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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在圣杯上面开始流动,腥红的光芒若隐若现在圣杯表面。
巨大的黑影在圣杯的漆黑血液中渐渐苏醒,这一次——
是真正的苏醒!
连艾诺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终究是轻视了这个活了几万年的老东西啊!
“耗费这么大的精力,蒙骗和我交战的家伙是真正的你,老东西……不得不说,现在的你学会了不少。”
艾诺龙爪对着天空再度撕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一道雷光猛然降落下来,直接生猛地劈打在了“达太”的身上。
是控制着“达太”的声音宿主——
龙族世界上,真正的王!
曾经蚕食着世界树的王!
在诸神黄昏中侥幸活下来的神!
黑王“尼德霍格”!
黑雾在“达太”的身后冒出,逐渐升腾向空中,满身创痕的达太嘭地摔倒在地上。
此刻,“达太”全身充斥着伤痕,然而即使这般如此,脸上却依旧挂着一丝笑容,听得其淡笑道:“可怜的人类,让你成为受害者,你可感觉到后悔?”
回归原本的达太笑着:“能为主上赴死,我义不容辞!”
黑雾大笑,“好好好!十二门徒中,我看你最不错!今日,你便献祭自己,成为我君临世界的第一个祭品吧!”
达太收拾残躯,端坐起来,即使满身伤痕,双目却依旧充斥着狂热、激动与兴奋!
“愿为主上效劳!”
轰!
突然的黑色火焰扑腾起来,裂缝之下火焰蹿升而起,直冲向天际!
达太的身躯在蓬勃的火焰中徐徐燃烧,身骨尽数化作灰烬,随之璀璨的龙核在火焰中央被炙烤着,艾诺·提亚马特皱紧了眉头,“这是……要复苏了吗?”
复苏的征兆非常明显,即使是母龙也无法阻止充斥在火焰内的龙核被一团团的黑雾逐渐包裹。
很快,微弱跳动的龙核开始猛烈动作,随后金黄色在瞬间变作了暗沉的黑金色,令人无限胆寒!
弹指,一道光飞去,直扑火焰,但还没靠近便被扑腾出的火苗吞噬殆尽。
“昆古尼尔之息?呵呵,看来你这老东西的防备工作倒是做得不错。”
借助至尊圣器“昆古尼尔”的原子波动包裹在火焰周围,饶是艾诺自己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且黑王已经算准了时间,在短短的时间里也许可以破开这道屏障,但实在太耗费时间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
以母龙现在的力量,恐怕要想破开它,耗费的力量不同以往。
“我最挚爱的孩子,别害怕!我君临世界之时,我是不会杀了你的,我需要你继续辅佐我!将这个卑微肮脏的人类世界清洗干净,让他们这群低等人类再次成为我们龙族的奴仆!
如果不听话的人,那就只能成为死侍了。”
轰——
声音暴动,本就存在裂缝的圣杯此刻直接在昏暗的天空中炸裂,变做一片片细小的碎片,在空中雷光一响的同时,点缀出明亮的光芒!
光芒在空中闪烁,母龙大手一挥,一道透明好似浮动着水文的屏障直接将她和外界全部隔开。
“是的,全部得到了。”
黑王将母龙完全隔绝在了这道尼伯龙根内,安静地等待着那边,在自己的血液灌溉后,肉身即将复苏的真身。
“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受打击了?”黑王看着母龙的样子里充斥着可怜。
身为其时的骄傲,身为自己手中创造的最完美物。
看着这副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感觉到了可笑。
母龙“泄气”地坐在了地上,“老东西,算你厉害!我认栽了!”
黑王看着母龙坐下去的动作,不知为何,巨大的眉头忽然皱了一皱,为什么它没感觉到她脸上的警惕?
似乎,好像……
她并不担心。
“你不担心?”
母龙淡笑道:“担心?万年前的那场战役中,我都没有担心结局究竟如何……现在就被你困在了这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黑王冷笑道:“万年前的战役,若不是我太过信任你,也不至于造成如此大的灾难……只不过这次,是我精心布局了这么久的计划,毫无瑕疵……你认为,这一次你有胜算?或者说……
你是把自己的胜算放在了那个人类身上?”
母龙摊摊手,“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哈哈哈哈!”黑王讽刺地大笑,“我最挚爱的孩子!那是个人类,即使他拥有着我的黄金瞳,即使他现在能够使用你赐予的力量,那又如何?!但它终究是个人类!”
“卑微的人类,如果能够使出黄金瞳三分之一的力量就足够睥睨这个世界!何况……你才给了他一半的黄金瞳。我最挚爱的孩子,放弃吧!献祭你的一半力量和生命,我可以赦免当年你犯下的罪责!与我一起,统治这个弱小的地球!”
“白痴……”
母龙无趣地打了打哈欠,冰冷地嘲讽着。
“艾诺·提亚马特!这是我赐予的名字!你当真要和我针对下去吗?!”黑王匍匐盘旋天空,雷声滚滚,此刻骇然的气息家再度将这片破败之地支零破碎!
但一切的动静都无法波及到艾诺,她只是这么安静地坐在上面,平静的视线让黑王感觉到了诡异。
“你……留了后手?”
母龙此刻再度困倦地打了打哈欠,慵懒的视线对准了黑王。
笑容渐渐展开,“哪有什么后手……只不过,我相信我的仆人……另外……谁告诉你……
那个人类只拥有我的一半黄金瞳的?”
“什么?!!!”
黑雾大作,似乎在承载着黑王的惊诧感知!
轰隆隆!
雷声大作!
狂风骤雨,预示着黑王的愤怒!
停滞的风又开始了流动,像是要永恒持续下去的黄金光芒。
黑王直直地看着艾诺·提亚马特,用冰冷的声音说:
“你可真是我最宠爱的家伙啊————至高无上的龙王才足够拥有的,那可是拥有皇血所染的黄金瞳,那是龙王才足够资格拥有的东西!你竟然赐予一个肮脏的人类!我最挚爱的孩子,你是……疯了吗!疯了吗!”
嘴里说出那句话。
狂风好似黑王的怒气,将这本就四散裂开的地缝彻底打坏,甚至来自深处好似地狱的哭嗷声再度在这个荒芜的大地上响起。
恐怖的威压开始蔓延到了另一片战场。
在那里,绯村龙一平静地站着,站立在阶梯之上,黄金瞳将这片地域完全包裹,本该是最至高的领域此刻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黑影开始慌张,因为这里的虚影始终是由圣杯里灌溉的血液诞生,即使它拥有着足够碾压一代种甚至是SS级的实力,但终究难以完全免疫一头相似的自己。
轰——
绯村龙一身后变出一对绚丽的银色翅膀,银白色的光点挥洒在空中!
将这一片漆黑的云雾完全被银光彻底笼罩。
黑雾散去了一半,银光将这片大地彻底点亮,方才本是被恐惧遮掩的大地,一下子就充满了盎然蓬勃的生机!
“你竟然将最至高的领域‘世界之树’赐予了他?!将龙族的不传之秘赐予了一个人类?!艾诺·提亚马特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透过光芒回转,在天地之上形成了强悍的能量罩。
眩目的光线而微微闭上的眼,缓缓张开。
“消失吧——————————”
绯村龙一没有感情地说出声来,黄金瞳里充斥着冷漠之感。
暮光在手中释放着粉色的光辉色,令人瞩目非凡。
黑雾里的影子颤抖着,巨大的黑雾散发开,朦胧的感觉产生。
别离和消失的痛苦在感受着,昏暗的痛苦竟然在云雾中颤抖着,骇然的气息笼罩在整片大地上。
“区区一头龙血笼罩的黑王尼德霍格黑影,”
放宽视野,眼前只有一片荒野。
骑士的身影随风消散了。
和出现的时候一样。
干净利落,什么都没有留下。
轻柔的声音没有后悔。
心中怀着失去和留下的东西,因为日光而微微眯上眼
希望不会忘记,希望不会褪色,看着地平线像这样强
烈的祈愿
————远方,朝霞辉映的大地。
宛如驰骋过的,那片黄金草原。
这,是个不能说给别人听的故事。只是一个向星星诉说,小小
的愿望。
漫长的旅途。
无论是付出的时间,耗去的理想,赌去的人生,因为一切都是
那么艰难吧。
无论走了多远的路,行程没有丝毫缩减。
没有停息,没有放弃,没有迷惑,拼命撑起疲惫的眼皮。
他这漫长的道路。
他的旅行从不间断,也没有终点。
而原因真的很单纯。
而走到哪里,到底要完成些什么。
这个从最初就应该决定的旅途终点,似乎总是找不到。
————永恒不灭的事物是不存在的。
无论是机械,肉体,甚至精神都毫无例外。
森罗万物都在逐渐磨耗。
被每个体会的事物所感染。
因此,对某事连痛苦也感觉不到的心,也会随着多年的重复而
察觉。
即使你的行为有意义。
到最后你的存在本身没有价值。
希望与失望交织显现。
崇高的理想朽为义务,最终化为卑鄙的执着。
幼时的仰望变为了平凡的现实,即使会回顾过往,也不再会去
抬头仰望。
这就是对人来说,正常的心态吧。
将感觉痛苦的心,万分宝贵的锁来埋藏。
钢铁的心是坚牢的证明。
这样的话,漫长的旅途也能坚持下去吧。
虽然付出的代价是得到的快乐变少了,所幸他并没有太多的欲
望,只要有些许的回报便很满足了。
憧憬着美丽的事物。
美丽的事物无所不在……
他的旅程无法结束,肯定不是因为没有目的。
真正想追寻的东西,无法找到。
但是,这依旧是令人满足的人生。
真是好长的梦。
无论是被时下的诅咒,献出的理想,还是留下的结局,是因为
这些太过沉重么。
无论经过多久的沉眠,觉醒始终没有来访。
没有行动,没有拒绝,美育渴望,镇定着深深的呼吸。
沉睡在永久的梦境。
王的义务到现在也没有终结。
为了成就他的预言,王即使是死了也无法回到拔出剑以前。
时间流逝,国家繁荣,人民改变……
但是,像这样窥视到的梦是悲伤的。
从沉睡的深渊窥视光景。
至少想把自己的感情传达给身在远方的他,旅行作为他孤程的陪伴。
即便把人类的感情埋藏,成为重复同一事物的机械。
即便心中的痛苦,不被任何人察觉。
可是,有个永久不变的约定。
如果说无法改变过去,这才是永久。
过去的誓言和决意,永久束缚着王。
一方持续的等待,一方持续的追寻。就算这觉得是不可
能实现而不能确信的话,也不能不坚持长时间的等待下去。虽然有些难以启齿,这是不应该去期待的梦想对吧?
嘭!
巨龙倒塌,在地面上溅起万丈尘土,随之所有的生物倾数毁灭,“世界之树”领域却是很快将这毁灭的大地再度恢复了生机!
绿意盎然的气息在这片大地上开始复苏,黑雾的气息逐渐被绿色萦绕的风消散,“故事就在这里结束吧……圣杯不该出现在这里,还有这所谓的昆古尼尔!”
咔嚓!
金色的龙爪撕毁了依旧是释放着寒光的昆古尼尔,尽数碎裂。
东京大厦顶楼。
一名黑衣男子立刻反射性地采取行动。
绝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身分。
于是男子右手一挥,试图发射藏在衣袖中的飞刀。
“——”
可是飞刀还没发射,木偶就像断了线的人偶软瘫在地。
即使意识已经被卷入黑暗的漩涡之中,身后的黑衣人依然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静静地凝视着失去方向的镜像。
这并不是直接攻击,是来自镜像内的攻势。
黑衣男子只是透过意识的传达,一个声音突然开口:
“……时候差不多了。”
接着,他又从上衣口袋拿出行动电话。
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候,行动电话突然发出电子声响——那是来电铃声。
对方的来电显然早在赛席尔的预料之中,甚至比时钟还要准确。
然后……
“——情况如何?”
不需确认对方的身分、甚至不需确认对方的用意,那边想也不想地迳自开口。
‘输了……虽然早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