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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掩护着秦汉他们,过了西大营又奔袭一千多公里,没见着北原骑兵探子,秦汉命令前锋调转方向,向东北搜索前进,直至黎明时才发现有北原牧羊人。
找了个背坡之地命令大家休整,秦汉带两个二阶中段的族人去抓舌头,在寻宝鸦的带领下,秦汉三人悄无声息的活捉五名北原牧羊人。
询问得知,这牧羊人隶属于达屠部,为中军供给粮草,听到是达屠部,秦汉想起已经宰了两个达屠部的将领,真是缘分啊。询问了一下中军牛羊供给情况,听到说从以前三天来抓一次,到如今一天抓一次,推断中军牛羊也就能供养大军五天,秦汉确定北原右贤王部粮草基本完了,已经到了战争末尾了,敌人的攻势也将会更猛烈,时间紧迫啊。
秦汉让全军休整一个半时辰,后勤的二哥秦雷抱怨人太少了,忙不过来。秦汉只能把身边的强者让其带走帮忙,成军时间太短,专业类人员缺囗严重,只能一肩挑多担了,此时秦汉恨不得能有多个分身,那样也不会乏术了。
在灵肉,灵果,灵水的补充下,全军将士灵力补充快速,秦汉又拿出大量仙牧草让天马也快速恢复着灵力。
寻宝鸦在空中示警,秦汉知道那是收羊的来了,当即命令第四队秦凯率部出战。命令一二三队做先锋,往东北继续交替搜寻前进,其余百人队跟进,遇至收羊的北原骑兵,立即歼灭。
领命的各队,依令前出。第四队低空扑向五十来人的北原收羊骑兵。在神射手秦凯的带领下,二波箭雨就把地面上的骑兵全部带走,一半人去赶羊抓马,另一半去打扫战扬,待书记员秦雅核实,并与后勤交接了后,第四队立马向北方向扫荡。
呈扇形扫荡的七个队,临近中午时已经消灭近两千多收羊骑兵了,除了战马,大家也不再抓牛羊了。
秦汉这边成果丰盛,北原这边等牛羊下刀的就很难过了,临近中午还不见骑兵收单回来,北原中军大营立刻派出五千骑兵前去接应,右贤王命大王子领王庭亲卫军立刻戒严,防范秦氏偷袭。
第二队侦测到有大股北原骑兵袭来,立刻报告给秦汉。
秦汉下令一二三队诱敌往北走,七八九十队尾后追击,四五两队两侧压迫,六队和十一队负责警戒。秦汉带着十位强者突袭敌军将领或执旗手。
得到命令的各队抢占战位,第二队与北原骑兵接战,双方箭矢你来我往,吃亏的却是北原骑兵,偶尔有天马中箭坠落,人也会被身边的族人接住带走。当第一,第三队赶到时,北原骑兵的伤亡更大了,射了三波箭雨后,三队转换阵型向北低飞而去。
看秦氏挑衅的低飞而逃,北原骑兵将领大吼道“敌人败逃,给我追”
诱敌往北的三个百人队,刻意压低速度。让北原骑兵有追到的希望,满足北原宣传的低空能射落,地面能拍碎秦兵的幻想。
北原骑兵还在拼命追击着,秦汉十一人已经来到北原骑兵队伍上空,十一把千石复合弓搭着破甲箭瞄准铠甲鲜明的将领,随着秦汉的箭矢率先射去,十支破甲箭紧随其后奔向目标,转瞬间,有七个目标落马,秦汉瞄的目标轻松躲过。秦汉气道“一起射那将领”。说完把二阶阵法破甲箭搭在复合弩上,瞄准着大喊“射”,过了一秒才射出破甲箭。北原骑兵将领看到来袭的箭都冲向他,忙闪躲身形,躲闪了两三支箭,硬扛了四五支箭矢,他不由松了一口气,感叹铠甲厉害,下一瞬死亡的气息令他头发发麻,下一意躲避着,但破甲箭还是穿胸而过,强大劲道带着他飞落下战马。亲兵见状立马俯身去接,前方情况令北原骑兵队形一乱,拥挤着。
后方赶到的四个百人队见下方拥挤在一起的骑兵,兴奋的拿出百石复合弓就是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北原骑兵顿时遭了灾,本来将领出事就乱了,现在再遭此打击更乱了。立马四散而逃,但箭矢还一直在追,感到逃出无望的北原骑兵崩溃了,砍着挡在前方的一切物体。秦汉见状,立马命令全军攻击。当秦汉‘清点’了领头逃跑的北原骑兵头领后,北原骑兵下马投降了。
出击的五千北原骑兵,基本全军覆没。战死四千一百人,被俘八百零三人,逃跑者不到一百人,将军身死。秦汉留下三个百人队看押俘虏和负责警戒。其余八个队打扫战场,收拢战马,武器,铠甲,箭矢,打扫一空。
停留半个时辰后,秦汉命俘虏脱下铠甲,把鞋子放在火堆上。见全部北原骑兵的鞋都扔在火堆上,秦汉领军向北飞去。
一路飞飞停停,努力调整状态。黑夜来临,找好营地,秦汉命令第十一队警戒,其余队休息。
右贤王中军王帐,此刻将领们看着盘里的羊肉却不敢吃,一个个耷拉着。
右贤王阴沉着脸看着众多将领,今天损失惨重,被人打到身边,还在眼旁边被人家消灭了五千人,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自从丞相去东海城买粮食未归后,这大账里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出谋划策的人了,前锋军队攻击受挫,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族人倒在河边,打了这么久的战争,战前同丞相商议的目标一个都没实现,损失已经到了无可忍受的地步了,粮草危机已现,再不决战是不可能了。为了王位安全,保持威望。也需要决战了。
右贤王站起来,猛地抽出弯刀,惊得一众将领眼皮乱跳。右贤王举刀吼道“明日决战”
“达屠安,你部三万为东路,攻击秦东大营”
“遵命,我王”
“桑托斯,你部一万为西路,攻击秦西大营”
“遵命,我王”
“屈律楚山,屈律楚别,你们率本部,一千亲卫军,同前锋共三万八千人猛攻秦军中大营”
“遵命,父王”大王子屈律楚山高兴道。
“遵命,父王,我部伤亡惨重,现在只有不到二万勇士,请父王调点勇士加强中军。”四王子屈律楚别委屈道。
“四弟,难道不知道现在该为父王排忧解难吗?你部还有二万人,难道还想父王的亲卫军?父王安全怎么办?”大王子训斥着弟弟。
右贤王欣赏的对大儿子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定了,各位将军回去准备,明日决战,天狼神,护佑你的信徒战胜敌人”
“天狼神”众将跟着双手举天高呼着。
午夜,探子来报,已确定北原后军的营地了。秦汉召集众队长,告知严峻的形势,要求大家带领族人坚持下去,直至胜利,安排夜袭方案。
秦汉命令由八九十队围住敌营,十一队向南警戒,其余队集中攻击大营。
寅时二刻(凌晨三点半),主攻部队袭向北原后军大营改去,到了营地上空,随着令旗下压,箭雨从天而降,连绵不绝,下方传来哀嚎叫声。
秦汉下令“换火箭”。
火箭随即在高空闪现,直至坠落到地,引燃一切可燃之物。
营地的大混乱导致后军统领惊醒,忙传令分散还击,传令兵一遍又一遍的狂喊,使混乱的骑兵渐渐被组织起来。天空中的猎人见猎物一聚,立马集火。聪明的骑兵向营外逃去,在营地边缘形成了一条‘裙带’。围敌的三个队见此,立马火箭招呼。
秦汉见局面形成对峙,立马带着十位精锐,猛攻北原骑兵领头者。北原骑兵少了指挥,混乱加码,人吼马鸣,演绎了一幅血的舞会。
时间推移,只有后军大帐还在坚挺。秦汉再次集中十支千石复合弓,破甲箭集火三轮,才破其反抗。
二万北原后军突围不足五千。
“报,南方八十公里处北原骑兵袭来,人数一万。”
秦汉立马下令“向西转进”
来不及打扫战场的秦军马不停蹄的向西飞奔而去。
与北原援军拉开有百来公里的距离,秦汉立即让大家就地吃食,恢复灵力。大家先把天马喂好后,便狼吞虎咽起灵肉和灵果来。
四王子屈律楚别带着本部人马来援,进到大营时,只剩下一片狼藉。一阵恐惧感袭上他心头,四王子对部族的未来感到一阵忧心。敌人来去如风,与往年只守不攻形成巨大反差,让族人难以招架。
秦汉见大家恢复了一点,天马恢复较好,还可一战。便对大家道“亲人们,敌人在我们身边,他们不消灭,我们活不了,想不想活下去?”
“想”大家呐喊着。
“那就去战斗,不要怕疲惫,坚持就是胜利。”
“战,战,战”大家吼道。
在地上边跑边恢复马力,到了距北原后军大营还有二十公里时,秦汉命令呈三角突击阵型,一击即走,不可恋战。下达命令后,各队按倒序排在秦汉他们身后。秦汉带着大家冲向北原援军。
北原四王子屈律楚别命大部队在营外待命,只派五百人进入营地。天色将亮,他还得率军回去参与决战。
秦汉率军冲到营外骑兵方阵的上空,对着晃动的黑影猛射,痛苦嚎叫不断传出,北原骑兵连忙散开,在各自的将军指挥下,对空反击。秦军出现了一些伤亡,有十来匹天马坠落。秦汉带着大家斜拉过地面大营,命令爬升高度后。他亲率十人突击队向着下方反攻凶猛的地方一阵猛射,使敌人反击哑火,来不及查看战果,继续寻找具有领头作用的目标猛攻。射了十几轮还不见地上北原骑兵有乱象,秦汉决定先撤,再作打算。
命运难测,秦汉要是再多射一轮,就会消灭北原四王子,屈律楚别搬开身上的亲卫,寻找战马骑了上去。刚才,他和死神擦肩而过,亲卫被射杀得没剩几个了。天空敌人看他在组织部队,一直逮着不放,险之又险躲过绝杀,他忙召集将领。
当只见到两位将领时,屈律楚别仰天长啸,吼啸声里充满不甘。他辛辛苦苦招揽的十位将领就只剩两位了,三位三阶强者损失两位,让他很心痛,痛到心髓不及也。
收拾一下,放弃重伤者,屈律楚别率部南下。秦汉远观着北原动向,见其急切向南,伤员都不管了,必定是要去参加决战了。
秦汉命令第十一队去打扫战场,带回秦氏族人遗体,务必让其能魂归故里。
秦汉率军在屈律楚别部后面吊着,北原骑兵一停他们立马冲到其上空射箭,一还击就退。北原骑兵只得加速跑,但让人烦不胜烦的秦氏又追来射他们一通。
秦汉让各队轮流上天攻击,不间断打击北原骑兵,迟缓其行军速度。秦军连续出击体力也到了极限,现在拼的就是耐力了。
北原骑兵见秦氏军队大半在地面,兴奋的分兵来追,见北原骑兵追来,秦汉带军放起了‘风筝’,始终让北原骑兵欲罢不能,欲退又不舍。
分出来的两千人被拖得四分五散,最多人数不及三百人,等屈律楚别意识到危险时,立马传令收兵,让追赤骑兵赶回来。但命令下得睌了一些,损失一千多人后才脱离秦氏追兵。
离北原中军下营只有五十多公里时,秦汉命令停止追击,待第十一队赶上大部队后向西而去。
秦汉命令大家在马背上就食,恢复灵力,跑了一百多公里,秦汉让大家停下给天马喂食。
他忧心着西线,据俘虏交待,西线有一万多骑兵,再加上能拉弓射箭的牧民,保守有三万人,靠秦氏西大营不足五千人的兵力,实力还低的情况下就更难以应对。既要对战,又要严防死守千水河西段,这局面不得不让秦汉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见疲惫的族人恢复了一点,秦汉立马催促大家加紧行军速度。大家咬着牙爬上缴获的北原马,让天马恢复一下。
当秦汉率军赶到时,双方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大批北原骑兵下马挤上木筏,向河南岸冲去,双方已不在乎伤亡,只想灭掉对方。当将旗下水,绝大多数北原骑兵也下水后,来不及喘口气的秦汉率队临空打击河里目标,破甲箭一支接支的射向敌军将领。
秦氏空地打击下,千水河西段河面浮满了北原人,有没气的,有的在挣扎,还有奋力向南岸游的。河水颜色血红的甚是妖艳。
桑字军旗倒进河里时,一场惨烈的攻防战结束了,胜利的秦氏没有欢呼雀跃,盖太惨了。
西大营五千多人仅剩不到一千五百人。秦汉他们也损失上百人,轻重伤者更是达七百多人,算得上重残。
敌人一万多骑兵全灭,外加一万多牧民战死,近两万牧民被俘,缴获牛羊马不计其数。
西大营族老立刻派出人员向中军营报捷。
正在鏖战的中军大营,收到了西大营的报捷,众人喜不自胜。本来担忧西大营被北原人攻破,但现在却收到其发来的捷报,他正在组织兵力前来支援中大营。让防守吃力的众人更为高兴,连忙让其快快发兵来援。
秦汉本部还剩九百来人,携带西大营支援的五百人马不停蹄的向中大营赶去。除了带路和警戒的,其余人都趴在马背上睡了起来。距离中大营还有五百公里的路程时,秦汉下令停止行军,就地休息,给天马喂食。半个小时,众人刚缓了口气,立马被素汉命令换北原马,继续赶路。
临近傍晚,河两边的大军暂时收兵回营,激战了半天,双方都精疲力尽,死伤惨重。秦氏情况好点。,床弩和投石机加持,阵亡人数极少,受伤人数较多,但武器装备损失较大。
秦汉率军赶到后,立马被叫去参加军议。怱怱交待好休整事宜,便随传令兵去了军议大帐。
千水河东段,达屠安率部缓慢行军着,远方一骑兵快速奔来,停在达屠安马前急声道“达屠安大都侯,我军西路溃败,中路正在熬战”
“知道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达屠安向传令兵说道。
“大都侯,我们是不是加快行军啊?误了军机,不好向王交待啊!”一位将领担忧着。
“执行命令,我部儿郎奔驰了两千多公里,不休息好怎么打仗?”达屠安生气高呼道。
秦汉到了军议大帐,看着大家满脸沉重,都默不作声。直到压抑的气氛压垮急躁的人。
一位族老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只守不攻,等打完仗族人都没多少了”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放北原骑兵去践踏我们的家园?有大河天险不用,难道要去和强敌肉搏?我们有多少人,敌人有点多少人?”另一位族老咆哮反驳着。
见吵吵闹闹,一时也商议不出什么。秦汉钻到爷爷身边,问道“爷爷,我们有油料吗?”
秦海看着孙子怔了怔道“有,但在族里供俗家子弟食用。”
“我们可以用油来火攻啊,等北原人过河时或袭营用,都能大面积杀伤敌人。”秦汉想到火攻才是秦氏目前最需要的手段。
“可以,马上传信族内,让人加急送来。”秦海沉吟片刻后决定道。
大家都决定试一下秦汉的法子。一天时间等得起。
天一亮,北原中路军就发起攻击,双方箭雨交错,血花在双方人群里绽放,北原人一上木筏就会遭到床弩和投石机的狂轰乱砸。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对峙着,消耗着。
秦汉他们在这一天主要就是找石头,骑乘北原马,在草原上挖寻着石头。到了午夜,族里的油料已送到,秦汉和族老们商议具体计划。
根据秦汉战术,明天中午之前都要加强猛攻,中午至傍晚前只保留十分之一的攻击力度,引诱敌人过河,一路等北原人半渡时放油放火,另一路放火烧营,迫其乱。
第二天,按计划猛攻着,巨大的伤亡让右贤王都有了退却的想法。但中午过后,北原前线压力骤减,秦氏攻击力不及平时一成。右贤王和其将领得知后狂喜,仿佛看见胜利在望,但以防有诈,又命令前线猛改一个半时辰后,见秦军攻击时强时弱,心中大定。右贤王部命中路军全压上,他将亲自督战。
看到北原人大规模的倾巢而出,秦汉他们负责放油的部队也在作最后检查了。
一半北原人下水了,预估的大规模床弩箭和投石没有来,让北原人都兴奋的狂叫,拼命划着水。一时间千水河布满密密麻麻的木筏子。稀疏的箭雨和投石像是最后劰反抗,反而激起了北原人欲望。
见第一批勇士快登上南岸了,右贤王不再犹豫,挥手让余下的勇士下水过河。
当最快的北原人离南岸还有十多米时,天空下起了‘雨’,火箭也从远方射来。北原人惊怵的发现雨点遇火还继续燃着,也淋在他们身上,第一个着火的忙跳进河里,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北原人跳进河里,旱鸭子的他们拼命挣扎着。
右贤王见此情景,忙鸣金收兵。但想退又谈何容易。
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侥幸爬上南岸的北原人,也被守卫在此的秦族人射翻在地。
北原右贤王见大势已去,惊慌的带领亲卫军向北飞逃而去,大王子屈律楚山,四王子屈律楚别忙收拢部下也向北逃去。
族老们见敌人已逃下令全面进攻。秦汉立马率军掩杀,吊在逃军后面放着风筝。当右贤王抛下部队的那一刻战事也分出胜负了。
东大营,秦氏像平常一样反击着北原东路军,但也保持警惕,以防北原人耍计谋。
“报,大都侯,中路军大败,王已撤军。”
“传令,收兵回家。”达屠安果断道。
东大营的秦氏战士看见如潮水般退去的北原骑兵,一时难以置信。
秦汉率部九百多人同五千多族人尾随着北原骑兵,一口气向北跑了近两千公里才收到停止追击的命令,各部交替撤回。
此战,战胜了北原右贤王部十多万大军,虽付出惨重代价,但秦氏从此刻开始真正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