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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敞开在舒清瓷的面前,她一眼便看出、书信上一行行的娟秀小字,同她的字迹竟是那般的相似。
神情大变,抬手便将侯昊炎手中的书信夺了过来,她低头认真看了两遍,然后蹙眉问道:“侯公子,这书信确实是我舒府的下人送过去的吗?你可还记得那下人长何模样?”
书信上的字迹和她的虽然神似,可这书信的确不是她所写。舒清瓷料想,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侯昊炎目露疑惑,“难不成这书信……并非舒小姐所写?”
舒清瓷这般问,那就定然不是她所写,不然她也不会面露不解、急急找他询问送信下人的模样。
看来这事中另有蹊跷。
侯昊炎并没有直接告诉舒清瓷送信的就是她身后的叶晗月,他眼神似无意的扫了叶晗月一眼,心中百惑难解。
他不明白,这个叫小月的丫鬟做这些事到底是何目的?
但他也不想这个难得有趣的丫鬟因为他的话而受责罚,于是,只好装糊涂。
“舒小姐,这信是家仆拿进侯府的,在下并未见到那送信之人。”
他这话一出,原本就在暗暗观察叶晗月的眸子,立马接收到叶晗月骤然松口气的神情,他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暗暗松口气的模样,心里暗暗笑了一下。
叶晗月的确是松了口气,不过,模仿笔迹的事既然已经被舒清瓷发觉了,那这事她就算躲得了一刻,也躲不了长久。
以舒清瓷的性子,她待会肯定能想到她。
一旁的舒老爷见他们提起书信,上前几步也跟着看了两眼,他亲生的女儿字迹如何他是知道的。
“清瓷,这上面不是你所写?”舒老爷皱着眉,以为舒清瓷在作假。
舒清瓷怎不知舒老爷所想,忙一脸焦急的解释道:“爹爹这书信的确不是女儿所写,您看,这封信上的字迹虽然同女儿的字迹相似,但极个别字体上的留笔也是有差异的。”
她指着几处同她的相差分毫的地方,说于舒老爷听。
舒老爷重又仔细看了遍书信,觉得舒清瓷说的在理,心里此时才信了几分。
他眉头紧锁,深思道:“看来这事是有人故意而为呀!”
侯昊炎见舒老爷和舒清瓷都在思索书信是谁所为,想着事情已然明了,于他也就没有别的事了,再待下去只会显得有些妨碍。
故而,他极为自觉的先提出了告辞。
“舒老爷,舒小姐,既然此书信是有人蓄意仿造,那此处就没昊炎什么事了,府中还有家事,在下先告辞了。”
“这……”舒老爷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他现在也是急于想知道前因后果,侯昊炎继续留下来也是不合适,稍有踌躇,他转而对舒清瓷吩咐道:“还不快和侯公子道歉。”
舒清瓷双颊有些绯红,很显然也是极为难为情的很,一日之内,频繁刁难人家,却是她的不对。
“侯公子,方才清瓷也是一时混了头脑,才会说出那样不合礼数的话来,还望侯公子不要记在心里才好。”说着,她双手交叠行了个大礼。
“小姐客气。”侯昊炎淡然一笑,似早已释然,随即,告辞离去。
舒老爷心中有所愧疚,忙跟着送侯昊炎去了。
前厅如今只剩舒清瓷和舒初柔,以及忐忑不安的叶晗月,旁的下人早就在舒清瓷来时就被舒老爷支使了出去。
眼下人已经散去,舒清瓷站在原地,柳眉深锁,秋水眸子再次仔细打量起手中的书信。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有这般大的能耐,竟将她的笔迹模仿的如此相似。
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打着什么目的?
舒清瓷这边冥思苦想,一旁急匆匆赶来却没看成热闹的舒初柔却是怒目冷眼的瞪着她。
她一听说舒清瓷被舒老爷怒不可歇的叫去,就急匆匆的跑来,谁知道舒老爷那一巴掌竟没打下去,她这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她瞪着舒清瓷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一旁的叶晗月也在盯着舒清瓷看,唇角一扬,一出挑拨离间的计策涌上心头。
“呀!姐姐,这上面的字怎的和你的字迹如此想象,要不是姐姐说不是,妹妹我都看不出。”舒初柔故意走近了些,探头瞧着舒清瓷手里的书信。她面色凝重的打量了一会,然后状似随口一说般,说了一句。
“姐姐,这写信之人肯定是极为了解你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清楚你的笔迹。”
舒清瓷刚巧也想到这点,舒初柔在其耳畔说上这么一句,她的脑中万千思绪骤然清明,一双秋水眸子朝着身后的叶晗月就看了过去。
她蹙眉目光紧逼着问道:“小月,我问你,这书信可是你所写。”
她目光灼灼,似不放过叶晗月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叶晗月被这目光紧逼的实在说不了慌,银牙紧牙,半响,她才轻点一下头,道:“小姐,书信、是奴婢写的。”
舒清瓷听完,面上当即露出哀痛之色,她虽然不喜欢叶晗月插手她和贡浦和的事,她在整个舒家大院里,她最信任的人莫不过只她一个。
她如此信任她,她却瞒着她做出这等事来。
若不是她,侯公子不会来,她和浦和的事也不会让爹爹知道,她这算是信错了人吗?
如此一想,舒清瓷的双眼也随之红了。
她心中又痛又气,片刻后才忍住泪意,质问道:“小月,我那般信你,平日里也待你如同亲姐妹,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
心中悲痛难平,一滴热泪随着这一声声质问,终是没能忍住滴落了下来。
叶晗月看到那滴泪,心里更是慌了,她这干的都叫什么事?
懊恼归懊恼,她总得要解释的。
“小姐,小月也只是见那侯公子相貌堂堂,人品不错,才会私下想撮合小姐同侯公子,可小姐一心只想着那个贡浦和,奴婢也是没办法,才、才做出这等事来。”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的很,绕是她自己听了也解不了气。可眼下情急,她也不知该如何和舒清瓷解释好,总不能要将她穿越而来的事说出来吧。
那肯定是不能的。
舒清瓷果然不信,在她看来,小月已然不是她昔日心中所认为的那个单纯善良、对她忠心不二的小月,她现在看着她,突然发觉她的这个每日跟着她的丫鬟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她的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后怕。
她眼神凄哀的盯着叶晗月看了许久,然后目光凄绝的道:“小月,我真没想到,你日日跟着我,我竟然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先前我就察觉到你似乎有些变了,可我信你、一直没在意此事,如今倒是我傻。”
“小姐,不是这样的,是……”叶晗月百口莫辩,她不能说实话,编来的话舒清瓷也未必会信,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给那个侯昊炎写信了,现在倒好,他们相互生了嫌隙,她这也跟着漏了低。
“够了!”舒清瓷怒斥了一句,“小月,你还要编瞎话骗我到几时,你说你是为撮合我和侯公子,你又和他才见几面,你怎的就知她是我的如意郎君,难不成你和他早已见过,这些都是你们商量好的吗?”
她的目光一向温和、处处透露着娇羞,可此时却是冰冷狠绝,没有一丝的情意。
话落,她手中的书信也随之砸了过来。
“你这样的心思缜密的丫鬟我舒清瓷用不起,以后,你不必再回清兰阁了。”
叶晗月被这一番话、一番举动,震惊的愣在了原地,待她回过神想要再去和舒清瓷解释几句时,前厅哪里还有舒清瓷的身影。
她转身欲朝着前厅外面追过去,这时,看热闹的舒初柔却一脚拦在了她面前。
舒初柔此时可是得意的很,一双杏仁大眼里得意之色尽现。
她唇角带笑,语带嘲讽,“小月,你的大小姐刚才可是说了,她用不起你这样的丫鬟了,你还要追上去,呵!这不是傻吗?”
她顿了一瞬,然后接着笑道:“早就跟你说过,舒清瓷那样的主子谁跟谁倒霉,她那人不仅窝囊虚伪,还笨的很,你说你这么忠心图的什么?哈、哈哈……”
看着舒初柔近在咫尺的一张笑脸,叶晗月莫名想到了以前看到过得食人花图片,分明外表美艳,实则里面腐臭不甘。
舒初柔这样的人,除了比那朵食人花笨点,跟它倒是一样的恶毒。
她瞪着她半响没说话,抬脚就从舒初柔的身边跨了过去。
对于一只时不时就发疯乱叫的狗,理她是抬举,不理才是明智之举。
舒初柔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一个可以好好羞辱叶晗月的机会,她又怎肯轻易就让她走了。她抬脚欲走,她莲步轻挪,便又挡在了她面前。
“二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叶晗月沉着脸,显然已是被激怒了。
这个舒初柔她真想抬脚狠踹她两脚,如果她不是小姐她不是丫鬟的话。
只可惜,此时没有那个如果。
舒初柔唇角带笑,一张略施粉黛的瓜子脸上,透露着她此时内心极尽膨胀的喜悦。她该是高兴的,眼前这个贱婢一再坏了她的好事,她总算解了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