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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兰花一副馋馋的样子,淑珍撇嘴一笑说:“嘴上的劲,小时候练功,让你多蹲会马步,看你那副呲牙咧嘴的样儿,说你几句就眼泪鼻涕的直淌,还想天上飞哩。”
钱庄从贾虎那里听说过家里所有人的大致情况,对于这位擂台显威的妹妹是打心里敬服。见娘两儿斗嘴嬉闹上了,便嘿嘿一笑说:“妹子的身手已经不错了,我只不过是比你多了些蹿房越脊,钻洞顺物的技巧,说白了,也就是些雕虫小技,拿不到桌面上,倒是妹子身上的能耐才是实学。要是真刀真枪的干,我还未必是你的对手哩。”
兰花一听,心里就乐开了花,抿嘴一笑说:“看大哥多会让着我,就您整天埋汰我。”说着,笑嘻嘻的白了淑珍一眼。
淑珍鼻子哼声冷气,声音淡淡的说:“看来,你们都会当好人,打小你大惯着你,你虎子哥让着你,现在来个大哥也哄着你,我再不压着点儿,怕是早就脚跟子离地咧。”
祥子嘿嘿一笑说:“其实,各门的武功都有他突出的一面,燕子门突出个轻巧灵活,而其他的门派又多注重一对一的实战。以后你们在一块有的是时间,可以相互琢磨琢磨,取长补短嘛。”
娟子欣喜一笑说:“这会你们兄弟姐妹算是凑齐咧,也不存在门户之分,谁愿学啥就学啥,本事在身上,又不会压人,就怕吃不了那份苦。”
话音才落,虎子就嚷嚷道:“反正我说啥也得跟大哥学两手,不然啥事都得求着贾虎,万一哪天真的跟我妈上山当匪,我可就抓瞎咧。”说着,冲贾虎俏皮的眨眨眼。
见钱庄云腾雾罩般的瞅着大伙傻笑,贾虎便将在山上祥子的玩笑话给他讲了一番,引得大伙一阵捧腹大笑。
坐在一侧的明月和秋红笑的最热,只见明月总是偷偷拿眼瞄着贾虎乐,祥子冲秋红微微一笑说:“下月让贾虎把五子换回来,也不能让明月一人乐么。”说着,冲娟子诡秘的眨眨眼。
娟子抿嘴一笑说:“就是么,也不能看着五子老实就当牛使,现在有了钱庄,贾虎就爱干嘛干嘛去,别有事没事的朝家里窜,弄得铺子里都没了人。”说着,笑着瞅了明月一眼。
贾虎疾忙嚷道:“师娘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呀?不是您总招呼我回家吃饭么?”
明月也红脸笑闹道:“就是么,谁欺负五子咧?只要他一来秋萍就没了影子,我连做饭的功夫都没有,有回兰花回家还没吃上饭哩,是吧?兰花。”
兰花撇嘴一笑说:“你们谁也别说谁了,包谷玉米一个样。反正是各忙各的,就是没人管我。”说着,还嘟噜着嘴。
祥子见姑娘们越扯越远,嘿嘿一笑道:“说件正事,隔壁的陈妈老两口走后,院子就一直空着。前阵子听说他闺女小玉要卖,我就让人给盘下咧。原先寻思把他那些破屋拆了,将来退休没事种些菜养点花啥的寻个事干,现在看来又得派上别的用场咧。”
说着,瞅了眼一直坐在屋角听大伙说话的木撒道:“赶明儿你找些人来,把那院的小房烂棚鸡窝啥的都给清咧,正屋翻新翻新,也整成砖包皮铺上瓦,把院子整平,阴上水夯实,再把靠这边的院墙拆了,两院连成一片。”
见大伙都面显疑惑的瞅着自己,祥子微微一笑,冲钱庄说:“将来的西院就留给你居住和授徒用,有合适的人家,再给你说们亲,就安心在这里生活吧。”
钱庄欣喜的有些激动,刚要起身行礼,却被淑珍一把拽着道:“都说过咧是一家人,又是你干大,客气个啥哩,往后把事给办扎实咧,比啥都强。”
钱庄腼腆一笑说:“那没说的,从今往后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干大干了。”
祥子嘻嘻一笑说:“不是跟着我干,而是跟着共产党毛主席干。”
钱庄憨笑着点头称是,但目光中还漂游着一丝淡淡的疑惑。祥子知道,他对共产党毛主席的概念还比较模糊,慢慢来吧。见娟子痴笑的盯着贾虎看,祥子吃吃一笑说:“又在琢磨啥好事哩,看你那副入神的样子。”
娟子抿嘴一笑说:“你还记得差点把我放倒的环儿么?也不知她现在咋样咧,怪想的。”说着,目光诡秘的瞅了钱庄一眼。
祥子恍然道:“我咋把她给忘咧,真是的,现成的美事么。”
说着,冲贾虎命令道:“明儿开车去趟奇台,带点礼行替我看看黄老板,听说不干老本行咧在家歇着,想办法把父女两个请到家来,就说我想他咧。”
淑珍吃吃一笑说:“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说着,目光狡黠的瞅着娟子。
祥子畅然一笑道:“是不是酒那要等人来咧再说,是酒是水咱说咧不算,那要喝的人品哩。”
三个大人的话让一帮小的们听的云腾雾罩的,或许,只有贾虎心里有些模糊的感觉。
祥子敲门而入还没开口,王局长就像见到久别的老友似的,边热情让座边沏茶道:”昨晚才到的吧?也不说在家歇一日,急的跑来干啥么?“
祥子嘻嘻一笑说:”哎呀,只要回来就想见您,不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么,不知道又有啥好事在等着我哩。”
王局长欣然一笑说:“还真有个好事哩,我保证你猜不到。”
祥子嘿嘿一笑随口道:“不就是撺掇着让我当官么,啥好事,简直就是把人朝烧红的铁板上搡么。”
王局长诡秘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到。”说着,面显得意的瞅了祥子一眼,慢条斯理的说:“虎子有个对象叫王燕吧?”
祥子微微一愣道:“您咋知道哩?”说着,一脸欣喜的瞅着王局长。
“我们王家的事情,咋会不知道哩。”王局长说着,摆出一副娘家人的姿态。
祥子嘻嘻一笑,忙说:“哎呀,不知道王局长和燕子是.....嗨!是我做事不周全,也没给您上门见礼,赶明儿我让娃补上,双份的。”
王局长故作不屑的样子说:“谁稀罕你的破礼,你来快让娃把人领走,我屋子可不宽展。”
见祥子有些迷糊了起来,王局长嘿嘿一笑说:“我们的郭大科长也有迷瞪的时候哩,实话给你说吧,前些日子让孚远县的王书记替我认了个干女儿,并把她调到了二医院工作,人就住在我家里。现在明白了吧?”
祥子听了欣喜道:“您是说燕子?哎呀!谢天谢地,感谢王局长,我还正为这事犯愁哩,你说这一个东一个西的,日后让娃可咋办么?这下心可就落实咧。”说着,略显沧桑的脸就笑成个花儿。
王局长吁口气,一副释然的样子说:“我知道你不会利用职务之便给自个办事,迟早会难为娃。所以,就和王书记合计合计,背着你给办了。也许,这是我能给你办的最后一件事情。”说着,一缕忧思不经意的掠过了白发衬托下的明眸。
但这细微的变化也难逃祥子的眼睛,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小心的问道:“咋?想撂挑子?还是遇到*烦咧?”
王局长稍顿了一下,长嘘口气说:“知道也瞒不过你,就对你实话实说吧。前几日,省里档案室的一份,边境地区地下石油分布示意图被盗,它凝结了苏联和我国地质科学家十几年的心血。一旦被境外国家掌握,便很容易在临近油气带将资源开发殆尽,我可就成国家和子孙后代的罪人。”
说着,王局长怅然一笑道:“为此,省长已经向中央提出引咎辞职,我这个主管治安的局长岂不要拉去陪杀场?”
祥子一副吃惊疑惑的样子道:“难道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么?”
王局长怅然道:“线索是有,而且大致已经锁定目标。但对方身份特殊,上面的精神是,在没有确凿证据和十分把握之前,千万不能惊动人家,不然会带来不良的国际影响。所以,我们是干着急,一点辙也没有。”
祥子沉吟片刻问道:“案子在谁手里?”
王局长信心不足的说:“咋?你还想插手?人家明天一早就走,已经没时间再折腾哩。大勇亲自查案,阻力太大无从下手。”
祥子淡淡一笑说:“您也别太着急,办法总会有的,我先去找大勇,过后再给您汇报。”说着,便匆匆出了门。
见着大勇,两人来不及亲热,祥子便急切的说:“快说说案子,咋就这么难缠哩。”
大勇长叹口气,一脸委屈不满的样子说:“十五号夜里,省府安全科打来电话说,有人进了资料室,重要文件被盗,他们的人已经追踪而去,请求我们支援。人是追到和平饭店不见的,于是就立即封锁包围了饭店,然后挨屋搜查。”
说着,大勇神情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就剩下那个什么国的特使的屋了,局长慌忙赶来说,上面有话,不能惊动人家。所以,我们只能暗中盯着,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着,丧气的垂下了头。
祥子接着问:“能确定东西就在他手里么?他们共有几个人?”
大勇神色肯定的说:“东西九成在他手里,除他外,还有两个保镖。有个小皮箱,出门时始终和链子锁在保镖的手腕上,估计东西就在那里面。但没有上面的话,我们无法开箱检查。”
祥子自语般的嘟囔道:“明天早晨走,也就是说还要在这里住一晚。”说着,精神猛然一振道:“走!去局长办公室,我们还有机会。”