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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病魔狂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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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琨道:“好,我换个问法,就说我亲历的这两战,假和尚,你是如何看待?”

    假和尚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两战,义军和守军均众志成城,军师和大将运筹帷幄,是以都得大胜,且是胜得漂亮。”

    金琨闭眼道:“我并非来听你说些场面话,你应明白我的意思。”

    假和尚嘴角一笑,道:“那你要听什么?洒家可不明白。”

    金琨也笑道:“假和尚,你休再和我装疯卖傻,我只提醒你一句,今时之战,与二十多年前的钓鱼城之战,你就没看出有何不同么?”

    假和尚咧嘴道:“二十多年前的那一仗,洒家可没亲历,又如何知晓?”

    金琨心道:“假和尚虽与我无话不谈,但毕竟他的身世至始至终成谜。更何况他还提到过三正,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此人定然大有来头。

    “我如此提醒他,他若着实不想说,那就作罢。”

    想到此处,金琨回身便走。

    没走几步,只听假和尚在身后说道:“你无非想听我说,当年义军十去七八,而如今却几乎战无不胜,可是这样?”

    金琨快步上前,道:“就知你在敷衍我,假和尚,快将你知道的全数告诉我了吧。”

    假和尚笑道:“金兄弟,你年轻资浅,这洒家再清楚不过,是以洒家还是劝你,行事再稳重一些,莫把这种事随便找个人便问。”

    金琨道:“我知道假和尚你不简单,这等重要之事,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问。今时之战,相较于二十多年前,实在是容易得太多……”

    假和尚再道:“金兄弟,你可以有所质疑,但若硬要拿两战相比,那可就欠妥了。

    “别的不说,就说二十多年前的义军,可有现实今日般的武艺?”

    金琨道:“你是说,张盟主调教弟子更加得法?”

    假和尚点头道:“不错,练三年招式能抵过内外同修十年,这等事……”

    正说话间,忽听有许多弟子在各帐前叫道:“军师有令,各派弟子立即前往主帐集合!”这些弟子一路沿着众军帐不断敲锣喊叫而去。

    假和尚摸着头道:“难道又要出征?”

    金琨调侃道:“你这老江湖,实不该如此说话,昨日已打了一场胜仗,怎还会叫义军出征?”

    假和尚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果然没看错。”与金琨速往主帐去了。

    二人来到主帐之前,只见此地地势开阔,每隔数丈便立起一堆篝火,照得四周一片通明。

    三四千人陆续赶到,一时间人头攒动,他们不分门派混杂于此,各自打听军师召集在此所为何事。

    不多时,只见运日登上主帐之前的木台,高举右拳朗声道:“众位还请肃静,今日之事于我霁云盟中甚为重要,还请众位细细倾听。”

    言毕,台下一片哗然,各派弟子纷纷左右相顾,议论纷纷,气氛变得稍显仓皇。

    天目派中又有数名弟子跑上这大木台,帮着运日示意台下众人保持肃静。

    半盏茶时间过去,见台下逐渐安静,运日大手一挥,朗道:“有请瞿军师。”

    此刻台下更显寂静,但见瞿崴从主帐中背手而出,步履稳重,走到木台中央,昂首说道:“众位,想必大家多少都能知晓,

    “这些年中,我霁云盟各派都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并且不知名的病症。”

    此言一出,台下又是一阵喧哗。有人喊道:“正是如此,我们试过很多大夫,但从无效果。”

    又有人朗道:“这些病太也折磨人,所有大夫均未见过。”

    也有人叫道:“到底是何种病症?盟主管是不管?”

    台上几个天目派弟子慌忙示意台下莫再喧哗。

    瞿崴低沉着嗓音道:“不错,诸位所说的全对。此病在几年前已被盟主重视,并约请肖代春肖神医为这些病人诊治。

    “肖神医虽把这重担接了下来,但他诊治数月后给盟主答复道:此病亘古未有,所有医书都无从查证,实乃奇疾怪症,非寻常手段可以医治。

    “是以肖神医恳请盟主给他更多些时日以供钻研,如今数年过去,肖神医总算有了些眉目。”

    台下有人忽道:“怎地肖神医也拿这病这般没办法?”

    又听一人叫道:“你懂个什么!肖神医都说这是奇疾怪症,自然是难治得紧。”

    又有人道:“肖神医据说百病都可治得,可这病为何钻研了那么些年?”

    猛地听见有人喝道:“都给我闭嘴,且听军师是如何说的。”说着给瞿崴行了一礼,问道:“军师,肖神医可以治此病了?”

    瞿崴道:“本盟在驰援钓鱼城之前,有一日我也问肖神医此病进展得如何。神医说道此病用药已快研制妥当,还请大家再耐心等等。”

    台下顿时一片欢呼,纷纷高叫道:“我们总算有救啦。”或叫道:“不愧为肖神医!”

    瞿崴又道:“肖神医还给这病起了个名字,叫做狂阳,今后我们便以狂阳称呼此病。”

    听到此处,金琨在台下小声道:“狂阳?为何起这个名字?”

    忽听身后一人道:“病人脉象多显阳亢,而病症也以阳亢为主,起这个名字正好合适。”

    金琨转过身来,却是肖梨雨站在他身后。

    金琨喜道:“梨雨,你也来啦,你快给我说说这病。”

    肖梨雨强颜一笑,拉着他的手道:“琨哥哥,我适才听师姐她们说,昨日你和假和尚只身进了敌营,如此凶险之事,我只盼琨哥哥以后莫再做了。”

    说着,眼圈儿一红,泪水在当中不断打转。

    金琨看在眼中,语气也是一变,婉然道:“梨雨,大齐有难,我身为齐国男儿,怎可不挺身而上,奋勇杀敌?”

    肖梨雨抽噎道:“话虽如此,但你只须在阵前御敌,实犯不上冒险只身闯进敌营,你可知,即便是我今日才听闻,也直叫人……叫人……”

    肖梨雨毕竟是少女心性,一句“叫人牵肠揪心”竟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