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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黑白照片里的“我”,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但嘴角却露出一抹诡异的阴笑……
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
为什么棺材头上要挂我的照片……
这照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照片里的人不是我,到底是谁?
无数个疑问,就像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喘息。
一股阴风掠去,我后背的脊梁骨凉成一片。
没等我缓过神来,四周袭来了茫茫的大雾。
一眨儿眼的功夫,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李叔?”
我心脏砰砰直跳。
李叔人呢?
我一转头,身后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奇了怪了,刚才所有人明明站在这里,怎么突然间全都不见了?
对,还有那个穿着道袍的太虚道长。
“太虚道长!你们在哪??”
我扯着嗓门再次喊道。
四周依旧静得诡异,只有雾气氤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我心头,久久不散。
别搁这杵着了,赶紧溜吧!
我心里暗暗想道。
我赶紧调回头,脚底下就跟抹了油似的,头也不回地朝山底下跑去。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累得我呼呼地喘着气。
半个时辰之后,我再度回到了自己先前站立的地方。
望着熟悉的木头桩子,我傻了眼了……
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
我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得无法动弹,只得寄希望于那个太虚道长。
“太虚道长!救命啊!太虚道长!!”
令我失望的是,我连他影子都没有瞧见。
鬼医张自道跟我说,他是个高人。
呵呵。
要真是高人,还特么能被雾给吹没了?
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这山里头不干净,我就不该上山趟这个浑水……
我的眼神放在了那口挂着我照片的红木棺材上。
来的路上,我听到棺材里面有指甲抓挠木板子的“呲呲”声音。
那么……棺材里面躺的人又会是谁呢?
或者,里面装的,是不是人?
好奇心让我的右腿伸了出去,右脚也紧跟着迈了出去……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双手,托起棺材盖子,一点一点地把它往后推。
要是里面的尸体诈了尸,爬了出来,那我岂不是凉了?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起了冷颤……
不容我多想,我的双手已经使上了力气,棺材盖子渐渐地露出了一条黑乎乎的缝隙。
林辰,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我在心里疯狂地喊着,但是身体就像被鬼附了身似的,完全不听我的使唤。
吱……吱……
棺材盖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着棺材盖子一点一点的被打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整个人快要窒息了。
棺材盖子打开一小半的时候,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可依旧眼前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啥子个情况?
我慢慢把眼睛张开一条缝隙……
竟然是一口……空棺。
什么都没有?
我一脸的震惊。
来的时候,那八个抬棺匠可是累得呼呼喘大气,一口空棺万万不会这么重的。
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打算盖上棺材盖,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候,我心弦一颤,感觉自己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了。
不仅如此,我的脚也仿佛不再听我的话了。
“……怎么回事?”
我瞪大了眼,眼睁睁看着自己彻底扒开了棺材,一点点爬进了棺材里。
我的额头疯狂地在冒汗,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但我的手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手,紧紧地把棺材盖子合上了。
就这样,我被自己关入了漆黑的棺材里面。
恐惧,就像虱子一般,爬遍我的全身上下。
“他娘的,这雾气总算是消了……”
我突然听到了棺材外面有声音。
“大家加把劲,上了这个鬼儿坡,我们就到地了。”
我竖起耳朵,听到这句话,我强咽一口唾沫,心想总算有救了。
“李叔,我在里面!快点救我出去!!”
我扯着嗓门,发了狂地喊叫。
棺材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他们居然听不到我的声音……
如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绝望之中,我似乎嗅到了糜烂的死亡味道。
难道自己真的要连同棺材一起被埋进土里?
走了不知多久,抬棺匠才停了下来。
“入殓!”
我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
入殓?
那不就是下葬的意思吗?
他们竟然……要把我活埋!
不容我跳脚,棺材盖子已经传来泥土砸落下来的“嗒嗒嗒”响声。
这些响动就像一把把锥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脏上。
我拼命地拍打着棺材板子。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阴人……祭命……”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李叔“咯咯咯”的奸笑声音。
李国富,你大爷*的!
我特么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目呲欲裂……
渐渐地,我感觉到刺骨的冷气往我骨头缝子里钻。
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空气……我死定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溟云的脸庞。
溟云,我好想你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眼皮变得乏力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好些奇怪的梦。
梦里遍地的尸骸,痛苦的哀嚎……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眼前仍是黑乎乎的一片。
外面好像下雨了,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雨水落下来的声音。
好冷。
我缩成一团,四肢打起冷颤。
就在我又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竖起耳朵。
什么声音?
“咚咚咚。”
“咚咚咚。”
棺材外面的声音,让我瞬间提起了精神。
我张开沙哑的嗓子,慌张地喊道:“有…有人吗?”
棺材外面静悄悄的。
我浑身打起哆嗦,连连喊了数声。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把耳朵贴到了棺材板子上。
外面变得静悄悄的。
难道是我听错了?
呵呵。
我摇头苦笑。
我累了……对生存下去,我已不再抱有希望了。
“辰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