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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什么东西?”
我睁大着眼睛问他。
张自道眉毛一耸,说了三个字——阴灵芝。
寻常的灵芝,一般长在大山里,具有护肝、解毒、抗衰老及改善神经衰弱的作用。
但是这阴灵芝,却是生在阴煞之墓,乃融千煞之阴,集天地之灵所成,人间少有,珍贵无比。
不仅如此,阴灵芝的功效非同凡响,可凝魂聚气,亦可重炼经脉!
不过,寻觅阴灵芝的风险,也是极其之大。
墓地里面的阴气很容易变成怨气,而怨气却极难变成恶,倘若一旦由恶形成了煞,那这个墓地就是阴煞之地!里面的尸体,轻则变成白毛尸,重则变成红毛尸王。
提到红毛尸王的时候,就连张自道的眼睛都瞪得老大。
这东西一旦跑出来了,尸毒蔓延,方圆百里,再无人烟。
听到这,我脸色也变得铁青。
怪不得那个害我的婆子想要把我炼成尸王……
随后,我心里犯起了嘀咕,阴灵芝长在这么凶险的地方,要想取得,简直是比上刀山下火海还要难啊……
我正愁着呢,他让我无需担心,因为溟云会在玉佩里慢慢修炼来恢复自身灵气,至于这阴灵芝,有则最好,无则也可。
这哪能行……为了让溟云恢复得快些,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找到它!
张自道见我铁了心,也就没阻拦我,但是告诉我要想下墓斗尸,必须得有一身的本领才能保命,所以要找个师父。
眼下,就有一个不二人选。
在水龙村的东面,有个清风观,里面有个高人,道号太虚。
此人,师承龙虎宗,道法了得,早些年还亲手斩过绿毛尸的头。
这敢情好啊!
我心头激动得很,琢磨着赶紧去拜师学艺。
不过,张自道却又对我说,不到万不得已,勿行此法。
因为,人一旦入道,必受三弊五缺之苦,而且这条阴阳路,不是谁想走就走得了,至于其他,天机不可泄露,让我莫要多问,免得让他晚年遭受命劫之难。
临走的时候,我给张自道磕了三个响头。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一下子松快了许多。
溟云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接下来的日子她会在玉佩内静养,我相信,不久就可以再见到她了。
爱一个人的感觉,竟然是这般的美妙!
路上的时候,我给我爸打去电话,想要问问家里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去省城的时候顺路一块买回来,但是有些奇怪,那头却一直没人接电话。
下午三点多了,我才往镇子里赶。
期间我又打了三四个电话回去,那头一直都是占线,也不知道他们忙啥子去了。
到了镇子里,都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打了一台出租车,没等到进村,那个司机突然接了个电话,说他家的七岁小姑娘被车撞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让他赶紧回去,我也在此就下了车。
他连连道谢后,把车掉回头,匆匆忙忙往医院赶。
离渭水龙村还有一段路,我正走着,不发会儿好功夫,就见到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迎面而来。
天无绝人之路啊!
我心头一喜,赶紧招手。
车停了下来,我一头扎了进去。
“小伙子啊,去哪?”前座的大叔低沉着声音朝我问道。
“就前面的渭水龙村,”我回道。
他没说什么,一脚油门下去,车疾驰而去。
这大夏天的,车里头得要命。
“大叔,开个空调呗,这车里也忒冷了吧?”我紧了紧衣服。
他不搭理我,只顾着开车。
等到了地,我把钱放到了前座,然后匆匆地下了车。
当我回头再瞅去的时候,这才发现我坐的那车……竟然是个纸扎车!
我睁大着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没等我缓过神来,那车就开走了,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拍着胸脯,呼哧着冷气,当自己是看花了眼。
我赶紧往家赶,到了岔道口,身后响起了唢呐的声音。
我凑?
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送葬队出来?
在队伍前头领路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道长,方脸,小眼睛,年龄估计不到四十,昂着头迈着八步,边走边甩着手里的拂尘。
“李叔,谁死了?”我凑了过去朝一个拿着花圈的老汉问道。
“你这娃子净胡说八道,”他赶忙朝地唾了几口,然后侧过头低声对我说道:“大晚上不能提死人,这、是禁忌!”
我讷讷的点头,紧紧把嘴捂上。
旋即,李叔又变了脸色,笑着对我说道:“叔腰才闪了一下,身上使不上劲,辰子你帮叔搭个手,”李叔把右手的两个花圈塞给了我。
“这……哪有大晚上去下葬的,更何况我胆子小,我可不敢去山里头,”我怯怯地说道,想要起身离开。
“有太虚道长坐镇,你怕个啥子,就当帮叔一个忙,小时候叔待你可不差咧,你小子现在大了,可不能什么都忘了。”李叔说道。
什么?太虚道长?这一下子让我来了兴趣。
“快点,来不及了!”李叔把我拉进了队伍里。
都是一个村的,搭个手帮个忙,也是应该应分的,更何况我小时候,李叔没少给我做竹蜻蜓。
我没多想,拿着花圈跟着送丧队伍就往山里头走。
我瞅了瞅,看到他们抬的是一口红木棺材。
奇怪的是,棺材两侧不但没有八仙过海,就连棺材头都没有个金童玉女,这口棺材打得也太急太简陋了吧……
在我们这边,死了人是有讲究的,这空皮棺明显不合村子里的规矩。
我心里好奇得很,这死的人会是谁呢?
最近,我也没听哪个老头老太太快不行了啊?
但我怕惹了什么禁忌,也不敢多问什么,免得自找麻烦。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呲呲”的响声。
那声音就像是指甲在疯狂地挠着棺材……
我咽了一口唾沫,把目光投到了身旁的红棺材上。
仿佛那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竖起耳朵,凑近了些。
“呲呲呲呲……”
我凑!这里面居然真的有声音!!
我拉住了李叔,颤抖着声音说道:“叔啊,这……棺材里面好像有声音……”
“哪有声音?你、你听错了!”李叔眉头紧了紧,催促我赶紧赶路,不要胡说八道。
我心里头有些不安稳,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不过,听说到时候有太虚道长镇场,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毕竟鬼医张自道已经那么强了,还一直夸赞说太虚大宗是个高人,那他的道法自然厉害得很。
山里的路不好走,抬棺匠累得气喘吁吁,一个个走得歪歪扭扭的,生怕这棺材落了地。
我在村子里听人说,这慈棺落地为不舍,凶棺落地为不甘。
一旦棺材落地,是要发生大的麻烦,这事谁都不敢含糊。
到了半山坡,突然吹来了一股阴风。
这股风,很奇怪。
我身子骨一片冰寒,裹着衣服瑟瑟缩缩地低着头走路。
挂在棺材头照片上的白布,瞬间被这股风给吹掉了。
赶得也巧,那白布,正好就落在了我的脚旁。
我赶紧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就在我抬头打算把它覆回去的一霎那,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如遭雷击。
因为……
那棺材头上挂着的黑白照片,竟……竟然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