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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同意娶小蓉为妻,本道长自会保你周全。”太虚道长把话说的很死,没有给我任何周旋的余地。
我一下子又陷入了两难。
“那妖女想要想杀你灭口,刚才若不是本道长相助,你小子必死无疑!”他气的直咳嗽,喘了口气后,继续说道:“若不是为了小蓉,像这样烂摊子事,别以为本道长愿意往自己身上揽!”
我嘴唇嗫嚅了半天,结巴道:“我再想想……”
“十日一过,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太虚道长放下手里的水杯,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转身回了屋子里。
晚上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老爸老妈现在杳无音信,我是村子里最后的希望,生死当头,我不能弃他们于不顾。
我连最后的牵挂,溟云,她也背叛了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最后我下定决心,那就是答应太虚道长的要求。
第二天早上,我直接跟太虚道长说明了我的心意。
“此话当真?”太虚道长没想到我会立刻同意,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当真,”我回道。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想要杀我灭口的溟云。
随后,当我再想起她掐着我脖子的那一刻,所有的感情,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道长,我不会辜负小蓉姑娘的,”我顿了顿气,又道:“但是让我一下子喜欢上一个素未相识的人,我做不到。”
太虚道长走到我的身边,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感情嘛,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晚饭的时候,太虚道长跟我说道:“婚礼,就五天后吧,那天我算了是个吉日。”
“一切都听道长的,”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急,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同意。
太虚道长见我同意,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后,“小蓉,出来吧。”
身后忽然吹来一股阴风。
是小蓉?
这个时候,我心脏砰砰直跳,紧张的连呼吸也变的有些急促。
此前,我从未见过小蓉的真身,虽然在太虚道长给我的照片里看到过,但是对她的长相,我心里头还是充满了好奇。
阴风掠过,我强咽一口唾沫,慢慢的把头转了过去。
只见她长着瓜子脸,柳叶眉,丹凤眼,薄薄的嘴唇,如同六月的桃花般粉嫩,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束,搭在背后,身着蓝色的绸缎长裙,身材婀娜多姿。
这么好看?我张大着嘴巴,一脸的吃惊。
她乌黑雪亮的眸子流转不定,面颊粉红,不禁得流露出几丝羞涩。
我赶忙站起身,请她入座。
她不好意思看我,只是微微颔首,然后慢步走来,坐在太虚道长的身旁。
一时间,我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气氛一度有些僵硬。
太虚道长抿了口酒,笑道:“林辰,这丫头可你可还顺意啊?”
我被她那副娟秀面容打动,但是却没有溟云给我那种怦然一动的感觉深刻。
可惜的是,溟云的到来,只是为了给我一场空欢喜……
我缓过心神,不再念她,点头道:“若小蓉姑娘不嫌,乃是最好不过!”
小蓉伸出右手,拈起一个兰花指,掩在嘴角,隐隐作笑。
吃饭期间,每当我看向她的时候,她都在看我,搞的我更加紧张,只感觉这耳朵边热乎乎的。
吃完了饭,小蓉给太虚道长和我添了热茶。
随后,太虚道长跟我谈起关于五天后的婚事。
我现在是一个亲人都不在场,自然他们无法出席这场婚礼。
这样一来,这场婚礼未免有些冷清。
不过,听太虚道长的意思,到时候,他会有很多的朋友前来祝贺道喜。
这倒是打消了我的顾虑。
“道长,彩礼我自然是要出的,有什么要求您但说无妨?”既然我答应娶小蓉,婚礼上的事,我自然要尽心照办。
太虚道长似乎没有跟我要彩礼的意思,思索片刻,他才说道:“真绸缎尺头,外加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
我一一记下,好做筹备。
“对了,这些东西,不在乎多少,贵重之分,你无需过多费心。”太虚道长嘱咐道。
“自然是要全的,我明天就去准备。”我回道。
结婚用钱的地方多着,我兜子里钱不多了。
当晚,我就给胖子打了电话,又周转了三万块钱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去了镇子,经一个怪异的陌生人引路,我稀里糊涂来到了一块鲜有人烟的胡同,胡同尽头有个白铺子,叫聚缘阁。
我推开门,踱步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我的后背上就凉飕飕的冒冷儿气。
我轻咳一声,问道:“有人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
没人?
我探着头,前脚还没等迈出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小伙子,你身上的阴气怎么这么重?”
我猛地一回头,只见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头子正瞪着大眼珠子,阴森森的看着我。
有毛病吧,走路竟然没有声音。
“老板,有纸扎吗?”我顶着心慌,硬装出一脸淡定。
“白铺子干的就是死人的买卖,别说纸扎了,连死人都有的卖。”他伸出手指头,指向远处,示意纸扎都放在那里,“你要些什么?”
“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里面要装着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我回道。
“白婚?”
他怎么会知道我要结婚?
我迟疑一怔,随后点了点头。
他吧嗒吧嗒吸着烟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这些东西多少钱?”我躲过他的眼神,悻悻地问道。
“两千块钱,”他放下烟锅,用着粗裂的手抓起一根笔,递给了我,“先付钱,地址写在这,货第二天傍晚准时送到。”
两千块钱?什么纸扎这么贵?
看着他阴森森的面孔,虽有不愿,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写好了地址,点了两千块钱给他。
“小伙子,你印堂发黑,此乃阴气入体之症啊,”他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柜台旁:“若信得过老夫,晚上睡觉的时候,记着嘴里含一块大蒜。”
“开什么玩笑!”我一脸的不屑踏出这间晦气的白铺子。
我点起一根烟,走出胡同,穿过两条街,正好路过一家金店。
我走进金店,给小蓉打了一副金镯子,等到结婚那天,给她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