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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处不是窄巷,那五匹战马没有了障碍,便如履平地般,将距离极速地缩短。
金琨瞧见堂前那学徒在前后忙碌,本欲留几句口信给他,却又暗道:“万仁堂里有许多霁云盟的病人,
“这些亨国人又是见霁云盟弟子便杀,若我冲回了堂内,或是与学徒小哥说上几句话,那些病人恐遭他们的屠戮……”
是以他仅仅向学徒望了一眼,又连忙催促马儿向南行去。
再奔得三四里地,眼见就要出了镇子,却听那乌和乌兰大喝道:“别让他出了镇子!”
宝古坏和查达成同声应下,他们手中聚力,忽地光芒一闪,却是将手中兵器纷纷掷出。
流星锤和铁骨朵这两件极重的兵器被他俩轻易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有破空之声。
两件兵器同时向金琨所乘马匹砸来,却又双双越过了马儿,砸在它前方的地面上,竟将一座房屋砸坏一角。
那马儿惊鸣一声,绕过了两件兵器,又朝前奔了去。
查达成“咦”地一声,茫然道:“金琨怎不在马上?”
宝古坏定睛瞧去,也叫道:“是呀!若他在马上,我们的兵器定然将他砸中。但他不在,我们的兵器自然越了过去,
“并不是咱们失去了准头,而是金琨不在马上!可他为何会不在马上?难道中途掉下了马去,咱们都没瞧见么?”
乞颜住追上来斥道:“没砸中便是没砸中,还想随便找个理由替自己开脱?”
宝古坏怒上心头,面露狰狞道:“老子是要做头儿的人,又怎会替我自己开脱?
“反倒是你,实不配做这头儿,你马儿追不上他还则罢了,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上,是我最先出手,眼看要将他拿下了,你还要在此以冷言激我!
“你说,你是不是做错了?你是不是不配做头儿?是不是该当着大将军和查达成、台本空的面儿向我低头认错?”
乞颜住更是恼怒,猛咳了几声,斥道:“休得啰嗦!你追在最前,却也能将他追丢,怎怨得别人?”
此时台本空终于跟上前来,马鞭指着前方道:“快看!”
这几人同时向所指处望去,却见金琨依然骑在马上,又钻进了一处巷子。
查达成摸着脑袋叫道:“真是见了鬼了!”
台本空脸露厌色,低斥道:“骑术而已,两个傻瓜!”说罢,依旧催马急奔。
宝古坏羞愧满面,连声催促,拾起地上流星锤,又将战马奔在了最前头。
原来金琨见两件兵器飞来,他慌忙之下,只是躲在了马腹下方,却一时让宝古坏和查达成看走了眼。
这种骑术相较于常人的确是难了些,但学武之人使将出来却是要容易许多。
这本是北方游牧民族中惯有的骑术,却被金琨用来骗过了两个亨国人,颇有师夷长技以制夷之味。
查达成一向后知后觉,他得知上当后,“哇呀呀”叫了数声,着实是恼怒无以,连兵器也不去拾起,又与宝古坏冲在了最前。
二人二骑这回不到半盏茶功夫,便又在一拐角处将他追上。
两人同时望去,见那马儿之上又是空无一人,二人心中早有算定,那金琨定是又躲在了马腹之下。
宝古坏二话不说,将手中流星锤猛地掷去,查达成见身边没了兵器,心下一急,忙把宝古坏抓起,也向着马儿掷去。
那匹马儿被流星锤猛然砸倒,巨响之后,却见烟尘滚起。
紧跟着,宝古坏也合身飞来,他在马儿身上轻轻一点,向前落下地来,身上却满是灰尘。
他本就满肚的怒气,此时又被查达成当成个兵器掷出,直破口大骂:“好你个人高实蠢的查达成!活腻歪了么!”
说着便要上前与他动手。
此时又听查达成指着他前方喃喃道:“快看,金琨真的不见啦!”
宝古坏低头望去,又将死马翻起,果真未见金琨,不禁叫道:“还真是有鬼!”
忙抬头向后面跟来的乞颜住叫道:“这回真不是我们将他跟丢了,也不是我们打他不过,真是遇见鬼啦!
“你若不信我,也得信眼前所见不是?”
说着,又将死马翻起给他细看,续道:“你瞧,若金琨真藏在了马腹之下,为何这马儿一倒下他就不见了?
“难不成他被马儿吃了?可马儿只吃草,从未听过马会吃人的,你又作何解释?”
乞颜住强压心中怒火,甩袖斥道:“你除去啰里吧嗦,可还能做成别的事?”
宝古坏叉腰道:“嘿嘿!老子我天生就这么啰嗦,你能拿我怎……”
乌和乌兰与台本空姗姗来迟,她见这几人在此争执,两眼转得几转,忽地将手一挥,抢白道:“都别吵了!”
这几人畏惧她大将军的官威,都闭上了嘴,只等她发话。
乌和乌兰续道:“这小子和猴儿一样精明,咱们都被他给骗了,跟我回去寻他!”
说罢,当先调转马头,奔在了最前。宝古坏和查达成这两人虽弄不清为何要回去寻他,也都不敢吱声,只默默跟在了后头。
乌和乌兰带着这几人,刚拐过一处街道,来到了一处街市上。但见这里街道两旁尽是些卖果菜与百货的商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乌和乌兰下得马来,缓缓而行,她将目光向每个商贩的脸上细细瞧去,忽道:“台本空,你向北去,堵住街头;
“宝古坏,你向南,堵住结尾。乞颜住、查达成,金琨定在这条街上,你俩跟我去搜!”
四名武师齐声叫道:“是!”各自依言而行。
乌和乌兰带着乞颜住二人从街头到街尾都寻了一遍,连路上行人也都未曾放过,却并未寻见金琨的身影。
乞颜住忙道:“若这小子进了两旁的店铺中,可就难找啦。”
宝古坏道:“那坏小子莫不是早就逃脱了这处街道?”
乞颜住咳了几声,连忙指着他斥道:“大将军说他在这街上,定是还在此处,你如此说法,便是说大将军所料有误!
“我们这些个做属下的,怎能去怀疑大将军?你这贼秃,实在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