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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清脆的声音在面前响起,宋绵绵已经闭上眼睛,可想象中的疼痛和死亡并没有来临。
反而有一道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绵绵!”
谢渊?!
宋绵绵倏地睁开眼,眼里迸出亮光,“夫君。”
谢渊看见狼狈的宋绵绵,浑身上下冷意涌动,无视了挡在他身前的黑衣人,直奔他家娘子而去。
“绵绵。”
他将人抱在怀里,而紧随其后的小路等人已经向那几个黑衣人发动了进攻。
“夫君。”
宋绵绵一把抱住谢渊,小表情别提多委屈,“你怎么才来呀。”
她方才还能坚强应对,可这一切都在看到谢渊之后化为泡影,她又害怕又委屈。
小姑娘嗓音软软的,看着他就像看着希望的光,谢渊心里感动的同时又生出浓浓的歉疚,“绵绵,对不起,我来晚了。”
有小鹿在,那些人自然跑不掉,毕竟两人可不是单枪匹马来的。
宋绵绵正要说话,余光瞥见一道利光直奔她和谢渊而来,脱口而出,“小心!”
她下意识的就要起身去挡。
可谢渊的速度更快,反身就将宋绵绵护在怀中,在保护宋绵绵安全的情况下,一个翻滚——
避开了刺过来的利剑。
随后,黑衣人再也没了进攻的机会,因为瞧见这一幕的小鹿进攻的更为猛烈,更有几个将士将宋绵绵和谢渊护在中间。
“夫君,你没事吧?”
宋绵绵顾不上之前的委屈,更担心谢渊是否出事。
“没事。”谢渊立刻回答,看着宋绵绵的眼里全是无奈和疼惜,都这个时候了,绵绵却还在担心他。
分明现在情况更严重的是她。
谢渊的眼里全是疼惜,这傻姑娘,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他。
小鹿杀疯了。
飞快的将那边的人都解决之后,才飞速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披风,“姑娘。”
谢渊接过披风,将怀里的小姑娘裹起来,他动作轻柔的将人抱起来,表情自责又担心。
“傻瓜。”
听到他出事就立刻跑出来,甚至都顾不上辨别这件事的真伪,若非如此,绵绵也不会出事。
宋绵绵乖巧的靠在谢渊的怀里,听到这话忍不住低声反驳,“我才不傻呢。”
“嗯。”谢渊点头,“就是有点笨。”
宋绵绵:……
谢渊的动作十分轻柔,好似宋绵绵是个玻璃娃娃一样,时刻警惕着想避免碰到她的伤口。
几个黑衣人被控制住,小鹿动作十分熟练的抠出几个人藏在牙齿里的毒,面对着这些人想要杀人的眼神,小鹿镇定自若的挥了挥手,“可别让他们死了。”
谢渊总算将眼神从宋绵绵身上挪开,落在几个黑衣人身上。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几个黑衣人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千百次,他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跟王爷说一声,我想亲自审。”
“是。”
其中一个将士点头答应一声,带着黑衣人往外走去,小鹿同行。而宋绵绵有谢渊在旁边,显然也暂时不需要担心。
宋绵绵找到了。
这个消息传来,辰王以及宁桓书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大家都不希望宋绵绵出事。
纵然是辰王。
且不提他还挺欣赏谢渊的,哪怕是为着阿奴那点心思,他也希望这个女子好好的。
可同行的李嘉鸣的脸色却瞬间变得很难看。
不过他低垂着头,又没有人注意他,这才没有被人发现异样。
……
“夫君。”
宋绵绵被谢渊放在床上躺着,面前的男人气势吓人,脸色黑沉,她刚喊了一声,谢渊就黑着脸道:“别说话。”
宋绵绵明白,这是生气了。
“别动。”
谢渊端着盘子走到床边坐下,盘子上摆满了药,宋绵绵的身上有伤,当然,除了最开始那道,剩下的伤口都不算很深。
“哦。”
宋绵绵乖乖听话,谢渊伸手朝着她腰间探去——
“夫君……”
宋绵绵刚开口,谢渊已经为她宽衣解带起来,尽管知道是上药,可她的脸还是一下就红了。
“别动。”谢渊的声音不容置疑,宋绵绵的身体一下僵住,还好只是宽了外衣,她里面的小衣服还能穿着。
而且因为男装,她裹了胸。
若是平时看到这样的绵绵,谢渊早就扑上去了,但此刻瞧着她白皙肌肤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他的眼里只有心疼。
他抿紧唇,此刻的眼里并无一丝欲望。
“疼吗?”
他轻声问。
不疼……两个字到了嘴边,可宋绵绵又很快咽了回去,转而楚楚可怜的看着谢渊,点了点头,“疼。”
谢渊正要说话,宋绵绵又说:“夫君吹吹,吹吹就不疼啦。”她嗓音软软的,分明是在撒娇。
谢渊:……
他心里涌上更多的心疼,对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眸,他微微低头,还真在宋绵绵的伤口上方轻轻吹了吹。
宋绵绵顿时笑开,“真的不疼了哎。”
“笨蛋。”谢渊嘟囔一声,为宋绵绵擦拭伤口,准备上药。
不疼当然是不可能的。
宋绵绵最怕疼。
谢渊刚将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她本就苍白的小脸就更白了点,尽管她强忍着,可额头细密的汗珠和她下意识咬住的唇说明了一切。
谢渊恨不能这些伤口是在他身上。
他家绵绵娇娇软软的,他都不舍得动一根指头,凭什么就要受这样的苦?!
他真是恨不能将那个几个黑衣人以及幕后之人碎尸万段,以解他心头之恨。
谢渊用毛巾细细的擦拭了她额头的汗珠,这才用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可小姑娘身上的伤口不只一个,等他上要药,宋绵绵实在没忍住掉下了眼泪。
是真疼哭了。
她最怕疼。
谢渊深有体会,娘子之前手被割开了一个口子,都能在他这委屈撒娇许久。总要他耐心哄许久才好,但这么多的伤,她却还忍着。
他俯身,疼惜的吻去她眼角沁出的眼泪。
“是我不好,都怪我。”谢渊的声音低沉又认真,他自责极了。
宋绵绵一直忍着,就是不愿他这么想。
她泪盈盈的眸看着谢渊,声音也带了些沙哑的味道,“才不是,跟夫君没有关系,背后的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谢渊拧眉,“背后的人?”
宋绵绵啊了一声,“我没跟夫君说吗?安国侯府找回来的大小姐,是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