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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后没几天,就是乡试的发榜之日。
宋绵绵一行人滞留在郢城,就是为了等今天,当然,趁着这几天宋绵绵在郢城还是置了不少产业。
一大早,几人都醒了。
早饭很丰盛,但几人都有些食不知味,就连宋绵绵都很紧张,尽管她自诩早就知道答案。
倒是谢渊,悠哉悠哉的吃了一碗馄饨,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齐承业看的着急的不行,不断催促,“阿渊,你快点。”
“阿渊,你吃饱了没?”
谢渊慢条斯理的擦了下嘴,“去早了也不会发榜。”名次早已出来,但放榜却是在固定时间。
他站起身,“此刻去,正好。”
刚出门。
恰好看见过来的程九洲,不知为何,他也一直呆在郢城。若说之前是为了宋绵绵,但这几天却并不再像之前一样,故意找理由和借口往这跑。
公告栏所在的那一条街都人满为患,拥挤的不行。齐承业当即劝两个姑娘就在外面等,她们自去看就行。
人实在多。
宋绵绵和齐玉瑶也没非要进去。
她刚才的紧张此刻反而平静下来,“看不看都一样,我家阿渊定是榜首。”
‘我家阿渊’四个字被宋绵绵说的理所当然,脱口便出,俨然已经说过许多次。
程九洲微垂的眼里划过一抹苦涩,其实他早输了,只是绵绵并不知道而已。
但是……
他才不会戳穿,给谢渊助力。
哼。
谢渊眉梢扬起笑意,为绵绵的话而开心,可还不等他说话,旁边就传来一道冷哼声。
“好大的口气!”
只见一红衣女子自马上一跃而下,手中一条银鞭,冰冷而讥诮的眼神落在宋绵绵身上。
红衣女子微微昂着下巴,“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宋绵绵:……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红衣女子轻哼一声,“桓书哥哥必定才是第一!”
“哦。”宋绵绵点头,心里暗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这表情和态度更让周毓生气,她明艳的脸上全是不满,“你什么态度!”
宋绵绵觉得这姑娘多半是被宠坏了。
“阿毓!”一道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原本气焰嚣张的周毓瞬间收敛了周身的气势,变得乖巧极了。
声音甚至还有心虚,“桓书哥哥……”
只见走来的少年一身青衣,眉目温和,唇畔含笑,却不会让人真觉得他在笑。扫过周毓的眼里带着一丝浅浅的宠溺,“实在抱歉,阿毓没有那个意思。”
他如此温文尔雅的道歉,宋绵绵自然也不会计较。
她顿了顿,说:“这位姑娘只是关心你。”
不过,她倒是觉得周毓的眉眼有些眼熟,就像在哪见过似的,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周毓轻哼一声,拉着宁桓书就走,“桓书哥哥,走,我们去看你的名次。”
宁桓书只来得及对三人歉意一笑,便被拽走。
不过一会儿,便有侍卫拿了名次榜单前往公告栏放榜,所有人都忍不住凑上前去看——
“谢渊?谢渊是何人啊!”
“我上榜了,啊啊啊!”
“没有我……为什么没有我……”
“……”
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但宋绵绵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关于谢渊的议论。
解元,谢渊。
宋绵绵唇角上扬,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她所料。
齐玉瑶也觉得非常开心,但同时不禁又为齐承业开是揪心起来,谢大哥上榜在意料之内,解元是意外之喜。
那齐承业呢?
好在几人也没等多久,谢渊和齐承业便一起走了出来,不需多问,只看齐承业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就知道结果。
他必在榜上。
果不其然,齐承业长出一口气,“虽然名次靠后,但总算……”他激动的有些哽咽,“总算没辱没了这些年的寒窗苦读。”
“恭喜。”宋绵绵看着两人,齐承业拉着谢渊,絮絮叨叨的就开始说解元多厉害,阿渊多厉害。
那模样,好似中解元的人是他一样。
就在几人身后,宁桓书和周毓刚从人群里挤出来,就听到齐承业的声音。
再看见宋绵绵等人,周毓的心里有点不自在。
她没想到,刚才这姑娘竟一语成谶了。
她路过几人时还顿了顿,有些不自然的说:“恭喜啊。”但很快她就昂起下巴,替身侧的宁桓书放狠话,“虽然这次解元是你们,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哼!”说完,她拉着宁桓书离开。
宁桓书只得报以歉意的笑。
嘿,齐承业这暴脾气,“超过阿渊?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不过他的狠话周毓并没听见,否则只怕要回来跟他吵上八百回合。
他说完,顿了顿又问:“不过那人谁啊?看起来有点眼熟。”
程九洲微笑着说:“宁桓书,亚元。”也就是此次乡试的第二名,仅在谢渊之下。
齐承业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程九洲继续说:“他旁边那个姑娘似乎是周家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周家?!”
齐承业惊呼,他想了想那姑娘明艳而张扬的姿态,倒还真像。
周,是国姓。
大周除了皇室姓周之外,便只有当朝的镇国将军府了。齐承业对上宋绵绵和齐玉瑶疑惑的眼神,出言解释。
“镇国候的先祖早年与太祖平定大周之后,被赐国姓。周家满门忠烈,如今大周的安稳还多亏了周家。”
齐承业有些唏嘘,“周家人丁不旺,男丁几乎都为国捐躯。尤其是周家这一代的小侯爷,三年前打退北翟签订和平盟约之后,重伤不治,未曾留下子嗣便……”
他叹了一口气,“若那姑娘真是周家人,那想来应当是小侯爷的胞妹。”
“陛下钦赐的明月公主。”
宋绵绵和齐玉瑶倒吸一口凉气,倒是不知道刚才那小姑娘的身份如此显赫。
这话题让原本欢快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好在齐承业很快就转移话题,“好啦,今天不说这些,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说不定报喜的人都到家门口了!”
谢渊一举夺得解元,是会有人专程上门道喜送信的。
一行人很快离去。
几人走后,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衣的削瘦身影缓缓抬眸,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眼里划过一抹讥诮。
伤重不治吗?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