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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事不需要宋绵绵催促。
云城的事忙完,一行人便已经着手准备启程回京之事。
不过两天,便已经到了回京的日子。
宋绵绵坐在马车内,车队缓缓出城,云城的百姓夹道相送,更有甚者跪下为辰王磕头。
宋绵绵撩起一角车帘,心里一时有些感慨万千。
世人皆苦。
来的时候是赈灾,所以一路轻车简行,而回去的时候却不必那样赶,放慢了速度之后路上也有风景可看。
谢渊骑了一会儿的马就回到马车上陪自家娘子。
宋绵绵身上的伤已经结痂,白大夫送的祛疤膏她每天都有在抹,争取不留下疤痕。
宋绵绵正跟小鹿聊八卦呢。
瞧见谢渊进来,小鹿撇撇嘴,转身下了马车。
她去骑马总行吧。
宋绵绵原本半躺着呢,这会儿坐起来一些,“夫君不骑马了吗?”
谢渊瞧见她的动作,失笑的将人往怀里一拉,“嗯。”他想让娘子陪着他,一个人骑马没意思。
准确的说,是他一个人做什么都没意思。
下午车队停下休息,坐了快一天的马车宋绵绵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她迫不及待的就下了马车。
可刚出现,她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一道眼神落在她身上,且极其不友善。
满是怨恨。
她顺着视线看去——
正对上李嘉鸣的眼神。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许是没想到宋绵绵会看他,李嘉鸣都有瞬间的愣怔,然后才有些慌张的收回视线。
宋绵绵的嘴角轻轻撇了下,无趣。
谢渊紧随其后,陪在自家娘子身侧,此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怎么了?”
“没事……”宋绵绵正要这样说,可对上谢渊的表情话头一转,说:“就是李大人看我的眼神好像不是太友善呢。”
“别理他。”
谢渊又往那边看了一眼,而后收回视线,挡住那边有可能再看过来的视线。
宋绵绵失笑,“嗯,才不理他呢。”
语气和表情傲娇极了。
宋绵绵原本以为谢渊只是说一说,可是第二天李嘉鸣再看过来的眼神不再是怨恨,反而带上了几分惧怕。
当然,惧怕的底下也藏着憎恨,却并不那么明显。
宋绵绵眉梢轻挑,忍不住问谢渊,“夫君,你对李大人做什么了吗?”
谢渊笑了笑,“聊了聊。”
他保证,什么都没做。
宋绵绵竖起大拇指,“夫君威武。”
谢渊轻轻笑了下,深藏功与名。
谢渊的“聊天”很管用,一直到回到京城,李嘉鸣都是一路避着宋绵绵的,就算偶尔不小心落到她身上的眼神都会很快收回。
克制极了。
不过……
宋绵绵看着越来越近的京城,心情有些激动:终于回京啦!
谢渊和宁桓书等人毕竟是朝廷官员,又刚刚参与了赈灾这样的重要事情,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得先去向陛下汇报此事。
谢渊和宁桓书的官职虽然较低,但此次功劳不小,陛下亲自召见。
宋绵绵猜其中辰王也做了一些什么,因为李嘉鸣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可把李嘉鸣气的不轻。
谢渊去宫里,宋绵绵则是先回家去。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在京城,马车刚到谢宅门口,就看见大门口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祝玉枝。
谢康,谢郢生和杨立夏等人都回了京城来,宋绵绵刚下马车,祝玉枝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上前抓着她的手。
“绵绵,你可回来了。”
她可想的不行。
祝玉枝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哎哟,阿渊没把你照顾好啊,瞧瞧这小脸,都瘦了。”
“不过没事,娘炖了你爹从庄子上带回来的老母鸡,鸡汤炖的可香了,一会儿你多喝点。”
“回来了就好,娘一定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祝玉枝是真心疼爱宋绵绵。
宋绵绵心里也感慨万千,这就是她会想念京城的原因,想念的不是京城,而是在京城里牵挂着她也让她牵挂的这些人。
“娘。”宋绵绵亲昵的挽着祝玉枝的手,“我哪里瘦啦?我觉得刚刚好,要是再胖就不好看啦。”
她真是这么觉得的。
现在她的身材是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的魔鬼身材呢,唔,除了胸前平了一点,没有任何问题。
“我家绵绵再胖都好看。”祝玉枝强势的说。
宋绵绵哭笑不得,抱起跑过来抱住她大腿的谢蓁蓁,“呜呜,二婶婶,蓁蓁好想你哇。”
话是这么说,可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小鹿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上。
醉翁之不在酒。
众人都有些苦笑不得,小丫头嘴甜又可爱,就是喜欢吃零食,尤其嗜甜。
“有多想二婶婶啊?”宋绵绵笑着问。
“就像蓁蓁想糖葫芦那么想呢。”谢蓁蓁的小舌头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角,家里也就祝玉枝和宋绵绵会多给她买糖果。
杨立夏平时多管控着,毕竟小丫头吃多了果子点心就容易不吃饭。
杨立夏也是头痛的很。
谢蓁蓁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笑,杨立夏更是嗔怪道:“蓁蓁,你就只知道糖葫芦。”
“略略略。”谢蓁蓁抱着宋绵绵的脖颈,对自家老娘做了个鬼脸,现在她二婶婶在家啦,她可不怕娘哼!
二婶婶会保护她哒。
杨立夏被气的不轻。宋绵绵也轻声提醒,“不可以用这样的态度对娘亲说话哦,快给娘亲道歉。”
谢蓁蓁的小脸丧了几分,可还是乖乖的说:“娘,对不起。”
杨立夏的心顿时软了。
祝玉枝之前同她聊过,还是很有效果的,这段时间她对谢蓁蓁也愈发重视了许多。
宋绵绵这才从小鹿的手里接过糖葫芦,“喏,糖葫芦哦。”
“谢谢二婶婶。”谢蓁蓁眉开眼笑,吧唧一下亲在宋绵绵的脸上,然后挣扎着从她身上下来,接过小鹿递过来的糖葫芦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
祝玉枝这才笑着说:“行了,快进去吧,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
“你们的房间都收拾好了,绵绵你先回房间去休息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叫你。”
安排的十分妥帖。
宋绵绵唇角上扬,“谢谢娘,但是我不困,我就是想洗个澡。”
“知道你的脾气,水在灶上热着呐。”祝玉枝的笑里全是宠溺。
宋绵绵刚沐浴完,祝玉枝又送来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鸡汤,“多喝点,外面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好吃?”
“嗯。”宋绵绵喝了一口,眉眼弯弯,“还是娘做的最好吃啦。”
祝玉枝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她也没问为什么宋绵绵说着去做生意,但却是跟谢渊一起回来的,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她也管不住年轻人想做什么。
既然如此,她在家等着就是了,反正总会回来的。
祝玉枝这边刚走,一道人影就如风一般从门外跑了进来,直接扑到宋绵绵的腿边,哭哭啼啼的,“呜呜呜,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小姐。”
不是知梅又是何人?
两个月不见,知梅的穿着变了不少,就连眉宇间都更成熟了些,可性子却没变,抱着她的大腿就开始哭。
她刚换的新衣服啊喂。
“好了好了。”宋绵绵连忙去哄,“别哭了,别哭了,我还活着呐。我要是真出事了你再哭……”
“小姐!”知梅气的不轻巧,抬起红彤彤的双眼瞪宋绵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乱说话。”
“好吧好吧。”宋绵绵妥帖,“别哭了啊,乖。”
知梅小脸一红,嗓音有点哽咽,“小姐,下次我再也不要离开小姐了,小姐去哪我就要跟着去哪。”
虽然她跟在宋绵绵身边的时间还不算很长,但感情却很深。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体贴温厚的主子,打从心底里尊敬和喜欢,宋绵绵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她就没怎么睡好过。
每天都在担心她家小姐。
还好还好,小姐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呜呜呜。
“好好好。”只要知梅不哭,现在她说什么宋绵绵都答应,不然真是哭的她头疼。
知梅这才破涕为笑,“姑娘不准骗我。”
“行行行,不骗你。”
小鹿冷眼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她家姑娘真是像极了一个渣男在哄骗无知少女。
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过宋绵绵的招数对知梅这个无知少女来说还是很管用的,她三言两语,知梅就破涕为笑。
宋绵绵长出一口气。
这一关总算过了。
哄好知梅之后,宋绵绵换了一件枫叶红色的新衣裳,听知梅说家里这两个月的变化。
她想要的铺子已经找好,谢郢生去开了店,生意还不错。
杨立夏因为有谢思齐在,只能在家里带孩子,谢康这段时间都在庄子里,因为谢渊和宋绵绵回来才来京城。
店里的生意也不错,周毓看顾的尽心尽力,“对了,小姐。”
“上次那个沈小姐把咱们家老夫人拦下来了非要带走呢,还好公主及时相救,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沈乐?”
宋绵绵眼眸微眯,眼里寒光闪烁。
“是呢。”
知梅连连点头,“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没再来找老夫人了。”
宋绵绵冷笑一声,好个沈乐,她还没上门找麻烦呢,沈乐倒先撩拨起来了。
“我知道了。”宋绵绵点头,“这件事我会处理。”
——
与此同时,另一边。
李嘉鸣没去宫里,他亲自去了城门接后来一步的云娇娇,不得不说小鹿的猜测有理有据。
云娇娇手段高超,勾的李嘉鸣对她牵肠挂肚,这一路从云城回来没碰过她,他心里痒的不行。
连院子都准备好了,现在只想赶紧把人带回去,好好温存一番。
可马车上的云娇娇与李嘉鸣的想法却并不一样。
她看着溃烂发炎的手腕,面容扭曲,“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上次为了博得李嘉鸣的同情,割了手腕,但她其实并不想死,只是为取信李嘉鸣,还是将伤口割的深了点。
因此伤口结痂之后就留下浅浅的痕迹。
她自然不容许身上有疤痕,就用了特质的祛疤膏。
可抹了两日之后,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忽然溃烂发炎,甚至还有隐隐的臭味传来。
这分明是她送给宋绵绵的祛疤膏!
云娇娇的又生气又愤怒,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她以色事人,可手腕溃烂,还有异味,怎么跟李嘉鸣交代?!
不,不行。
侍女跪在身边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迁怒。
“宋绵绵,一定是宋绵绵那个贱人干的,报复,她是在报复我。”云娇娇歇斯底里,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个泼妇。
她闹了好大的脾气,侍女才轻轻出声提醒,“小姐,马上就到京城了,李大人说要来接您呢。”
当务之急,是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啪。
云娇娇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侍女脸上,“用得着你提醒?”
侍女的眼里有泪意盈盈,却只得连声道歉,“小姐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云娇娇眼眸一转,忽然道:“去拿些布条来。”她把手腕缠起来,先瞒过李嘉鸣一时。
然后再慢慢找大夫。
宋绵绵,这仇,她记下了。
云娇娇将手腕缠的厚厚的,李嘉鸣上了马车,她便柔柔弱弱的靠了过去,“嘉鸣,娇娇总算见到你了。”
李嘉鸣微微蹙眉,在马车内环视一圈,他怎么觉得马车内有股怪味呢?
早就心猿意马的他此刻却罕见的没有兴致,推开靠在怀里的云娇娇,“怎么这么臭?”
云娇娇心里一惊,脸也瞬间白了。
可还是飞快解释,“什么?我没有闻到啊?”
“无事。”李嘉鸣心里还是有云娇娇的,因此很快就略过这件事,想着先将人带到住处再说。
可回了住处。
云娇娇沐浴之后,再度靠近李嘉鸣,那股若有似无的异味又传了过来,李嘉鸣再次皱起眉,兴致全无!
他这次确定了,味道就是从云娇娇身上传来的。
有这样难闻的味道,即便对上云娇娇楚楚可怜的眼神,他依旧没有一丝动容。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咳咳,我忽然想起衙门里还有事,你先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直接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