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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神色莫名,有些面生的女生,桑椀勉强提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对不起,你是要洗手吧,我让你,来吧。”
桑椀把水龙头阀门拧上的时候,白皙,手指纤细的手掌已经被冰冷的流水冲得通红,她却像感觉不到痛和楞一样,如无其事,面色平静的离开了洗手台前。
她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陌生女生的神色,兀自走了。
曹颖立在洗手台前,慢慢攥紧了手。
假清高什么,季哥看不清她的真面目被蒙骗了,她可不会,她一定不会让她再这样继续缠着季哥下去,得找个办法......
三楼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
曹颖上完厕所在洗手台前洗着手。
搽干净水,她也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老天实在是不公平。
镜子里的女生长着一张平凡而不好看的脸。
粗粗的眉毛,细长的眼睛,矮而塌的鼻梁,嘴角向下的唇。皮肤不算白,还长着成片的雀斑和青春痘。臃肿的身材和不太高的个子,组成了平庸的曹颖。
她有些时候也会想象,如果自己长着一张足够好看的脸,事情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她控制不了自己去恨,去嫉妒,去讨厌所有一切长得好看的女孩子。
自上学以来,噩梦便开始了。她一直都被各种男生对于外貌和身材指指点点,甚至有时候经过他们身边,都会被偷来厌恶的眼神,他们从来都不避讳在她面前表达对她的厌恶。
只有一个人不一样,那就是季轻屿。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对她的外表指指点点,透露出厌恶的男生,于是,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喜欢上了他。
直到,桑椀的出现。
她看着他,一次次的破例,一次次一反常态。直到桑椀出现之前,她都一直以为他不会喜欢上任何女生的,甚至觉得他和那群以貌取人的男生都不一样,她还在心里保有小小的幻想,也许,他更在意的是内在,自己还有机会,直到桑椀的出现,她的幻想被残忍地打破了。
全都是桑椀的错。
季轻屿一定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一定是桑椀单方面的纠缠他,他被她装出来清纯无害给骗了。
她一定会揭穿她的真面目!
曹颖狠狠地想着,瞪向镜子眼神凶狠而阴沉,手指用力地按紧了冰凉而坚硬的大理石砌成的洗手台。
“曹颖?你杵在这儿干嘛呢?”
耳畔响起的充满厌恶的女声让曹颖浑身一颤,她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身子,退在了一边。
是隔壁班的几个女生,刚才说话的漂亮女生皱着眉看着她,而她身后的几个面容姣好的女生皆是嫌恶的拧起了眉,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
曹颖跌声低下头,像以往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跌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眼见她还在不断的道歉,带头的女生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行了!快滚吧,看着碍眼得很。”
曹颖道歉的话一顿,却是不敢反驳什么,“好的好的。”
然后缩着身体,低着头,快速走出了洗手间。
“草,大清早就看见她这副受气包的样子,真影响心情。”
“佳佳别生气,被这种人气坏身体可就不好了。”
“对啊,佳佳,对这种人生什么气啊,多不值得。”
“哈哈哈不过我发现,她脸上的雀斑是更多了吧。”
“好像是,我都没仔细看,怪恶心的。”
......
身后的洗手间里传来了几个女生的打闹声,曹颖咬了咬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直都是这样,她们说她的坏话从来都不会顾忌她在面前而收敛。
“我觉得有点像只瘌蛤蟆。”
“我去,你嘴也太毒了吧哈哈哈哈。”
“还说人家呢,你也不是笑得很开心。”
“不过是挺像的哈哈哈哈哈哈。”
耳边传来肆无忌惮的笑声刺耳极了,曹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她愈发缩着身体,脚步放得飞快。
洗手间里。
现在才下课,洗手间里的人不算多。见她进来,也只是飞快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桑椀看着镜子里映出的自己。
状态实在是算不上好。
女生的肤色本就白皙,此刻脸色便愈发白了,甚至有些白得透明了,于是她眼角那抹浓重的红便显得愈发明显,几乎是触目惊心的地步,红红的鼻尖,在配上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越发显得单纯和无害,甚至还多了一份楚楚可怜。
她微微叹了口气,镜子里的人也愈发显得情绪低落起来。
桑椀低下头,伸手打开了水龙头。
冬天的水温度极低,冷得吓人,淋在手上是彻骨的冷,她却只是低着头,目光无焦距地落在了手上,任由冰凉的水流过掌心,手背,指尖。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辈子时的画面。
寒冷的雨夜,突如其来的电话,冰冷的手术室,还有医生遗憾的眼神......
桑椀原本轻轻搭在面盆上的手忍不住攥紧了,用的力度之大,手指关节都开始慢慢发白,她咬着唇,情绪有些失控,唇上甚至渗出了血丝。
不会的,不会的,这辈子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既然她都重生了,季清屿一定会没事的。
曹颖皱着眉,一路低着头进来看到的便是桑椀撑在镜子前的这一幕。
女生瘦弱的身子微颤,脸色发白,鼻头微红,眼角也是让人忍不住心疼的薄红,正失神地看着流经手掌的水流,好一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美人图。
曹颖被眼前的人惊艳到了一瞬,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是桑椀!
她原本怔愣,还算平静的的脸马上便阴沉了下来。
桑椀也被这突然出现,有些突兀的脚步声惊醒了。
她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神色莫名,有些面生的女生,桑椀勉强提起了一个温和的笑,“对不起,你是要洗手吧,我让你,来吧。”
桑椀把水龙头阀门拧上的时候,白皙,手指纤细的手掌已经被冰冷的流水冲得通红,她却像感觉不到痛和楞一样,如无其事,面色平静的离开了洗手台前。
她说完这句话,并没有看陌生女生的神色,兀自走了。
曹颖立在洗手台前,慢慢攥紧了手。
假清高什么,季哥看不清她的真面目被蒙骗了,她可不会,她一定不会让她再这样继续缠着季哥下去,得找个办法......
“砰——”
刚走出洗手间的曹颖被这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阻力撞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屁股和腰椎隐隐作痛,曹颖却不敢抬头,只是一味的机械地重复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使得来人皱起了眉,但是响起了某人的吩咐,还是耐着性子地问:“你没事吧?没摔到哪里吧,对不住了,我一时走神就......”
磁性清朗的男声响起,曹颖一愣,然后慢慢抬起了头。
眼前的高大男生有着一头利落的板寸,皮肤不算白,是有光泽的小麦色。与寻常的这个年纪的男生不同,他却有着别样的帅气。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而他此刻却是微微皱着眉,一副懊恼歉意的样子。
见她看过来,男生一笑,这股强势便倏地消散了,反而有种异样的温柔,“你没事吧,还站得起来吗?”说着,便伸出手来。
曹颖看着他,猛地反应了过来,飞快地别过了脸。
男生似乎被她这个突兀的动作弄愣了,曹颖听见他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曹颖怯怯地回过头去,有些惊讶地发现,男生眼里并没有出现如她所想的那样厌恶嫌弃的神情,她有些不敢置信,更有些受宠若惊。
愣愣地看着眼前骨节分明,宽厚有力的手掌,曹颖脸红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看着眼前男生脸上的温柔,还是迟疑地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里。
干燥而温暖的掌心一如她所想的那样,宽厚而有力,男生几乎是没用什么力量就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甚至,曹颖还撞到了他怀里。
心脏跳得迅速而有力,曹颖怔愣了一会儿,飞快地从男生怀里退了出来。
她低着头,没敢看他,男生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也没在意她的动作。
“那拜拜,我先走了。”
曹颖没敢回头,因为下一刻她便听见了刚才那群对她恶语相向的女生和他闲聊了起来。
她刚才还红着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连跳得飞快的心跳都缓了下来。
她们刚才没有看到那一幕吧?
如果看到了,那她们对她的嘲笑肯定会越发过分的。
她僵在原地,听着男生和她们打起了招呼。
“哟,这不是谈岩吗?”这是刚才率先对她发难的那个女生,语气熟捻,看来他们是熟识。
原来,他的名字是谈岩。
谈岩,曹颖忍不住重复道,这个名字从舌尖滚到了心底。
她听见男生礼貌地回复了几个女生,“几位美女你们好。”
显然这话很得这群女生的心,话音刚落,便使得一群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听上去很熟捻,但他们也仅仅是打了一个招呼,很快便分开了。
“曹颖?你还呆在这儿干嘛?”
耳边再次响起熟悉的语气厌恶的女生,曹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傻傻地立在这。
听到这充满嫌恶的话,她几乎是有些仓皇地回过了头。
男生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见。
曹颖咬着唇回过头来,说不出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
见她的这个突兀的动作,女生一脸不耐地开口,“你看什么呢?”
曹颖生怕人知道刚才的事,闻言连忙答道,“没看什么。”
依旧是免不了的一顿嬉笑的嘲讽,等曹颖回到教室,脸色差得要命,不过,还是无人在意罢了。
她回到座位上坐好,看着自己的手心怔怔出神。
自己的手也不太好看,粗糙的皮肤,粗大的关节,但是她捻了捻好像还残存着男生掌心温度的指尖,慢慢牵起了一个带着害羞的笑。
谈岩,谈岩,谈岩......
和几个女生打完招呼,走远后的谈岩脸上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如果曹颖在场的话,就会发现,此刻男生脸上的表情同刚才的几个女生如出一辙,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他甚至掏出了纸巾擦了擦刚才碰到曹颖的手。
可惜,这一切,曹颖都一无所知,她只是沉浸在了无尽的喜悦和心动中。
谈岩其实一点也不想上厕所,之所以往那儿走,只是因为曹颖在那儿罢了。
曹颖和那群女生一离开,他便回了教室。
谈岩其实才看见她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就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可是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言的失望于无奈。
她向来都是这样的,除了有事使唤他,其他的时候根本不屑于搭理他。
他心里再怎么难受和失望,面上也是一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没办法,表现出来无人在意也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谈岩看着她姣好的脸,慢慢点了点头。
他其实并不知道她让自己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他没问,他只是像以往无数次的那样,沉默,然后替她完成。
只是,这次的事情......谈岩说不清楚此时此刻的自己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爱,她说的爱,她让他爱上一个陌生人。
谈岩没问理由,他心里清楚,她只会对一个人的事情这么上心。
季清屿。
回到班级的座位上,没有管周围因自己进来突然停下的闲聊声,谈岩看着自己宽大的手,自嘲地牵起了唇角。
又是季清屿,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而谈岩这个人,只是一个能到达目的的工具人罢了。
就是仗着他喜欢她,明明她都能看都出来,却还是让他为她坐那样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心上捅刀子,至于他的感受,没人在乎。
对轻易得来的不屑一顾,却对不属于自己的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