尾,人人都要谈论此事,花明楼作为风口浪尖的地方,有什么消息都是每一时间传出的,各种说法不一,很是神秘,越是神秘未知的东西,就越让人着迷上心,比起相对明朗的王女大选?,大家更为关心的是王夫的选拔。

    昃离亲自来了康王府,将王女定选一事告诉鄢子月。

    “月儿,你可有什么想法”?

    “没有,我相信你会安排好的”。

    “这次白丞相也参与筹办此事,我怕她会在从中作梗”。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准备得足够,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我们的”。

    “月儿说得对”,昃离看着鄢子月笑道。

    “离,我想去那里”,鄢子月望向远处的弦月火山。

    昃离顺着鄢子月的目光看去,思索了一下道:“月儿,真的那么想去吗”?

    “嗯…我们不是约好了吗,明天好吗”?

    “明天啊,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大选的事情刚定,我一时还抽不开身”。

    “嗯,那我自己去”。

    “月儿,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这样,我们需要准备一下,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可好”?

    “好吧”,鄢子月看着远处,微微点头。

    “月儿,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去那里不可”?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

    “什么”?昃离有些迷惑的追问道:“月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我去了之后会知道的吧”,鄢子月突然又感到胸口一阵痛感袭来,怕被昃离发现,会阻止自己去弦月火山便强忍了下来。

    “月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昃离还是看出了点不对劲。

    “没事,可能是吹风久了,觉得有点冷,我们进去吧”,鄢子月说着转身进了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