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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辉的安排下,士兵们将投降的贼抠门全都聚集了起来,像是之前一样,迅速的在最前面搭了一个不大的太子,将陈登和庞虎二人押上去跪在了上面,见时候差不多了,陈奕也信步上了台子。
经历了这么几次的演讲,陈奕早就没有了第一次时的紧张,他甚至觉得上台发言已经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要是不隔三差五的讲讲话的话,他甚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好啦,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本官给大家说几句。”陈奕清了清嗓子,城下的士兵们顿时就动了起来,很快,贼寇们就安静了下来。
“本官知道,你们这里面有许多人都是不愿意的造反,你们大部分人都是被逼迫的,都是被现在跪在你们面前的这两人迷惑的,这一点本官可以理解,所以,本官也不会去过度的追究你们的责任。”
陈奕这开场一出来,下面的贼寇顿时就窃窃私语了起来,不少人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这番话也就说明他们逃过了一劫,至少保住了性命。
“陈登,山南道丁泉县人,在天灾之时不想着为朝廷出力、帮朝廷减轻负担,反而聚众造反,甚至杀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庞虎,山南道魏阳县人,早年在御安城附近落草为寇,为祸一方,对百姓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杀害官军无数,近日伙同陈登造反,其罪当诛。”
“两位,本官说的,你们可有什么异议?”陈奕说完这两人的罪状之后,看向了跪着的二人。
他是第一次念这样的东西,感觉还有点生疏,而且他总觉得自己这话里面还少了点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
庞虎冷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什么,陈登也是出奇的安静,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死亡。
“大人,陈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就在这时候,下面的贼寇中有一个面黄如蜡的青年叫了起来,顿时就被士兵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说吧,让本官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陈奕点了点头,示意那青年开口。
“大人,虽然陈统领他做了这些不该做的事情,但他都是为了我们呀,要是不是陈统领挺身而出的话,我们这些人可能都活不下来呀!”那青年大声的说道,顺势就跪了下来,“还请大人开恩,放陈统领一条生路吧!”
青年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纷纷跪了下来为陈登求情,陈登闻言,也是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跪着的人们他们的心里都清楚,虽然陈登造反,犯的是砍头的大罪,但是这都是为了他们,若不是陈登,他们可能早就饿死在丁泉县的某个角落里的。
“求大人开恩吧!”
“求求大人您了!”
听着下面求情的声音,看着跪了一地的百姓,陈奕的脸色铁青,脸上像是不满了乌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看了好一会,这才开口了。
“这一点本官是知道,本官能理解他的做法也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这是一个人应该肩负的责任。”
“他可能是救了你们,做了一些好事,但是这也无法掩盖他杀了朝廷命官的事实,这也无法遮挡他在御安城里犯下的滔天罪行!”
陈奕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不再像往常一样挂着一张笑脸,他的语气也愈发的冰冷。
“你们可以原谅他,但是朝廷呢?那些死在御安城的无辜百姓呢?他们都是因为你们而死的,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身上都有罪,不管你们有没有杀过人,只要你们加入了他的队伍,那御安城的罪行就有你们的一份!你们觉得,那些无辜的百姓会原谅你们么?”
陈奕这番话一出来,原本吵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甚至有的人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
“本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已经很走运了,你们在从御安城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你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了鲜血么?你们应该感到知足!”
“现在,还想要为他继续求情的就继续跪着,本官可以让兄弟们受点累,多挥几次刀,想通了,想明白了的,可以站起来,安安静静的听着本官说。”
那些跪着的贼寇闻言面面相觑,渐渐的有人站了起来,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只要有人带头,就会有更多人起来,不多时,那些贼寇们全都安静的站了起来,就连方才那领头站出来的也乖乖的回到了队伍里。
他们也想明白了,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必要把性命白白的送在这里?
“看来你们都已经想明白了,很好,本官就是喜欢你们这样的明白人,好说话,也不用本官再多费口舌。”陈奕满意的笑了笑。
这一幕他早有预料,毕竟人性都是自私的,刚才那个青年站出来,多半是一时脑热,或者觉得他自己无罪,在得知自己也有罪之后,便再没有了开始的那种胆量,为了自己的性命,灰溜溜的回到了队伍里。
方才那些站起来的人里面,也有不少都是看自己的同乡跪了下来,觉得不跪有点不合群,所以才一起跪下,冷静下来想明白之后,起来的比谁都快。
“陈登,你可看到了?你所谓的人心在他们自身的利益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陈奕轻笑着看向了陈登,却见后者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
“庞寨主,你看看,人家陈登都有人出来求情,你的兄弟们怎么一个都没有见着呀?”陈奕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庞虎的耳边。
“姓陈的,爷爷我认栽,你别说这些了,要杀就赶紧的!”庞虎冷哼了一声,心里却不免有些心寒,陈登一个反贼都有人为他求情,自己那些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兄弟,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虽然可以理解,但还是很难受。
“好,这两位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本官说一下关于在场各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